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臭蛇,你最好不要过来,要不然,我一棍打死你!”高季凡举起树枝,装腔做势的吓唬着一条蛇,样子真是滑稽极了,可这条蛇,不止没有后退,反而投去冷冷的目光。
一人一蛇便这么互相对峙着,谁也没有上前一步。
高季凡只是虚火,他并不敢真正的走上前去打这条蛇,他打眼朝不远处的萧瑾心看去,她真是一动不动,就那么平躺在地,仿佛没有任何感应似的,真的像是死去了一般似的。
心,莫名的痛了一角,高季凡长吁一口气,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么自己也是出不去的,也只有她,才能带自己出去。现在可怎么办呢?
毒蛇开始慢慢张开嘴,微微吐出蛇信,看见这个信号,高季凡就算是白痴也是明白了,这是要攻击自己呀,好,那就来吧!
他作出一副迎战的准备,大不了死了之后,又是一个真男人!
只是,死在一条毒蛇手中,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他握紧了手中的树枝,双手攥得紧紧的,只要这条蛇敢攻过来,他必定和它拼命!
毒蛇吐了蛇信之后,这才慢腾腾的游至高季凡的身后,“瞅”一声,快速的攀爬上了身体,直至到了脖颈处,这才张开蛇口,准备一口咬下去。
高季凡此时别说动手了,就连迈动一步的力气都没有。都说蛇是冰冷的动物,这条蛇攀在他身上,他全身便蓄满了冷意,冷得他直发抖,双腿更是抖个不停,握紧的树枝也惊慌的掉落下去,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缓缓闭上眼,既然老天要让他死在这处,那就死吧,也许死,也是一种解脱,至少,不会至身在争权夺利之中。
就在高季凡充满了绝望的时候,耳边传过来一声闷哼,攀在他身上的蛇像是从他身上离开了,而他的脖颈,也完好无缺。
他不敢睁眼,只怕睁开眼睛,又会瞧见这条冷冰冰的毒蛇,说不准,它在等他睁开眼睛,才会下口咬他也不一定。
“行了,睁开眼吧,这条蛇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这是萧瑾心的声音。是她,她没死,太好了!
当他慢慢睁开眼,便看见了趴在地上半躬起身的她,只是,她的脸色已经由红开始转黑了,若是再不医治的话,性命真的是岌岌可危了!
他正想走上前去看个究竟,脚下一条硬物差点将他绊倒在地上。他微微皱眉,细眼一瞧,乖乖,这不是那条毒蛇吗?此时正趴在地上,还真的死了。
高季凡用脚将蛇翻了个面,蛇肚上正插着一枚匕首,他蹲下身,拨了出来,转眸看向萧瑾心,问道,“这匕首是你的,是你救了我?”
萧瑾心无力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高季凡将匕首在蛇身上擦试干净,正准备递给她的时候,萧瑾心却冒出了一句话,“取出蛇胆,装在袋子里面,等出去之后,你再给我。”
“你要蛇胆做什么?”高季凡疑惑的问道。
萧瑾心苦笑道,“不做什么,蛇胆可是无价之宝,即能泡酒,也能卖钱,正好我身无分文……”
“行,我取了!”
高季凡取出蛇胆后,从口袋里掏出透明袋子,将蛇胆放了进去,再揣进口袋里。接着,他朝萧瑾心走过去,将匕首往她跟前一递,说道,“萧瑾心,这把匕首还给你,你怎么样,还好吗?”
“没,没事……”萧瑾心嘴唇发紫,脸色泛白,眨了眨眼睛,难受的闭了闭眼,一手接过匕首,收进了衣服中。
高季凡赶紧将她扶了起来,接着将她搀扶进了山洞,躺在一块石头旁,用衣袖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关心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我帮你将毒吸出来?”
“不,不用了,我休息一会便好,一条小毒蛇,还不会要了我的命。”萧瑾心摆了摆手,似乎很抗拒高季凡的靠近,不由往后挪了挪。
人便是这样,越是抗拒,越是有好奇的心理。高季凡可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是名门之后,是高家的唯一继承人,他知道,这次的事件是谁做的手脚,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将这件事情和盘说出,无论如何,这关系到高家的声誉问题,他高季凡,虽然对这个位置不感兴趣,也不容许别人出来搞破坏。
正想着,高季凡再往萧瑾心脸上瞧去,发现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睡着了。暗自好笑的同时,不由轻轻叹了口气,他脚步轻盈的走上前,抬起手,正要解开她的衣服,一想又觉得不太妥当,如果她真是一位古人,必定是思想陈旧,他若是冒然揭开她的衣服,她要是醒了过来,肯定会责怪自己,这可怎么好呢?
可是,看着她脸上时青时白的脸色,高季凡的内心却在打着鼓,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只怕任由毒素漫延,她便真的便命了!
不再犹豫,高季凡为了不吵醒她,掏出她身上的匕首,从她肩膀上划破之后,猛然一撕,伤口便显露了出来,伤口呈现乌青色,慢慢浮现成了黑红色,看着这令人发呕的伤口,高季凡皱皱眉,有些下不去口,可一想到她现在的处境,还是咬了咬牙,一口咬了下去……
“嘶。”疼痛传来,令萧瑾心猛的皱紧了双眉,但她的双眸并未松开,只是脸上的气色渐渐有了好转的迹象。
高季凡吸完毒血,吐干净后,擦了擦嘴,又为她盖好衣服,不动声色的将匕首放回了原处。
高季凡此刻也是精疲力尽,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寻了个位置,坐在了她的身边,歪着头看了她一眼,轻轻低笑一声,便重新靠在了石头上,睡着了。
这时,萧瑾心睁开眼睛,瞅了瞅沉睡着的高季凡,又扭头望向自己的伤口,不由产生了疑惑,他为什么会救自己?要知道,这可是毒液,若是去除得不干净,恐怕自己也会中毒,他难道不害怕么?
她掀开肩头看去,伤口已经撒上了一层白粉末,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盖好伤口,她缓缓站起,重新打量着这个男人,喃喃低语着,“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