“那皇上应当好好看看我大青的臣民是如何安居乐业,古有尧舜南巡,皇上是要步贤者之步伐,还是跟隋炀帝下江都那样穷奢极欲,臣妾就不敢乱插嘴了。”凌思诚怏然一笑道。
“你呀,就是这嘴不饶人,思诚,朕富有天下,君临八方,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和谁说过这话,你可别辜负了朕。”保恩捏了一下思诚的鼻翼,面上露出了专注的神情。
“皇上富有四海,臣妾算是什么,哪里敢辜负皇上?”思诚悠然笑道。
“是吗?可朕只有你,一个你!”保恩目视着思诚胆怯的眸子,欣然说道。
次日,水龙书人大殿,保恩威严的目光扫视群臣,忽然聚焦在瑞王荣程的身上,让荣程顿时不寒而栗。
“皇上有何差遣,臣弟万死不辞。”荣程赶紧高举朝笏,一本正经道。
“荣程,朕命你带兵到水龙关,开辟一条御道,朕决定在夏日从京城启程,视察北方。”保恩掷地有声道。
“臣遵旨!”荣程深知保恩的意思是让自己暂时消失在朝中,立刻识趣地跪下谢恩道。
“方大人,看来皇上并不打算除掉瑞王,而是计划用他,暂时缓和朝中的气氛,这样一来,咱们不是一无所获吗?”下朝后,一脸尴尬的吴凯顾,苦着脸向方德发起了牢骚。
“唉,皇上的心中是有气的,特别是上回玉佩那事,要说不怀疑瑞王和凌嫔有什么密谋,那自然是虚的,皇上毕竟要顾全大局,既然没法找借口铲除隐患,那就只能极力的淡化,吴凯顾,咱们当前最重要的,是巩固咱们在朝中的权力,架空荣程,到时候太子之位,就非咱们的纯生大皇子莫数。”方德眼睛一转,狡狯地言道。
坤宁宫方皇后派出监视蒹葭宫的宫女已然分批来回,芳华偷眼瞧着方皇后眼前的细帘子,不敢喘气。
“本宫就是不信,搞不跨一个区区凌思诚,你们听着,一刻不停的闹,骚扰蒹葭宫,本宫要让凌思诚坐立不安,什么也干不起来!”帘子内传来方皇后绝望的声音。
“娘娘,请息怒,皇上如今在清华宫,并不在蒹葭宫。”芳华欠身禀明道。
“周妃她也来看本宫的笑话吗?”方皇后面上浮起轻蔑的笑容。
“皇后娘娘,如今威胁咱们方家权位的,不是一个小小的凌思诚,而是周妃的二皇子思源,只要咱们失算,周妃就可能一举夺掉娘娘的坤宁宫,娘娘要清醒呀!”此时,坤宁宫外,宫女们打了珍珠帘子,太师方德一脸忧郁地向方皇后行礼道。
“父亲,本宫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后宫佳丽三千,凭什么她凌思诚可以独得圣宠,本宫可是正宫!是母仪天下,竟然要活在一个凌思诚的阴影下,本宫要除掉她!”方皇后一脸愠怒地目视着方德。
“可是蒹葭宫并无子嗣,老夫还是挺佩服晋华宫的童嫔,此女虽然出身低微,却能够字字见血,要假以时日,或许可以辅助娘娘。”方德捋须道。
“父亲,已经有一个凌思诚,莫非,本宫还会容许另外一个妃嫔,来与本宫争宠吗?”方皇后微微皱起了娥眉。
童素芝带着吉祥,此时正立在坤宁宫的门外,寝宫内的回声,点点刺激着童素芝的神经,她不由得颤动了一下。
“小主,是不是要让奴婢去秉明皇后娘娘?”吉祥瞧见童素芝的脸色晦暗,不由得悄悄询问道。
此时,漫天的细雨,擦过树梢,发出骇人听闻的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