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性殿,保恩的书案前,仰面呈现着一封机密的信笺,保恩盯着上面,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皇上,郑贵人上呈的奏折,奴才不敢不献上,请皇上恕罪。”小如子叩首谢罪道。
“小如子,这信完全是郑贵人的亲笔所书,朕就纳闷了,郑贵人这些日子都在养病,怎么还能为凌贵人乞恩?”保恩瞥了瞥小如子的面庞道。
“皇上,这个,奴才哪里敢知道。”小如子战战兢兢道。
“哼,看来凌贵人暗中跟郑贵人有勾结呀,郑贵人一封书信替她辩解,没想到却是弄巧成拙,反过来证明有所预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保恩冷冷地质问小如子道。
“启禀皇上,紫霞宫吴贵人她突然动了胎气,在床榻上昏迷了。”这时,惊慌失措的宫监小福子入内吞吞吐吐地禀报道。
“什么?皇后是怎么照顾吴贵人的?怎么就出事了?”保恩眉头一皱,当即扯住小福子的衣襟质问道。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好像是吴贵人跟哪宫的嫔妃逗气呢。”小福子如实禀报道。
“逗气?逗气能使吴贵人昏迷过去?”保恩疑惑地质问起来。
此时,赶赴紫霞宫的小径之上,凌思诚只带着雪芊急促地走在石子铺的路上,迎面而来的花贵人和马贵人,都冲着自己显出不屑的神情,并且一边走一边讽刺道:“真是禽兽不如,为了博得皇上垂怜,竟然暗中向结义姐妹下手,把吴贵人气得堕胎,真是不简单呀!”
“什么?小主,她们什么意思?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针对我们?”雪芊疑惑地嘟着小嘴,气恼地询问凌思诚道。
“雪芊,吴贵人突然昏迷,对咱们肯定没有好事,说不定又要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来陷害我们。”凌思诚双眉紧蹙,猜测道。
“那小主,我们还去不去触这个霉头?”雪芊担忧地注视着凌思诚的眉眼。
“去吗,为何不去,吴贵人多行不义必自毙,若是咱们退缩了,反而被人怀疑不是。”凌思诚坚毅的目光,扫视在雪芊的脸蛋上。
“凌贵人到!”这时,一向很奢华的紫霞宫已经聚满了不少的妃嫔,见到凌思诚后,都纷纷暗中议论,只有童素芝,还是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笑脸相迎。
“凌姐姐,这种场合,何必来?”童素芝窥见雪芊气愤愤的,知道她们主仆二人刚刚受了气,赶紧春风满脸地劝慰凌思诚道。
“我们又和吴贵人的事没有关系,为何不来呢,妹妹,你放心吧,就算吴贵人蛮横,但是也不敢把过错乱推给他人!”凌思诚掷地有声道。
“两位小主不用惊慌,吴贵人并无大碍,只不过情绪过于激动,所以暂时动了胎气!”这个时候,周太医欣然过来,向凌思诚和童素芝拱手行礼道。
“喔,周太医可是辛苦了,知道是谁惹吴贵人不高兴了吗?”凌思诚彬彬有礼地问道。
“凌小主又何必明知故问,您贵人多忘事,当着别人的面说我们小主必然生不出皇子,真是嘴中积德呢。”忽然寝宫的细帘子一挑,说话带刺的欣儿,一脸气恼地出了来,向凌思诚和童素芝欠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