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不孝,嚣张跋扈,几乎成了她的标志,京城之人,人人避之而不及,及笄后,无人敢上门提亲,为了她的亲事,她娘亲操碎了心,她却视而不见。
年少总轻狂,她离家出走,遇上了一江湖浪子,一见倾心,像个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替他忙前忙后,像个仆人,没了自我,她放下所有的骄傲,放下了自己的尊严,本以为如此便可换来他的真情,却没想到,她不过是他的玩物。
有了身孕三个月,她被他赶走,无情的讽刺,他与他身边的女人嘲笑的眼神,让她羞愧难当,狼狈离开,回到了她一度厌恶的家。
家,依旧没什么改变,虽然小,却很温馨,娘亲再未责骂她,只是默默的替她收拾好一切,让她安心养胎。
这时她才明白,不论她多么不堪,始终都有一人,不会嫌弃她,给予她无限的包容和疼爱,那就是她的娘亲,想起过往的种种,真是太不该了。
自此后,她变了,学会了孝顺,一点点的改变,名声亦渐渐好了起来,她开设了学堂,成为了一名女先生。
她用余生弥补前半生的遗憾,有了自己的孩儿后,方明白养儿的艰辛,对娘亲更是愈发的恭敬了。
上门求亲的人愈来愈多,她却一生未嫁,那个江湖浪子来寻,她也能淡然一笑,轻问“有事吗?”
(荒唐过后,伤过痛过后,是否也应该学会珍惜,给自己的母亲一份呵护,一份温暖)
【无名人士】
你说,涓涓细流般清澈而不绝的情才是你想要的,于是,有一个人,化作无形,伴你左右,无声无息,始终相随。
不知何时,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她不知他姓甚名谁,亦不知他来自何处。
她开心,他陪着,她难过,他无声相伴,喜怒哀乐,皆有他。
那天,她哭的像个小孩,梨花带雨的,所有的矜持与礼仪,都抛却脑后,毫无形象的坐在酒肆中,泪和着酒,滑入喉中,断断续续的,说着酒话。
“他要走了,他说娶谁都不会娶我……”
“你知道吗?他说哪怕是一个妓子都比我强,呵呵,我竟然连一个妓子都不如,呵呵~”
她说了好多,他看着这样的她不由心痛万分,猛地躲过她手中的酒坛子,放到桌上,自腰间掏出银子一把放在桌上,然后抱起她往外走。
“你要把我带去哪?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我还要喝酒!喝酒!”她在他怀中挣扎个不停,他却不肯松手,带着她,飞上明月居的楼顶,小心的把她放下。
“上楼顶干嘛?”她摇摇晃晃的,双眼迷离,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他摇摇头,和她并肩坐下,把她的头摁到自己的肩上,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她说她喜欢安静,那他便不在她面前说话,她的心,不知何时许了他人,她的眼中,从未有过他的影子,于她而言,他不过是个无名人士罢了。
耳边传来均匀的鼾声,他低头看,原来是睡着了,还不自觉的往他怀里钻。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他轻笑,罢了罢了,就这样守着她一辈子也好,无名便无名吧。
【鬼嫁·彼岸花】
黄泉路上,一红衣女子被黑白无常领着前去,那妖娆红衣细看竟是喜服。
正走着,喜服女子忽然感叹:“这曼陀罗华是美”
“许是吧,见多也如常了。”
白无常虽接着话,却是无喜无悲。
喜服女子愣了一会,又问道:“如同死后的孤单,见多也是如常了吧?”
白无常皱眉,不语,黑无常却是扯了扯铁链,接嘴说:“你生死簿上,本应新婚前将自己克死家中,何故吊着一口阴气,到那郎家人那才甘心死去?”
红衣女子笑了笑,那声音渗人,似怨似泣,后又道:“不想离世也一人啊”
铺满黄泉路的曼陀罗华,摇曳着带起了风,让这句含着故事的话,消散在这片天地……
【彼岸美,因为成片,因为不孤单。】
【将子无怒·蚩蚩】
楼城有楼娘者,骁勇善战,虽为女子,亦是豪杰。
“楼娘可敢应战?”
城外叫嚣着一男子,铮气灼灼。
城内,楼娘却一声不应,正当大家疑惑他们的女战神怎么了的时候,天空传来一声愤怒的回复。
“滚”
彼处,楼娘正无奈的望天。
楼娘幼年时。
“小楼,你这么可爱,就让我捏一下嘛!”
“你别碰我,娘亲说男女授受不亲。”
“那小楼以后长大了,碰了我就要嫁给我!”
“唔……好”
“咯咯咯咯”
于是那男子长大后便四处追她!
现在自己只要应战,就要对打,难免碰到,不应战,自己便名声扫地。
楼娘想到他儿时腹黑的笑,顿时觉得是自己太单纯!
听着城外的挑衅,楼娘终于出去应战。
战自然是胜了,举城欢庆,然而传来楼娘要嫁人的消息,更是全城沸腾……
【多年未嫁,许是也等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