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心场地不愿的地方,有一顶华丽的大帐,赵家,罗家,张家三位家主正分列其中,赵文博坐在最上首的位置,面色沉凝。
“这次的血战由轩曦挑起,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我派出去的五个幻术师都是顶尖的高手,竟然被他们全部杀死,他们是怎么做的的。”张厉的眉头微微皱起,手中的折扇扇动着。
本来被给予厚望的【傀儡】似乎已经惨败,虽然人数上还占有优势,但是从先前的战绩来看,似乎也不是剩下那些人的对手。
罗泽成此刻的心情到还算可以,因为最大的仇人已经轩曦死了,至于血战到底的胜利与否,已经变得不是那么重要,没有了轩曦这个核心人物,陆家其实已经算是灭亡了。
“我们不用想那么多,反正轩曦已死,就算他们赢了血战又如何?”罗泽成粗声粗气的说道。
“哼,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轩曦虽死,但陆家参加血战的剩余四人中可以肯定有一个人实力极其强大,你难道安心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慢慢成长?”张厉冷哼一声,扫了一眼五大三粗的罗泽成,不屑的道。
“你……张厉,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惹恼了我,天王老子我也敢碰一碰。”罗泽成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指着张厉直接开骂。
张厉儒雅的面孔闪过一抹戾气,手中的折扇朝着罗泽成一挥,一层淡蓝色的粉末从折扇上的图案脱落下来,闪耀出迷幻的光芒落向罗泽成的全身。
罗泽成躲闪不及,口鼻中立刻吸入了不少闪烁着蓝光的粉末,顿时觉得眼前一花,再次看向张厉时,只见那里已经没有了人,四周的桌椅都在迅速离他远去,一种锋芒在背的危险从西面八方袭来。
“不好,中了张厉的幻术!”罗泽成暗道糟糕,立刻催动灵力回路,淡蓝色的水灵力顷刻间遍布全身,他右手撑起,一道水幕从天而降,笼罩在他的周身。
短短的时间内,罗泽成周围已经从大帐变成了雾蒙蒙的一片,他脸色阴沉的望着四周,心中不免有些愤慨。
他与张厉的修为其实差的不多,但是张厉是一名幻术师,对于他这种战斗系天生就比较克制,在加上张厉折扇上的粉末,那是有致幻作用的水心兰制成,没有戒备的他吸入水心兰立刻就被张厉拉入了幻境,只能憋屈的被动防御。
“张厉,你这个小人,竟然用水心兰的粉末偷袭我,是个男人就跟我公平一战。”罗泽成大吼道,额头的青筋暴起,粗重的呼吸声昭示着内心的愤怒。
“哼,我是幻术师,使用水心兰这种药草本来就在情理之中,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与幻术师战斗要小心他们的一切动作吗?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蠢!”张厉阴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有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赵文博的坐在上首的位置,就这么静悄悄的注视着两人的争斗,对于这一点,他从来不会出手阻止,一来他不希望手下的两个家族有过于密切的关系,二来也可以看出他们的实力,好在接下来的行动中给予相应地位与利益。
这么多年的你争我抢,罗家与张家虽然表面上都听命于赵家,但私下里关系很不好,罗泽成从始至终都一直被张厉压制,早就想把张厉踩在脚下,此刻他摸了摸中指上的储物戒指,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张厉的眼眸此刻已经变成了湛蓝色,深深的凝视着不远处的罗泽成,后者的眼睛也已经在此刻变成与张厉一样的色彩,这是幻术深深的侵入罗泽成的精神世界的表现。
张厉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右手折扇一划,直切罗泽成的咽喉,他的幻术从来都是以控制为主,这种幻术的特点就是需要施术者以普通攻击的方式去杀人,而不是轩曦那样,直接就在幻术中结果掉敌人的性命。
就在张厉以为这次的试探以他的胜利而告一段落时,罗泽成手中突然出现一只燃烧的蜡烛,在它金色的烛光中,四周的雾气犹如潮水一样退去,罗泽成湛蓝色的眼眸迅速退化为黑色,在张厉震惊的神色中,一只大手伸来,徒手抓住折扇,另一只手一把攥住了张厉的喉咙,如同拎小鸡一样直接吧张厉抓了起来。
“张厉,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罗泽成收起燃烧的静心烛,狞笑着收紧右手,张厉的脸色立马变成了猪肝色。
“你……你……”张厉的双手无力的拍打着罗泽成的手臂,却没有丝毫作用,幻术师的幻术一旦被破,下场就如同此刻的张厉一样凄惨。
“好了,到此为止吧。”赵文博诧异的看着罗泽成手中的静心烛,适时地出声道。
罗泽成冷哼一声,将犹如死狗般的张厉甩飞了出去,得意的神色溢于言表。
张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儒雅的姿态不再,“你怎么会有静心烛!”他刚刚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那燃烧的金色烛光,破掉了他的幻术,虽然只有小小的一截,但足以使用十几次,这意味着在静心烛没有燃尽之前,他张厉都要被罗泽成压制,三年来的第一次,他败给了眼前这个他认为满脑子都是肌肉的家伙。
罗泽成冷眼看着张厉,又一次将静心烛拿了出来,“怎么?就许你使用水心兰偷袭,而不许我使用静心烛嘛?张厉,没想到有今天吧!”
罗泽成满脸快意的讽刺着张厉,之前从齐鸣手中花大钱换来的一截静心烛终于在今天派上了用场,曾经让他肉疼无比的出价,在今天也终究体现了价值。
赵文博没有在就这件小事说什么,只是别有意味的看了罗泽成几眼,就将话题转移到了血战的事情上来,“说说你们的看法吧,那几人当中,你们觉得谁有问题?”
张厉整了整狼狈的装束,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倨傲,脸色苍白的他还没有从刚刚幻术被破的反噬中恢复过来,也便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