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是从友邻军区择优补充到楷连队的,担任班里副班长,原来的副班长高升到加强排当一班长去了。
金据说是那个军区捕俘高手,侦察连队出来的,到过那边,有丰富的实战经验。
和那边的关系越来越紧张,部队训练强度越来越大,满员满编,只进不出,听说一连的那个什么师副的公子想调走,也给大胡子团长拒绝了,
看样子要和那边来一下了。
楷还是比较佩服金的,金的战术动作不仅规范,一些小技巧还真十分管用,
班里战友都开始学他用胶布将56枪带缠上,学会用火柴熏灶门,以减小瞄准时的散光,射击时更多用点射而不是一味的连发……
让楷比较烦的是金总想和他这个军区格斗冠军一较高下,
楷以经让过金好几回了。
金没有放弃,径直走到楷旁边,
“点到为止,过过招,学习学习。”
“多多指教,还手下留情。”楷不再谦让,用江湖口吻说到。
“客气客气。”金见楷终于答应比试,十分高兴,但并不失礼数。
楷放下枪,站起来,全班战士放下手中活,兴奋,期盼的看着两位高手。
两人没有谁要求到宿舍外去,危险总是无处不在,有时你并没有选择地方的可能。
金不丁不八,十分随便的一站,楷有点吃惊。
金全身几乎无处不空门,乍看楷起码有十几种招式攻击到金的要害,但几乎每一招动手后,自己都有可能留给对方还手的机会。
先发制于人,后发制人,这是内家拳的不传之秘。
这就是父亲所说的高手哪儿都是空门又哪儿都没有空门,
楷轻轻向前迈了一小半步,
金略一吃惊,果然是一个高手,楷这一小小半步,几乎封住了金用腿攻击的空间,金看着凝重如山的楷,嘴里忽然一声爆喊,两肘贴肋,猱身向楷攻去。
楷没有思索,也是一声爆喝,简简单单的上步一拳直击金的中路,金没有和楷硬碰硬,侧身闪过,一肘击向楷头部。
楷等的就是对方出击,左臂硬接金一肘,右拳化掌向楷胸部击去,楷急忙变招,双掌一封,接住楷一掌 ,两人一较力,噔噔噔两人各退两三步,才拿住桩,
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两人交手三招,不分胜负。
楷没等金出招,以简御繁,他刚才交手中以感到,金的内力并不如自己。
楷直按一拳中堂直入,直击金面门。
金并不封挂,也不闪身,身子略矮,也是一记直拳击向楷前胸。
楷没有变招,直击右拳忽然下砸,正好切住金的手腕,金一个緾腕,楷却是虚招,一个上摆拳击上金面门。
“来得好”金一声喊,身子竟然后仰,堪堪躲过楷的拳锋。右腿无声无息的踢向楷的下身。
楷只好收招变拳为掌切向金腿,金却已收招。
两人棋逢对手,不相高下。
两人拱拱手,颇为腥腥相惜之感,这一交手也打出了几十年的交情,这是后话。
上了闷罐火车没日没夜的向南走了好几天,在汽车上又颠簸一整天,在一个傍晚连队来到一个隐蔽的驻地。
连队进入了几近残酷的战前训练。
金负责班里所有训练,在楷的记忆里就是跑,每天都在跑,白天跑,晚上跑。
除了全副武装,跨包和背包里全装满和塞满砖头,先在公路上,接着在山间小道,最后金领着大家专挑丛林钻,一把大砍刀,全班轮流向前砍路前行。
一个月下来,全班战士几近累得瘦脱了形,眼窝深陷,但一个个就象丛林的幽灵,无声无息的快速穿行在丛林之中。
金没有领着大家打过一次胸环靶,那是新兵连里的功课。
每次射击训练总是在后山中进行行进间射击,而且要求大家一定用“哒哒”点射,大家练得最多的是快速冲刺,卧倒,出枪,射击,更多时间不是在白天而是在黑夜。
格斗训练不再有任何的花架子,全是一招致敌,除了56刺刀的运用外,更多的是如何使用匕首伤敌,金更多的强调反握匕首,以刺两肋和颈部为主。
摸哨的时候,金要求一定要低于对方视线,猫腰慢慢从身后接近敌哨,用脚侧踹敌哨支撑脚,迅速上步左手捂住对方口鼻,右手持匕首向上直刺后脑并横向绞动,一招致敌非命,而不是一般的割喉,因为咽喉一刀未断的话,敌人仍能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