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前面也在挖死人吧?这地震到底埋了多少人啊?”七月半嘴上这么说,心里没以为真在挖尸体,毕竟这条道都通了两年了,尸体该挖的都挖的差不多了,前面的施工队完全可能是做其它活的。
没有搭理七月半,大哥皱着眉头仔细的观察着四周,七月半也跟着看了看,但天色黑暗他什么也看不到,也不知道大哥到底在看什么。
“大家不要说话了,咱们继续走,三哥告诉你两位朋友,路上无论见到什么都千万不能出声,能不乱看就尽量别乱看。”
大哥思考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交代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后的话。而他喊的三哥,指的就是罗老板,尽管他土工本事没有,但业务能力在罗家也算是能耐的一种。
简单交代了一下,六人继续跟在大哥身后前行,路过施工队的时候七月半忍不住看了眼,和之前的施工队差不多,都在挖路边的土包,也不知道这个土包里面有什么。
然而就在此时,八叔却脸色一变,连呼吸都摒住了,声音压得极低快速说了四个字。
“别看,快走!”
七月半一头雾水,忍不住又看了眼,也不知道八叔看到了什么这么慌张,或者只是在装神弄鬼。但大家都走了,他也不可能一个人留在这,只能跟在后面前行。
从路过施工队以后,罗老板一行包括二审五人都目不斜视一声不吭的一路前行,七月半心中好奇还想扭头,却被收尾的罗老板一把把他的头扭了过去。
大约走了十分钟,差不多看不见了施工队,八叔这才说话。
“快!隐灵阵!”
罗家其它三人闻言脸色骤变,连忙来翻八叔的包裹拿出了八根手掌长短乒乓球粗细的小棍,握住小棍一头用力一甩,只听噗嗤一声!小棍变长了!
仔细一看,原来是类似于甩棍的伸缩棍,八根小棍彻底甩出后足足有一米长左右,棍身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四人迅速把小棍插在了地上,然后拿出一卷黑色的线缠在了上面。
“八叔,你看到鬼了?”大哥不禁问道。
干土工这行的没人不知道隐灵阵,布此阵,必遇鬼!
那八根便携小棍名叫隐灵棍,而缠在棍身上的黑丝也不是什么黑线,而是死去女人的头发,这两件物品都是吸引阴气的。遇到鬼的时候土工布此阵藏身其中,因为阴气遮盖,所以开了此阵鬼怪就看不清阵内有什么了。
“我慢慢和你们说,七哥你纸够不够?能不能做四套冥衣?”八叔的模样很焦急,甚至都顾不得回答,着急的问第四人。
被称作七哥的男子年纪不大,三十出头的模样,闻言后他迅速取下包袱,里面装的全是各种各样的纸。有印好的冥币,也有黄纸冥币,更多的却是五颜六色的彩纸。
“足够了。”七哥答了一句,他在家族中专门负责和纸有关的东西,尤其擅长做纸扎。不过七哥的纸扎并不是族里做的最好的,他爷爷才是族中纸扎第一把手,被尊称为三太爷。
三太爷最擅长做纸扎人,他做出来的纸扎人可以以假乱真,据说有一次他刚做出来的纸人因为太过于逼真使得鬼魂误以为是真身而附身,结果发现受骗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随后自燃把家差点烧没了!但由此足见其功法卓越,不过从此以后三太爷也再也不做和人有关的纸扎了。
七哥开始制作冥衣,所谓冥衣,其实就是鬼魂穿的衣服,如果亲人亡魂托梦说冷,那就需要购买冥衣烧过去,亲人也就有衣服穿了。
“八叔,说说到底怎么了?”八叔光听这一个叔字,就知道是这群人中能力最大的一个,他如此紧张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于是大哥问到。
“难道你们都没注意到吗?那些工人不停的挖土,土块也不断的被挖了出来,可是挖过的地方土真的少了吗?”
八叔这么一说,大家纷纷回忆,七月半当时也仔细观察了,只是土少没少他确实没注意,而且他有点不明白八叔话中意思,土块都翻出来了,土能不少吗?
七月半不懂,罗家三人还能不懂?三人脸色顿时变了,显然他们都仔细观察过,这一提点顿时想起。
“那些工人都是鬼魂?!”大哥惊呼了出来,不过是哑着嗓子呼喊的,好像生怕召来什么东西。
“不但是鬼魂,而且是还能打墙的鬼。”八叔虚着眼睛说到。
大哥闻言仔细一回忆,立马一副恍然的模样。
“八叔你这么一说,刚才那支施工队,确实就是下午那一只,我们中了鬼打墙了!”大哥在族中有项特殊能力,他夜视能力极强,只要有一点点的光源他便能看清周围,并且对景物的记忆能力也远超常人,只要让他扫两眼的地方他就能凭借记忆完全画下来。
至于大哥所说的鬼打墙,是一种鬼魂作祟使得路人始终原地打转,无论怎么走都始终走不出去的灵异现象。
这四个人彼此问答七月半感到有些无语,到底有没有鬼魂他都还不清楚,但即便有也不能这么容易就碰见吧?鬼魂要是这么容易找到,那二审也不必花一千五百万买了不是?
七月半觉得根本没有什么鬼更没有鬼打墙,分明就是这四人迷路了!他活这么大还从没见过有谁把迷路说的这么惊悚的。
“我们应该只是迷路了吧?天色这么暗,而且科学家也解释过鬼打墙不过是人们夜晚行走时,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的一种现象而已啊。”七月半说到。
“哼,我倒希望是迷路,只可惜进四姑娘山就这一条道,你想迷路也没门。”八叔冷笑了一声,一句话就反驳的七月半哑口无言。
“八叔,你真确定是鬼打墙?据我所知也不是什么鬼都能打墙的啊,少说也得七八年的道行吧?”二审并没有怀疑,只是他觉得此事还是有点蹊跷。
“按照常理确实如此,但如果那些亡魂生前就是打隧道的工人呢?”八叔反问一句,二审顿时面露惊讶,随即恍然,这样一来,在场只剩下七月半一个人一头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