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皎洁的月光下,东里惊鸿躺在使者殿的房顶,一袭白衣翻飞,飘然似仙,闭眸微栖。心中思绪万千,想的便是那一袭红衣女子,唇角微勾,淡淡的笑容洋溢在脸上。
玉流觞轻执玉萧,立于房下看着上房那一抹白,一声声清脆悦耳的萧声响遍四周。东里惊鸿眸光微挣,听着这熟悉的乐曲,心中思念愈发深。
“主人”一黑衣男子从外面飞于房顶,看着躺下的男子微愣,主人有心事,只可惜他们做下人的不能与之分忧。
“什么事?”被人打扰,东里惊鸿脾气好的比并没有任何表情,脸上依旧是及淡及淡的笑容。
“月公主醒了”
东里惊鸿微微蹙眉,醒了吗?醒来的她恐怕也接受不了手筋皆断,说不出话的打击吧。若再让她知道她母后已死,父皇已逝,恐怕……上辈子所做的孽他便就这么结束了吧,若她还能接受这些打击,她便还是她的白祁国公主。声音里有些担忧“她还好吗?”
“月公主醒来后不哭不闹,属下无能,看不出来她的心思”
不哭不闹?接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她怎么会不哭也不闹?“我知道了,你派人好好照顾她”
“是,属下告退”说完黑衣人便眨眼间消失在夜空中。
玉流觞放下玉萧,上面的话他都听见了,月公主醒了吗?他这事打算不计前嫌的试着接受她吗?飞身上前,掀起青袍,玉流觞坐在他身侧“不恨了吗?”十几年的容忍就这么随着他们的死亡烟消云散了吗?
“恨?恨她吗?她和我一样,何其无辜”东里惊鸿黑眸微眨,恨?早在萧敏死的那一刻,这些年的恨意早已仿若南柯一梦般消失殆尽了。她,好歹也是他的妹妹,不是吗?
玉流觞轻笑“要是现在能有壶酒就好了”那他一定会在他们成为敌人前好好的醉一场。
东里惊鸿坐起身,黑发顺着微风飘散,好似谪仙般惊鸿,淡笑的看着身侧的男人,东里淡笑“酒楼多的是,玉兄想喝惊鸿今晚奉陪到底”话落,两人相视一笑。
世间有此知己,亦敌亦友,身在朝堂之上,却愿相忘于江湖。
……
“妖孽,这几晚你可以回你自己房间睡了吧?”沉漓指着某个又要脱衣而睡的男子质问出声。
“为什么?”某男委屈的看着他,手上动作却未停下,解开外袍,理所当然的躺下。嘴中念叨着“本王这是在保护你”
沉漓嘴角微抽“我只是觉得不对劲,你每晚呆在我这儿,怎么我那丫鬟一点都未察觉的到?”以前她还会每天早上来替她收拾床铺,自从南宫墨渊来了后,她连进都很少进阁楼,这什么情况?
“想知道?”南宫微微挑眉看她。吊足了她的胃口。
沉漓点头答的那叫一个快,“当然”难不成他要胁了她的丫鬟?
“本王不告诉你”南宫邪魅的勾唇而笑,那叫一个得瑟。
沉漓撇撇嘴角“嘁,不说拉倒,回你房去”说完沉漓就想推他下床,见他不动,沉漓手脚并用“下去”
南宫抓着她手,大掌握着她小手,唇角微勾“阿漓,别闹了,本王困了”这丫头还耍起小性子了,宠溺的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