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煜脸色通红,黑白眼一瞬一瞬的望向常晚的眼里,这一刻的斩钉截铁和不容置疑让常晚没了话音儿。半晌,她脸也红了说:“反了你了。。。我是家姐!”
“是!可我是常家的男孩,这个家的顶梁柱,这是你说的!”丹凤眼一挑,哪里还有上一刻的可怜兮兮。
常晚倒是笑了,伸手将一本正经的男孩拖到床上,伸手哈着痒痒:”你还敢不敢顶嘴!”
“哈哈哈哈!”苏清煜缩着脑袋躲闪着,他眯着眼睛看着笑得欢快,口中还不停念叨“臭小子,敢对我板脸”的常晚。
这是他看到常姐姐第一次笑得开怀。她总说自己的是毛头小子,其实她也是个孩子。
待常晚欺负够了,平躺在床上看着两颊红扑扑眼睛亮闪闪的苏清誉:“小煜,你怎么不还手?”她眨眨眼刮刮苏清煜挺立的鼻梁。
“我不敢,你有伤。”苏清煜试着朝常晚那移了移身,小鼻子深深的闻着暖被中常晚的味道。
常晚弹了下苏清煜的脑门。苏清煜以为常晚不喜欢自己靠近,又向后移动三寸。下一秒清香扑鼻,柔软的臂膀将他拉回。
“你啊,真是让人又疼又恼的狼崽子,那么小却满口大人话。日后一定有出息!捡着你,是我当姐姐的福分吧!”
微微的呼吸扫着苏清煜的耳根,痒痒的麻麻的感觉又来了,他甩甩大脑袋将脸埋在常晚的颈窝,小胳膊尝试的放在常晚的腰上缓缓收紧。
这就叫拥抱。身贴身,心贴心。
“常姐姐,晚上我自己一个人怕睡在东屋,总觉得有人看着我一样。”苏清煜眯着眼睛,瞧着常晚细白的脖子,眼睛直直的。
“东屋。。。”常晚暖着苏清煜冰凉的腿,想那屋子冷清清还闹过鬼,又想他守了自己一夜心更软了:“要不,我们换,你和小宁睡南屋,我睡东屋。”
苏清煜停下脑袋,鼻尖正抵着常晚细白的颈子,一听常晚要搬出去小嘴一撅,乌鲁乌鲁的的说道:“常姐姐,大夫说如果你晚上再起烧就不好了,在你好之前晚上我看着你。我先拿来木板铺地上,反正我以前睡冷地惯了,不碍事。”
常晚的脖子痒痒的,她身子向后撤去,谁知腰却被狼崽子紧紧地箍着:“谁说我还会起烧,再喝两幅就好了。要不你还在东屋凑合两日,晚上我让小宁多留意。等我好了,就和你换。”
“常宁?睡得像猪一样!”苏清煜哼哼两声很不满意,昨日他小小的惩罚常宁一下,只不过让她拉车、熬药折腾到三更,才让常小宁睡了半个时辰。又赶着她去城东出摊。
没有姐姐护着的常小宁真正体会到有娘的孩子有奶吃,没姐的孩子没饭吃的悲苦境地。受气包在离开家门时候小心翼翼的对着苏清煜讨好道:我姐要是醒了,让她好好歇着,别来摊子了。
常晚一叹气,瞧见常宁床上没折起乱哄哄的被褥再比比怀中暖不热的狼崽子,心情恍惚:原本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疼,可还是比较出了哪面儿皮薄,哪面肉厚。。。
“常姐姐,你要不介意我就睡在你旁边,行吗?”苏清煜松开手,小身板一起压在常晚身上,一双大眼睛吧嗒吧嗒的眨着,纯情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