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物以类聚
白安挑眉,回头看了眼重度面瘫患者韩止,略微奇异的发现,对方的脸部肌肉,竟然意外的牵扯出了一个可以称作惊讶的表情。
啧啧,铁树开花啊这是……
他摸了摸下巴,目光饶有兴趣的再次落到车窗外的人身上:“你认识?”
车与人的方向背道而驰,瞬息错过。
小少爷心情好的弯了弯唇角,也没等韩止答应什么,直接叫了声停车。
“你的朋友吧?”他靠在椅背上,看着韩止的眼神露出点看好戏的戏虐:“不下去关心一下?问问情况也好,正好我们的时间还早。”
韩止怔了一下,微笑:“您说的是。”
然后这人就这么端着张一成不变的微笑脸,拉开车门,大大方方的撑伞下了车:“请您在车中稍等片刻。”
“咦?”白安也笑了,清蓝的眼睛亮了亮:“还真是你的朋友?”
“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交不到朋友呢。”
韩止脚步顿了顿,侧回脸来,脸上的笑更深了半分:“怎么会,您言重了。”
白安耸耸肩:“呵呵。”
韩止确实是认识康子仲的,不仅认识,还是从初中起一直同班到高中毕业的死党。
这对奇葩好基友也算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要知道,当年六年时间,学校的一二名就在他俩的你争我夺里轮番,妥妥两个上第一学院的种子学霸,结果一个高考接近七百分硬要去读考古,一个连高考都不考了,直接就去国外进修什么管家。
简直浪费资源。
这俩是天生的对手,三观不正,臭味相投,联系一直没断,关系好的惊人。
只是康子仲成天飞来飞去要考古寻迹,韩止先是遭逢大变,随后又做了白家新上任的管家,各种事情扎堆,忙的像陀螺似的,好基友也有很大一阵子没会过面了。
这会儿韩止跟着白安参加晚宴,却在这个康子仲不大可能出现的地方见到了一身狼狈的好基友,小少爷还贴心的停了车,于是……
韩管家优雅的下了车,叫住基友,并狠狠的嘲讽了他。
雨声和着笑声:“呵呵呵呵,看你这狼狈样……”
“……”康子仲抹了一把脸,用冰冷而临近爆发边缘的汹涌目光盯他。
韩止一秒收起笑,严肃脸:“怎么回事?”
“你要参加前面那个宴会?”他面无表情。
“要进去。”韩止眯了眯眼:“怎么?”
康子仲少有的失态,当着韩止的面,烦躁的揉了揉凌乱的头发:“能带我进去吗?”
韩管家挑眉,看了他半响,声音拉的缓而长:“可以拜托我家少爷。”
这意思就是说多半能行。
狼狈的男人松了一口气,随即疑惑:“你们不赶时间?宴会好像要开始了。”
韩止微笑,高深莫测:“不赶。”
“你要参加这宴会干什么?”
十分了解这位唯一挚友的康子仲,即使处于混乱之中,也依旧从韩止的眼底看出了一抹隐藏的骄傲。
他们都是极少泄露情绪的人,能让他们看重的东西更少,说不好听是天生冷情,说的好听,却是执着专一。
若是平时,康子仲绝对会忍不住好奇心,拉着韩止八卦到底。
可这个时候,他一点波及这些的心情都没有。
“对,我要进去。”这声音里带着暴躁,又生又硬。
一个德行的韩止却没什么别样的混乱心情,看着小伙伴这个状态,十分感兴趣的再次重复疑问了一句:“你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向来维持温文尔雅外形特征的数据党康子仲,此时胸中火浪涛天,即使知道说出这会成为人生污点的倒霉事,必定会遭到面前这个臭不要脸的死党嘲笑,也憋不住那涌动的洪荒之力,不吐不快。
他刚要开口,韩止却打断了他,这人向四周看了一眼,稍稍侧声,做出个十万分标准的邀请手势,微笑:“这儿雨大,我们先去车里在说。”
凄凄凉凉的秋雨马路,硬是让他衬出了富丽堂皇的氛围。
康子仲一句话差点没憋回去,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声,跟着这腹黑基友上了车。
他只知道韩止子承父业,在富达人家做管家,却并不知道那是那一家,也不知道韩止口中的“少爷”心甚名谁。
以至于他在车上见到白安时,愣了好一会儿。
他并不太了解富豪贵族的圈子,也不知道眼前这位少年是什么身份,只是纯粹的被这孩子的脸给震慑了一下,然后有些惊异这位“少爷”的年龄。
再然后,他被韩管家优雅的一巴掌呼醒了。
盯着别人看是件不礼貌的事,好在白小少爷自从换了这么张脸,早习惯这个待遇,也不见怪。
康子仲自觉理亏,下意识转移话题,就开始讲述他这倒霉到传奇的一天。
“老师应该还在等我。”
从想给女朋友惊喜顺带去见丈母娘,结果一不小心撩了表姐蹄子,再从半路淋了一身雨,到被王八蛋溅了一身污水,手机也摔坏了没法和教授联系,说的简略清晰,可其中饱含的怨怒之气,可谓直冲云霄,字字都是血和泪。
他发泄的吐槽了一路,韩止憋笑的抽了一路。
倒是白小少爷对倒霉催的康同志表达了深切的同情,并干脆的答应了带他入场的要求。
接着,韩止恢复万能管家常态,适时提供好基友高级西装一套。
“这是我的备用衣服,都还是新的,拿去穿就不用还了,送你了,就当你以后结婚的红包。”
康子仲把擦头发的毛巾甩他脸上:“呵呵。”
……
半个小时后,白安带着韩管家高调进场,康子仲低调融入人群,寻专心找教授的身影。
可教授没找到,却找到了女朋友。
他意外的追过去:“小云?”
尹画云转身,手中的红酒杯差点儿掉下去:“子仲?你怎么在这儿?!”
她温婉清美的面庞先是惊讶,然后慌乱,渐渐地竟有些发白。
因为,她的母亲就在不远处,而那位贵妇人的目光。
已经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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