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寒月,这里人多嘴杂,咱们还是回去再讲。”吉祥瞧见寒月的委屈样子,心中明白一定是出了大坏事,所以赶紧拉着寒月的手,细细叮嘱道。
“吉祥,我们暂时不回晋华宫了,咱们不如去梅香阁,看看郑嫔姐姐。”童素芝暗暗咳了一声,忽然吩咐吉祥道。
梅香阁,此时保恩正在寝宫和郑梅对弈,忽然听说童素芝来了,不禁格外喜悦道:“梅儿,你这个结义妹妹真是可爱,封了嫔还是没有忘了你,这不,后脚赶着朕便登门了。”
郑梅心中明白童素芝的来意,便冲着保恩悠然一笑,赶紧让梅香打了细帘子。
此时,瘦弱的童素芝袅娜地步进寝宫,向着保恩郑重地欠身请安,又和郑梅问了安。
“素芝,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梅香阁,快坐吧。”保恩眉目欣喜道。
童素芝赶紧谢恩入座,眸子恰也扫了一下案上的棋盘,不由得欣然柔声道:“原来皇上和姐姐在对弈呀,这白棋黑子的,真是你争我杀,犬牙交错。”
“是呀,妹妹,这棋局上的杀招,可是人心中的杀气练就。”郑梅目视着童素芝,从嘴角浮起一丝怪异的笑容。
次日,御花园,童素芝带着吉祥正在沿着小石子路散布遛弯,忽然迎面碰到了昨日刚刚见面的郑嫔。
“妹妹早呀,来而不往非礼也,昨日妹妹既然前来探视,姐姐也理当还礼才是,毕竟咱们现在可是鼎足对峙了。”郑梅嫣然一笑道。
童素芝目视着郑梅,不由得谦虚道:“姐姐对素芝有救命再造之恩,妹妹就算是和姐姐平起平坐,又怎么敢唐突。”
“嗯,妹妹说的是,不过妹妹也确实是有心,这嫔位上的金簪子,可是溅了别人的不少鲜血吧?”郑梅扑哧一笑道。
童素芝顿时尴尬地轻笑道:“姐姐是说,妹妹和凌姐姐的事吗?”
“妹妹心中自然清楚,就算是姐姐,妹妹暗中到底做了什么,荣程王爷应该更清楚。”郑梅话中有话地轻蔑一笑。
“姐姐指的是什么?妹妹确实不懂,不过妹妹只清楚眼前的事,凌姐姐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她现在得到皇上的专宠,怎么会放过我们?”童素芝诡异地笑道。
“那妹妹的意思是,咱们勠力同心?”郑梅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荣程这几日带着张超去礼部查看各种典礼仪式的准备情况,之后又到内阁组织重臣商讨了朝中吏治的改革之事,此时户部尚书姚挺忽然找到了荣程,拱手作揖道:“老臣给王爷请安,实话说,王爷正当盛年,应当多为国家出力,而老臣却是日落夕阳,没有几日奔头了,所以老臣决定,辞去户部一职,奏请皇上可以将户部尚书一职由王爷兼任。”
“姚大人这时何必?您年纪还未到要告老还乡的时候,怎么就未老先衰,实话说,朝中正直的大臣已经越来越少了,姚大人若是也要告老还乡,那荣程也只有隐居南山了!”荣程听了姚挺的一番言辞,顿时竭力劝道。
“王爷,您放心,老臣是不见朝廷好转,绝不会离开京城的,王爷放心,老臣会担任王爷的副职,协助王爷办事,不过王爷若是管理了户部,就可以直接监督朝廷的国库收入,防止朝中有人贪赃枉法,剥削百姓的血汗,王爷,老臣一片诚心,请王爷明鉴。”姚挺郑重拱手道。
“姚大人,多谢你的精忠报国之心,荣程心领了!”荣程不由得欣喜异常道。
水龙书人殿,听了姚挺的请求后,保恩感到一丝困惑,不由得沉思起来,此时,方德不失时机地跪上前来,举笏启奏道:“启禀皇上,瑞王爷兼任户部,恐怕是有任人唯私的嫌疑,再说姚大人辞职,朝中必然会有闲言碎语,请皇上收回成命。”
“方德,你这是何意?莫非你心虚,想阻扰荣程王爷管理户部吗?”姚挺一听方德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大声斥责道。
“够了,姚挺,瑞王可以兼任户部,不过你嘛,就不必留在户部了,朕命你为吏部侍郎,担任个闲差吧。”保恩皱了皱眉头,开口命令道。
荣程和姚挺兴冲冲地出了大殿,这时,跟在方德身后的吴凯顾忽然诧异了起来,小声提示方德道:“太师爷,这个瑞王爷上回在保定脱险,怎么会有皇上的免死金牌?这个皇上自己也闹不明白,可是昨日,在下听说,皇上当初赏赐了蒹葭宫一枚免死金牌,会不会是蒹葭宫你的那块金牌,救了瑞王一命?”
方德诡笑几声,捋须道:“吴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皇上最忌讳臣下打听皇上的后宫之事,小心被皇上知道了,要你好看!”
说罢,方德便笑呵呵地走了。
此时,宫墙的另一端,一个耳朵却在暗中监视着宫中的一举一动。
“小主,确实有这个传说,说皇上赐给了蒹葭宫免死金牌,而瑞王荣程在保定遭到围攻刺杀时,据说有免死金牌出现,您看,会不会是蒹葭宫的免死金牌救了瑞王爷?”梅香急匆匆赶回了梅香阁,向着郑梅回报道。
“凌思诚这个丫头,看来是真的对荣程动了情,说不准她就敢擅自出宫,到保定救人去了,所以才破坏了皇上刺杀荣程的计策,若真是这样,一旦皇上得知是凌思诚出卖了皇上,那皇上必然要将凌思诚碎尸万段!”郑嫔咬牙切齿地哼哼道。
“小主,真的要查这件事吗?”梅香注视着郑梅询问道。
“梅香,急什么,你安排琪儿几个人,严密监视蒹葭宫的一举一动,若是凌思诚真的敢和荣程连成一气,那么就是她找死!”郑梅的红唇,显得无比的恶毒。
“小主,晋华宫那儿,会不会也像我们这样暗中追查这件公案?”梅香暗暗提醒道。
“童素芝,此人心胸狭窄,手段毒辣,或许,那些流言就是她派人散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