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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老林,非妖即怪,若依孙悟空之前性子,早得一教踹出土地,询问何山何妖,在擎铁棒,搅他个山崩地悔,可得此间,本身无得修为,怕将此番去了,不被妖吃,便被妖直接收去,做了巡山喽啰。
堂堂齐天大圣,却要做寻山之人,孙悟空越想心中越觉怪异,暗下也是不由苦笑,不知何时,自己想法竟与那优柔寡断唐玄奘无异……
孙悟空摇头,叹息一声,起身要走,可那边哭泣之音,却是丝丝不断,越将越悲,宛若拨弦之心,凄凄惨惨戚戚,悲悲哀哀伤伤。
罢了,罢了!都怪俺老孙心善!孙悟空一咬银牙,便得寻声而去,行之不久,便见丛林秘处,一道蒿草旁摆,丛掩落处,正得一只白狐,此狐俊美,周身锦缎如雪,眼眸出彩,当似蔚蓝水晶,方才听得声响,正向这边望来。
是她?九尾狐虽非天生地养乾坤之物,却也是日经月华天下灵兽,是以,孙悟空在花果山中,未脱石胎,便察觉旁物有灵,这才稍稍转醒,此后孙石前来,九尾狐慌张逃跑,断下一尾,自己九窍得其精血,才得有力破开石胎。
若将来言,这九尾狐与自己当有救命之恩,只是,这狐狸不在花果山中,如何会流落至此?九尾狐乃是狐中极品,又怎会这点微末修为,成此落魄之象?
那九尾白狐望孙悟空一眼,心中便觉甚是熟悉,可却不知从何见过,此番真身言语不得,只得双眼出泪,稽首求救。
也罢,反将有缘,此番便还你一个人情,孙悟空想着,便将顺势看去,正见九尾狐后腿被一猎夹咬住,红血顺之而下,已是流了一地,看之血迹,想是困住此地有些时日。
便在西牛贺州孙悟空学艺之时,亦曾与同门师兄弟使兽夹、网丝行捕猎之事,此番得见,自也不怪,只是这夹子,全色银亮,触之一下,便觉刺骨之寒,如此上好的寒铁,何人如此暴遣天物,做了这等消遣之物?
九尾狐见孙悟空盯自己来看,顿得低头颔首,浑然竟似小家女儿那般害羞起来。
“喂,你这小妖莫要多想,老孙无那外门邪想。”灵兽通灵,皆知晓人语,更何况这九尾灵狐,孙悟空说着,双臂用力,却不想玄铁夹闭得厉害,竟是不动分毫。
利物救人,最怕揉搓且慢,便如此轻动,九尾狐亦得身子一颤,额首之上,出得层层细汗,孙悟空深吸一口大气,双臂直停,其上直得青筋暴起,便得一声大喝,正听“咔”得一声脆响,那夹子便得豁然而开!
九尾狐身子虚弱,却是动弹不得,孙悟空长尾一摆,正将狐狸卷了,终拽出来。
“好个玄铁夹,竟费了老孙这般力气。”孙悟空嘀咕这,将那玄铁夹揽入怀中,将得九尾狐抱起,才发现其腿之伤甚重,虽不伤及筋骨,怕是十天半月也难见得好。
唉,好人做到底,送……送神送到东,孙悟空摇头,起身便走,九尾白狐在他怀中,此时却是慌乱起来,想要逃脱,却被孙悟空直得摁将回来,如此眼中,惊恐更多,其心更是“嘭、嘭”跳动的剧烈。
“你这妖精,老孙若要害你,还需等到今天?”孙悟空不屑道,手中折开木纸,随便拔了几个厚叶草放在口中咀嚼,于白狐敷上,再将身上衣服扯下,权作固定之用。
捆绑得好,白狐似是舒服不少,回头来看腿部,却得皱眉,鼻中闻着,似有皱眉之意,孙悟空不耐烦道:“你这狐狸,太不知礼数,俺老孙就这一件衣服,给你你还嫌弃,你看这……呃……”
孙悟空说着,这才注意到自己所谓衣服,用布条形容或许更为贴切,其上破洞褴褛,或乞丐服都比之好上不少。
唉,俺老孙竟也落如此之境!孙悟空摇头,边走便道:“你且忍着吧,待老孙寻了好人家,再于你置换草药。”
既是山林之中,必有樵夫猎人,便寻不到草药,能填饱腹皮也是好的,孙悟空抱白狐行得炷香功夫,便听远处流水潺潺,顺势而走,便见山路崎岖,零星碎石铺路,其上山顶,三棵苍松古柏摇曳,树木之下,正落一茅草房,房门之前,一老汉正吸烟斗,手拿酒壶饮酒:“一口烟斗一口酒,逍遥自在云中游,西窗之外正落日,收拾残盘酣睡去……”
“原是一个老酒鬼……”孙悟空怂鼻,方要离去,脑中却得一明,酒!酒可是个好东西!
“那老头!不,不,老先生,老先生且慢!”孙悟空忙做笑脸直迎上去,“老先生莫走,老先生莫走!这……这山中无路,小子迷了方向,此时天色渐晚,又得腹中饥渴,敢问老先生,可得……可得一二酒水来喝?”
那老汉看孙悟空一眼,顿得大笑:“哈……哈哈哈!定是老汉我喝……喝醉了,要不如何……如何看见一只猴子在……呃……在我眼前晃悠……”
老汉说着,摇晃着身子,便要往回走,孙悟空忙得将之拉住:“老人家且慢,老人家且慢,俺老孙只想讨一碗酒水,如何言说是在梦中?”
老汉睁开朦胧醉眼来看,正见得孙悟空模样,心中顿得一惊,那酒意顿得消了大半,身子一个趔趄,直得瘫倒在地:“妖……妖怪啊!妖怪!”
靠!以前脱不得妖怪之名,现在还脱不得妖怪之名!孙悟空心中暗骂,却得摆出一方笑脸,将得老汉扶起:“老人家勿忧,俺老孙虽得面恶,却是游学四方的道士,非是那穷凶极恶之人。”
“哦……哦,道士,原来是道士啊……你这道士……长的……长的却是有些怪异。”老汉心身稍定,这才起身,“你说你这道士,不乞饭食,反来讨酒水来喝,端得怪异。”
孙悟空暗道有酒来喝,自是心中欢喜:“嘿嘿,俺老孙食得天下之物,有甚吃甚,从不挑拣。”
“这猴子是道士,还要讨酒喝,怪异,果真怪异……”老汉嘀咕着,扭身转进屋中,不多时,便踉踉跄跄出来,怀里正抱一坛酒水,“少喝些许,与我留点。”
孙悟空满口应承,便将九尾狐甩开一旁,抱起酒坛便饮,那老汉本得老眼昏花,望九尾狐一眼,又得大笑:“你……你一出家之人,自己都养活不得,养这白狗作……啊!这狗咬人!这狗咬人!”
九尾狐乃是天下灵物,如何肯与猫狗同一列,此番一听“白狗”二字,顿得心中恼火,顺势你摆,直得咬住老汉之手,如何也不撒口!
老汉被白狐一咬,顿得酒气大消,龇牙咧嘴嚎叫起来,孙悟空听得皱眉,见一人一狐之状,心道好个傲娇的狐狸,别人说一句又能如何,这便忙将来阻。
老汉狂呼乱叫,白狐死不撒口,孙悟空两方拉扯,两方来阻,一人一猴一狐三方直得折腾了个把时辰功夫,方才休止。
“你这猴子,养……”老汉本要埋怨,可看那白狐一眼,又将到喉之言咽了下去,“你这猴子不在明月山三星洞好生修行,至此地何干?”
明月山三星洞!孙悟空听得一愣,明月山三星洞,明月山三星洞!名字如何与斜月山三星洞如此相似,莫非此处也是授业恩师菩提祖师道场?亦或是此处之人,也是斜月三星洞门生?
难道自己一路飘摇,竟到了西牛贺州之地?便不是菩提祖师之地,命好得同门接引,自己也可得归山中,重复以前修为,若此之行,岂不大秒!孙悟空想之,便得心中欢喜:“是,是!老孙本是明月山门生,因一时大意,迷了路途,不知老先生可晓返回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