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的宗政将军被押解上来了,小王子终于见到了期盼已久的“贱男人”。看着一出现在殿门口的宗政徽,却第一眼被这人高大的匪夷所思的个头,。下一刻,他也将目光慢慢下移……
海约男子邀宠,第一项乃是美貌,第二项便是男子之器。就如女人向男人邀宠,第一项是容貌,第二项便是胸脯一样。
而据说男子之器比较大小,可以从男子身高上看出来。越是高大的男子,则男子之器越发能耐。
所以,小王子暗暗比对了下二人个头,然后又看了眼泠音,瞬间便有些不大自信了。
宗政徽上海约朝堂,按理应该是被海约这几位当家作主的女人,当成出气筒,为小王子好好儿出口恶气。可后来事态发展却完全超乎人类的想象力!
且看那宗政徽刚行了礼之后,女王外加诸位王女却忘记了斥责宗政徽,直到宗政徽抬头,才看见满大殿的娘们,居然两眼发光的瞪着自己。
这就跟一群男人瞪着个大胸脯女人流口水是一个道理。其实女人要真是经过社会允许,在***方面儿放开了,恐怕也跟男人一个德行。此时眼前就是最好的证据。
当然,这里面也有不那么明显的。譬如大王女的没有丝毫情色的细细打量,而二王女也十分警惕的慢慢思索,唯独那三王女,望着宗政徽,简直就像一只肥鸭子进步了口的郁闷。
小王子还暗暗自卑的同时,这才发现这宗政徽进殿半响,竟没有丝毫动静发出。回头一看,却见满殿的娘们都……登时大怒,随即自个儿转过头来指着宗政徽道:“你便是迦斯的宗政将军?”
宗政徽一见这小王子,先是蹙了蹙眉,随即又看了眼兰临风,这才言简意赅地回道:“正是。”
小王子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儿上,一双眼睛瞪的圆鼓鼓的,恨恨地瞪了眼兰临风,仰着脑袋,让脖子弯曲了,才能与那宗政徽对上视线。着实不容易。
这才道:“我管你是什么将军,反正我看你不顺眼。又是什么迦斯将军……”小王子一嘀咕,小小的脸蛋上,竟然平生一股狠意来。看了眼大王女,回头又道:“本王子因为你,跟未来王子妇闹了别扭。所以你若是自裁到这儿,我今日便就此揭过。”
此言一出,兰临风当即对上小王子那之前还十分可爱的脸蛋,越看越扭曲。就连满大殿的垂涎宗政徽的女人们,也不可置信的瞪着这混账小王子。有的更是在心里大骂起了“小妒夫”。原本印象不怎么样的小王子,越发印象狰狞了起来。
而兰临风暗下一寻思便步出道:“小王子,你岂能如此?我已经向你承诺过了,为何你还是不肯放过他?”
小王子蹭的射向兰临风,双目似火花怒绽,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怎么?这样就心疼了?”
兰临风气结,暗暗捏了下拳头。可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自来西方,处处便不能如东方般,任她肆意妄为。只能步步为营、句句斟酌。更何况此时小王子母姐皆在此,岂容得她放肆的道理?
兰临风暗暗瞟了几眼那几位冷眼旁观的小王子亲人,心里打了几个转儿,这才开口道:“小王子,你虽然在海约名声有些……但几次接触下来,我觉得你并非奸邪……”
“可我今日却偏偏为恶了,是吗?”不待兰临风说完,小王子便将话截住,徐步再次走到兰临风跟前,抬头猛瞪她:“泠音,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百里天俊虽然年纪小,却也不傻。莫干游说三国联军攻打迦斯,迦斯国王派你为使臣,再次游说各国。你同意为我王子妇,想必不过是大势所逼。”
语毕,顿了片刻,他对着兰临风复道:“迦斯第一猛将宗政徽,我百里天俊,那可是闻听许久。光我海约几次大败,都有他的影子。”顿了顿道:“泠音,今日你若答应当场处决了这宗政徽,我便相信你是真心为我王子妇,真心与我白头偕老,真心与迦斯断绝,并成海约人。若你不让……那么,抱歉泠音,纵使我对你还算满意,但,我毕竟是海约王子!”
满朝君臣,尽所失声。
不论是殿上的还是殿下的,不论是女王陛下、几位王女,还是诸多臣子,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牢牢定格在此时年方十三、却声名狼藉的小王子身上!
这还是他们无比讨厌的纨绔小王子吗?
纵使以前有不喜他的,但此时人人望向小王子的眼神,除了震惊,便是敬服!
兰临风目光清冷,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似的,盯着小王子。
若说她之前料想过无数因宗政徽之事逼她之人,女王、王女……却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上次殿上还救了她性命、并可能准备与她成婚的小王子?
她之前当真是小瞧了他!
一双拳头紧握,捏的咯咯发响。垂下的眼眸中,却风起云涌。偶尔瞟过小王子的一瞬,眼中再无之前的些许愧疚。
无形中,那本就心冷情冷秉性,再次死灰复燃。
所有的海约人,内部如何争斗,但面对外敌,自是同仇敌忾的。所以,对着小王子对泠音的逼迫,她们虽然面露不忍,却无不装聋作哑、置身事外。唯留兰临风一人,身处进退两难之境,如置冰窖。
但人人漠然旁观,却根本没有意识到兰临风此时,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心境,外加彻底冷却的决然冷酷。
竟敢当众逼死宗政徽,尔等……当真好大的胆哪!
只是,人生处处有惊喜。事情的发展始末,往往也十分出乎人类的预料。
正当所有人都或期盼或兴奋的盼望着看这一出“迦斯大将身死海约王殿”的好戏时,迦斯大将军宗政徽出马了——
“不要啊——小王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