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诚,怎么,一个人在这蒹葭宫内,想也寂寞了?没事,以后你一句话,朕就到这里陪你。”保恩赶紧小心扶起思诚道。
“皇上,您瞧,这些是二十四史和诗词曲赋。”凌思诚热情地带着保恩浏览了一下书香满屋的书房,保恩随意翻了翻崭新的书页,不由得冲着凌思诚悠然一笑道:“嗯,思诚,说实在的,朕自打生下来以后,还真是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博学的女子,好!这也是朕的福气呀。”
凌思诚微微颦眉道:“皇上,难道认为女子博学很奇特吗?”凌思诚一双含情目注视着保恩道。
“嗯,不过自古就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有才的女子虽多,但似乎亦不被世人认可。”保恩捋须笑道。
“皇上这就错了,不是世人不认可,是世人不发现有才能的女子,所以就感觉博学的女子少了,自古以来女子为婢为妾,所以能读书的也少,自然被忽视了,皇上可要吸取这些教训,要不拘一格,多发现有才能的人。”凌思诚充满自信地说道。
“好,思诚,朕总是觉得,跟你相处一屋,就有说不尽的喜悦。”保恩顿时心花怒放地称赞道。
“那皇上若是觉得思诚说的好的话,便陪思诚喝上一回酒。”思诚嫣然一笑道。
“思诚也有酒量?”保恩感到格外有兴致,立刻命小如子,端上酒杯,送上御制的玉浆酒。
“皇上,有酒必须有画,皇上不妨与思诚打一个赌,酒过三巡,作芙蓉图一幅,若是没有完成,那就输给对方一样东西。”凌思诚富有条理地柔声建议道。
“好,思诚,让雪芊端上文房四宝,咱们倒是要较量一番。”保恩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思诚的秋波,充满敬意地应允道。
果然酒杯交错,画稿之上,芙蓉带水,栩栩如生,凌思诚一气呵成,写意之中,更多了一番仙气。而保恩的画稿,也才完成了木芙蓉的枝叶。
“思诚果然是雅量,你说吧,让朕赏你什么?”保恩龙颜大悦,注视着凌思诚的眉宇之间,慷慨问道。
“启禀皇上,臣妾想让皇上赐予臣妾一枚免死金牌。”思诚毅然请求道。
“朕说是什么呢,不就是免死金牌嘛?你不说,朕都会赐予你,今日朕的身上正好带着,吶,赏给你吧。”保恩顿时笑意浓浓,爽快地解下腰间玉带上的金牌,赐给了思诚。
凝视着金牌上的龙纹,凌思诚一面谢恩,一面富有深意地轻启丹唇道:“谢皇上隆恩,思诚总会办一件重要之事,让皇上不至于遗憾终生。”
坤宁宫,连续几日派人到处散布流言,诽谤蒹葭宫偷盗宫中珍宝,营造声势,准备捉拿蒹葭宫的宫女问话,方皇后手下的芳华和小旺子忙得一塌糊涂,然而物极必反,小旺子指使一些手下暗中监视蒹葭宫,并且有意无意到处搬弄是非,丑化凌思诚形象的所作所为,竟然被保恩亲自听到碰见,保恩顿时龙颜大怒,将小旺子关进慎刑司,严加拷问。
“皇后,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宫里总是有人针对凌贵人,她不过是个贵人,有人为什么硬是要和她过不去,非要赶尽杀绝不可?”保恩一脚踹开坤宁宫的大门,厉声质问方皇后道。
“皇上何必发这么大火?不就是那凌贵人有些文采吗?说不好听的,她也是徒有虚名!”方皇后妒意顿生,没好气道。
“混账!就是你们坤宁宫,到处诬陷蒹葭宫偷盗,简直是岂有此理!朕告诉你,朕已经赐了思诚免死金牌,下回要是谁再敢没事找蒹葭宫的麻烦,朕就叫她自作自受!”保恩怒火中烧,眸子里跳着沸腾的火焰。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即位这么久,竟然为了一个小贵人当众辱骂哀家这个正宫皇后,哀家的这张脸还放在何处?”保恩离去后,满面羞愧的方皇后当着季妃、吴贵人、花贵人等人的面,泣不成声道。
“皇后娘娘息怒,她凌思诚就算是再能蛊惑君心,那还能怎么样?别忘了,郑嫔和凌思诚可是有切齿之恨呀,现在郑嫔刚刚复宠,凌思诚便又跳出来,纠缠皇上,这就叫忘恩负义呀。”花贵人带着怒火提醒方皇后道。
“不错,必是让她们姐妹自相残杀,方能解本宫一箭之仇!”方皇后咬紧牙关,恨恨道。
梅香阁,郑梅一连几日,都派琪儿出去打听皇上的行踪,当听说保恩一直在蒹葭宫时,一种怨气立刻升起,竟然与过去的恩恩怨怨纠缠在一处。
“小主,这凌小主也是,表面上说和小主勠力同心,姐妹情深,可是却说一套做一套,两面三刀,这不是争宠还真是说不过去。”梅香有些怨怒起来。
“梅香,荣程王爷真的在江南失踪了吗?”郑梅有些迷茫道。
“是呀,小主,您怎么好好提起荣程王爷,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梅香有些诧异道。
“嗯,我的心就是这样,什么日子久了,都要担心,那个人,似乎许久没有和他”郑梅说了一半,欲说还休。
“小主,眼看着,那个方皇后和周妃,到处散布流言,诽谤对付蒹葭宫,咱们也没帮什么,是不是凌小主会迁怒咱们呢?”梅香忽然又把话题转到了凌思诚。
“思诚不是这样的人,不过她倒有些小性子,本宫上回出卖了荣程,她总会和咱们有些生分起来。”郑梅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那我们是不是帮皇后?”梅香目视着菱花镜询问道。
“梅香,咱们何必这么样,等着吧,有心人必然会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