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在阴谋陷害蒹葭宫?这蒹葭宫根本就没有针线,这种木头的材质也不见于宫中,莫非是有人故意潜入蒹葭宫,把木偶人放进寝宫,肆意栽赃凌贵人,这个人是谁?朕一定要掘地三尺,也要将其绳之以法!”保恩怒火万丈地目视着案上的木头人,冲着群臣大声呵斥。
“皇兄,臣弟怀疑,这件事跟皇后娘娘和童贵人脱不了干系,请皇上严查!”荣程毫不客气地揭发道。
“喔?童贵人她温婉贤良,如何会参与这种事?”保恩顿时惊讶起来。
“是,臣弟原本也疑惑不解,但是能够进入蒹葭宫寝宫的,除了童贵人,恐怕再无他人。”荣程据实禀报道。、
“好,若真是童贵人故意栽赃凌贵人,朕自然不会轻易放她,皇弟,此事由你和周太医一并查明!”保恩点头吩咐道。
晋华宫,听说了前朝的风声,吉祥顿时感到无比的惊惧,暗暗进入房内,向正在对镜梳妆的童素芝禀报了起来:“小主,大事不好了,东窗事发,皇上已经怀疑是我们栽赃凌贵人,恐怕要下来查案了。”
童素芝手拧着发辫,淡淡一笑道:“吉祥,放心,这案子只有草草了事,你等着吧。”
“小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后娘娘会替我们掩饰?”吉祥有些诧异起来。
“吉祥,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童素芝抓紧了手中的玛瑙梳,作了一个凛冽的表情:“一不做二不休!”
保恩今日回顾起郑梅向自己上的那封奏折,一时间觉得有些古怪,便赶紧让小如子找出来重新阅读了一遍,没想到的是,从奏折的夹缝中,掉出了一张绢纸,大为诧异的保恩赶紧打开一看,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瑞王荣程和凌贵人有私情,两人私下里有交往,甚至互通书信!”不可思议的保恩,颤巍巍地读了一行,立刻变得怒不可遏起来。
“皇上,郑贵人还有几封书信,要交于皇上预览。”这时,小如子又不失时机地递上了几封书信。
“果然是荣程的笔迹!这个混蛋,竟然敢和凌贵人暗中勾结!竟然连当初到江西赈灾,他们都有交谈,看来交情并不简单,莫非,瑞王是想造反?”保恩怒气冲冲地比对了书信的字迹,一口咬定是荣程的亲笔,而且字迹是陈年留下,并非最近模拟的。
“皇上,瑞王爷可是与您从小相依为命,他不大可能。”小如子一见保恩龙颜大怒,吓得赶紧叩首劝说道。
“哼,你个小子知道什么,荣程的父亲当初和朕的父亲高宗爷有过过节,当初父皇以秦王至尊,取了荣程父亲的皇位,并且约定退位后要把皇位还给太宗爷一族,但是没想到,最后还是朕接替了皇位,你说,瑞王能有不恨之理吗?”保恩大发感慨,痛心疾首起来。
“皇上,可是当初先皇早就定下了太子,皇上是从理王手中得的天下,荣程王爷不至于吧。”小如子战战兢兢道。
“谁都有野心,特别是朕这个堂弟,年纪轻轻,意气风发,说不准会做出对朕不忠之事,最令朕伤心的事,他竟然敢和凌贵人暗中勾结,这要有多大的胆子!”保恩目光如炬,长叹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