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停了…我看书看得脑仁儿疼,为了咱们常家未来的状元,恳请常姐姐继续…”狼崽子嗓子里呜咽着,舒服的哼哼唧唧让常晚哭笑不得。
苏清煜直接将发箍取下,倾泻入墨长发,然后他跪坐在常晚椅前,直接将头颅放在常晚的大腿上。
“头疼?不早说?”常晚有些紧张了,伸出两手按压着苏清煜的太阳穴和头顶:“这几日到子时都不睡,头不疼才怪了。不能熬那么晚,考不上咱们回家开茶馆!”
“才不,是你说我走这条路能行,所以我怎么也要当上官儿。再说,之前我是以苏大人的名义买了你常掌柜好多手帕,那手写的银票上还落着我的款儿。我不当官,怎么兑现?“
常掌柜,苏大人。
常晚乐和的笑出声,贴着常晚双膝的苏清煜感受着女体传来的微微体颤。他也跟着呵呵笑,笑自己又揩油成功,笑自己又忍得发慌,笑自己那真心说玩笑话。
“小煜,从小你就粘我,又在意我说的话。其实那些玩笑话不要太上心的,玩笑玩笑,就是玩玩闹闹,目的是哈哈一笑!你没必要为了那不存在的银票走自己不喜欢的路。当初我觉得你擅长读书也能学得道理,当然也希望你学有所成。你现在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如果读书让你疲惫不堪,或者齐心厌恶,咱们可以不考学,做生意或者种地都行。”
最近生活好起来了,常家铺子生意也不错,往日受过的欺负常晚没有忘,她还是过得节省,但是总想着日子越来越好,她不想苏清煜被她要强的话左右,成了没有快乐的书呆子。
“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苏清煜听出常晚的失落,双手伸出大胆环着常晚的腰,头还是埋在她的膝上:“你的担心,我都明白,没人逼我做不喜欢的事。”他只喜欢和常晚在一起,其他的事都不喜欢。
那场熊熊烈火印在自己的名字里,烧焦的气味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放松警惕。一些事情不喜欢,但是必须要做。
这边温情,那边惆怅。
常宁坐在小院石凳上托腮看星,天上星宿明月她瞧不懂,满脑子却是那人黝黑的脸。
“唉。。。”一声不符合常宁形象的忧忧叹息传来,屋外的那不识趣的蛐蛐也似惊了,愣是停了口中吱吱声响。
常宁——平日体胖腰圆,虎头虎脑,曾在别人辱骂常晚时,叉着腰五当口大吼。自此这泼辣蛮横形象成了形儿。霸王。。呃,为了凸显女性特征,那些人称小小的胖姑娘为霸王“花”。
其实外表常宁是粗旷了点,神经也比妖孽哥哥和聪慧姐姐大条的多,但单凭几年来家中遭受的庄庄痛心事,常小宁也是比其他同龄孩子心思要细腻、心智成熟成熟。
所以,常姑娘顿悟了自己噗通一声坠入爱河,这才魂不守舍。现在她的脑瓜终于飞速旋转,将这二年未曾动过的女孩家家的小心思都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