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悲愤的将树抽出来的多余的枝条用劲气削去,觉得老不死那家伙一定是小心眼还在记恨她划断他头发的事儿。不一会儿就累的不行,昶悠晃晃手臂,突然一条虫子就砸在了她脑门上,抬头,就见狴鎏那张帅的欠扁的脸。昶悠劈向树枝的劲气一个拐弯呼啸着冲向狴鎏,不用说,这家伙又是来打架的。每次她被老不死整到这砍树他都要过来捣乱,非得逼的她出手打一架才罢休。当然,结果是一成不变的,就像现在。一阵乒乒乓乓后,狴鎏温文尔雅的笑着,手里捏着一块不规则的有棱角的石头。
“喂,你怎么就这点能耐啊。”狴鎏似笑非笑的看着昶悠。昶悠不说话,用眼光来表示不满。
“本来是一块的石头,你看看我,你看看你。”他还不忘嫌弃的戳了戳她。昶悠不满的抗议:“因为你是优良品种。”狴鎏的脸变和他的袍子一样黑,昶悠觉得这脸色真好看。他无奈了一会,就又恢复了风流模样,她想怪不得老不死那么喜欢他,这自恋模样和老不死如出一辙。“昶悠,你这么笨,真不知道当初怎么割了仙人的头发。”狴鎏弹弹手指,表示不解。
昶悠随便的坐在地上,说实话,这个问题她想了好几百年,也没有想通。老不死虽然自恋,但修为却不掺假的,而她那时候只是一块小石头。最后,昶悠得出了一个不怎么靠谱,又比较靠谱的结论。于是她也就和狴鎏说了。“估计是老不死揽镜自照,惊叹自己如何如何美貌,自恋的忘乎所以没注意到吧。”她悠悠叹口气。话音刚落,我听见林子上头响亮的蹼簌一声。
有闲心在林子上头乱飞的,只有不着调的嶙峋仙人了,一瞬间,昶悠面如死灰。没办法把求助的眼神递向狴鎏,那家伙翻翻白眼: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老不死的贼笑在林子里回旋荡漾,昶悠激灵灵打个颤,她目瞪口呆悲愤欲死的看着这些树,疯了似的在树干上抽出枝条,诡异的越伸越多。昶悠眼睁睁的看着狴鎏飞走,然而走之前他不厚道的踹了她一脚。昶悠狼狈的趴在地上,只来得及对他狠狠竖了个中指。
昶悠得更加拼命才完得成老不死的任务,幸而她觉得修为运用的更加自如了,总能听见狴鎏风流的调笑声。听见一次她爆发一次,于是乎,她几以不可能的速度完成了这坑爹的任务。昶悠修过树出来的时候便觉灵识开阔了许多,引气转过一周天,恍惚修为长了一大截。她觉有些不可思议,更多欢喜。
蹲在水边,那颈上的青灰色褪了一块,昶悠抚了抚脸颊,轻叹一口气。终是因为先天不足,脸上的那一块修为在高也无用。
“喂喂……”她身后的一棵树上,两个容华俊美的男人窃窃私语。“你看,小丫头神伤呢,嘿嘿嘿。”一个家伙猥琐的蹲在一边说。“笑什么笑,还不都赖你,要不是你手欠,劈那一下,至于么?”倚在树枝儿上的黑袍男子白了他一眼。“呦呵,臭小子,我要不劈那一下你俩现在是一个,容得了你在这想三想四?嗯?”那人瞟他一眼说。那边的风流男子却也难得露了羞涩神情。“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俩怎么都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没大没小的,啧啧,我老人家好歹也是堂堂仙人……”不等那蹲着的男子话说完,另一人有模有样的抱拳问安:“师父,您老人家好,您老人家……”“得得得。”那男子一脸看见怪物的惊悚神情。“哎,师父,小悠现在也可恢复了吧。”“还需一试。”“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