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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初至京都赏繁华

走过三条岔道,来到一处藤蔓密布处,拨开几层藤蔓露出一个宽尺许高五尺的洞窟,抱着少女屈伸穿进洞窟,洞内异常开阔,呈圆形四周都是光滑的石壁,洞窟上方露出个尺许方圆的圆口,阳光从上方斜射下来,这是一个人造的洞窟,像极了烧造陶瓷瓦片的窑洞。

将少女放在洞内一堆稻草上,曹伯看了看视线放在角落的两桶清水一些面饼和腌肉,收回目光凝视少女良久,嘴角又是一缕鲜血流出,不敢再耽搁叹口气转身出了洞窟,拨开洞口左侧半丈处的藤蔓,露出一块与洞口差不多大小的巨石,将巨石往洞口用力推挪‘咔’巨石合在了洞口内,又是一阵推搡,直到巨石被牢牢卡在洞口无法动弹才罢休,再次撩拨藤蔓盖住洞口才松下口气来。

这个洞窟是搬到山上来后唐齐和曹樱打猎时发现的,是个废弃的烧陶洞,后来告知了曹伯,曹伯恰好想到以防万一留下这个逃生时躲藏的去处,故而事先早已放置了一些食物和水在里面,为的就是应对目前这种情况,洞口堵住洞门的巨石是原本就有的,应该是之前烧陶人堵住洞口不让温度流失用的,所以大小跟洞口是一样的,不知情的人即便是拨开藤蔓也很难发现这儿有个洞窟,只会以为是块山石,不好之处就在于石头卡在洞门里,等闲一两个人没有专门的工具即便是知道也无法搬开巨石。

“樱儿,希望你能体会二伯这翻苦心,二伯死不足惜,唯一的牵挂就是你,只要你能平安,二伯就是死也无憾了,一路过来路上留下的痕迹很难瞒过有心人,二伯现在要去清理掉这些痕迹,往后再也不能照顾你了,希望上天能够保佑你平平安安。”曹伯清理着洞窟附近的痕迹一边说着曹樱根本听不到的最后祝福,一路往回走清理着痕迹,鲜血一口接一口喷出,都被曹伯用长袍衣袖接住,不敢任由血液留在地上,意识越发模糊,支撑前行的唯一动力就是完成这最后一件事让曹樱相对安全些。

终于再次回到那熟悉的木屋,一路的痕迹也终于清理干净,‘樱儿,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好累啊,好想睡一觉。’

‘睡吧孩子,你做的很好,睡吧,快睡吧。’

‘义父,义父,是你来接我了吗。’

弥留之际仿佛看到了亲人的怀抱,尽管全身被鲜血染红,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无边的虚弱传来,意识逐渐脱离,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砰’坠倒在地,鲜血潺潺出嘴中流出,抽搐几下后没了声息。

开封城西门外。

经过马不停蹄的兼程赶路唐齐终于在五天后的午间抵达了开封城外,还隔着五六里路,开封城开封城高达而雄伟的城墙已遥遥在望。

开封城历来就是大城,宋太祖赵匡胤黄袍加身创立宋朝后就把开封定为了国都,这几十年来太祖、太宗皇帝手上又经过几次修葺扩宽,现如今已是长二十里宽十五里的巨城,北为上南为下是故皇城修葺于城北,整个北城占据开封城约五分之一面积都属于皇城范围,东为贵西为贱所以城中显贵豪门大多集中于东城居住,而西城多为贩夫走卒居住,南城则是三教九流混杂而居;城墙高六丈,分有九个进出城门,其中东南西各有三座城门,北城在开封还不是都城的时候原本也是有个城门的,不过后来修建皇城时就被封上了,而东南西三面原也只有一个城门,也是宋开国后新加的。

唐齐原是从北边而来,无奈北城没有城门,只好沿官道绕着开封城转了小半圈来到西城,唐齐此时所处的是西城正中的西直门外,城门宽三丈,并行十余人都不觉拥挤,往来行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一派繁荣景象,开封城已有多年未曾经历过战火,守门的士兵也没有边关那种紧张感和警惕性,并未有盘查来往的行人,只是侍立两旁默默地守卫着防止有人故意捣乱影响进出。

唐齐牵着马随在人流中向城门挤去,心头震惊于这座巨城的雄壮,终于挤到城门口刚要进城,却被守门士兵拦住。

“站住,你是何人?”

唐齐被这声喝问惊住,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不拦着偏偏拦下自己,但城门口几十个士兵注视着,不敢造次,只得虚心答道:“在下雄州人氏,姓唐名齐,此番来京城要办些事,还请官爷通融。”

“不是我不通融你,只是你非皇亲又非显贵,如何能携着马匹入城?岂不知城中只有皇亲及三品以上官吏才可骑行呼?”

“这在下确实不知,只是眼下当如何才好?”

“这也无妨,你看那边,右侧不远就有马驿,是朝廷专供过往行人安置马匹所设,你可去存了马匹再入城。”

“多谢官爷提点,在下这就去。”谢过善意提醒的守门兵,唐齐向一旁转身离开城门往不远处的马驿而去。

京城为皇城自然与众不同,城内只允许皇亲国戚和高官显贵以及守卫皇城的禁卫官兵可以骑行,其他人是被禁止的,一则是为彰显皇家威仪,二则也是给高官显贵以殊荣嘉奖;而京城南来北往的人是极多的,自然不乏骑马坐轿前来的人,于是朝廷在每个城门外都会设置一个马驿,用以方便来往商客。

交了些马料寄管钱,领了一块凭据牌子,再次随着人群进城,这次没有再被阻拦,顺利的进了城;宽阔的大道顺着城门往内延伸着,绵延的店铺酒楼耸立在道路两侧,往来进出于这些建筑的行人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丝毫不显得杂乱也彰显着这座巨城的繁华。

一路向内走去,一面向一些摊贩打听着季安季世成,一面领略着京城的风土人情,时而在字画店看上两眼,时而流连于小吃摊上的特色小吃,这一路来京城千里之遥奔波异常辛苦,总算到了目的地,也就权当是犒劳自己了,唐齐如是想着。

走了大半个时辰,一路问了不下二十人,可要打听的季安却杳无音信,曹伯说季安曾是东城守备,可据自己一路打听下来,数次被告知现任东城守备并非姓季,这最大的线索就此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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