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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排练

美丽的少女推开了窗户,探出头,柔和的淡金色的阳光照在她俏丽的脸上,如瀑布般的金色长发披在脑后,仰起头,不远处的树上传来了小鸟的鸣叫声,少女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早晨的惬意。正当她沉醉在春日的晨光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喂,我的裙子你放哪里了?”

少女睁开双眸,回过头,轻声回答道:“晾干后,我帮你折好放在你的衣柜里喵。”眼眸中露出了害怕。

“什么?你竟然折好了?你知不知道这条裙子是不可以折的,一定要挂起来,挂起来。”声音带着怒气。

“对、对不起喵,我会……”

少女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就被一个人打断了:“Cut、cut……stop……”,导演卷起剧本,冲着少女大声吼道,“给我停下来!!”

“为什么?”少女的扮演者菊丸英二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位怒气冲天的导演大人,他台词记得很熟啊,没背错啊,动作也刚好到位,走位也没有错,为什么要停下来。

“嘭!”小林羽扬起手中的剧本狠狠地拍了下去,菊丸委屈地捂着自己的脑袋望着她,阿羽没有错过菊丸控诉自己的眼神,直接指出了其中的错误:“菊丸英二,你扮演的是灰姑娘,请不要把你的猫语带到舞台剧中来,你才说了两句话,就两个‘喵’,要演出的时候也是这样,那别人肯定以为我们的灰姑娘是猫科动物!!”

明白惹怒导演的原因后,菊丸嘟起嘴:“我平时说话就是这样的喵。”已经成为了习惯,要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哦,是吗?如果这第一场都过不了,那我们就一起陪着你,直到你通过了,大家才解散。”阿羽看向菊丸,话语中充满着威胁的意味。

“什么?”菊丸大叫道。

“今天晚上我们别想回家,你就更别想回家了。”小林羽双手环胸看着他。

“不、不会吧?”菊丸咽了咽口水,周围的气温在急剧下降,他偷偷回过头,王子面无表情地推着眼镜,眼镜下的凤眸扫了他一眼,再一回头,他的父亲大人、继母大人和两位姐姐,四个人四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隐约中可以看到父亲和继母大人嘴角的笑意,姐姐们眼中的怒火,把头转了个方向,国王和王后殿下一脸爱莫能助,仙女手持仙女棒,哦,不,是手持点心笑吟吟地看着他,侍卫则是一副“前辈,你好可怜哦”的表情,而幕后三人组则凑到一切商量着什么,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他,大猫瘪了瘪嘴,“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他期盼已久的黄金周啊,前四天是网球部的训练,紧接着的四天是舞台剧的排练,真正留给他们的假期只有最后的两天,自角色分配以来,到现在,他的脑子里除了台词还是台词,用阿桃的话来说:谁叫他是主角呢。呜呜,他就知道,好事都轮不到他头上,哀怨地看着一旁惬意地喝茶吃糕点的夕颜,大大的猫眼中充满了泪水。

“好,继续……”阿羽一挥手,示意排练继续。

美丽的少女手持扫帚,低着头,认真地打扫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打扮高贵的母女三人终于摇着小扇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趾高气扬地走在最前面的大姐重重地“哼“了一声,用扇子遮着嘴巴离去,二姐瞥了穿着一条由好几个补丁在上面的长裙的小妹一眼,冷冷地吐出一句话:”S……,把我刚换下的裙子洗干净,今天晚上我要穿着它参加布朗少爷的生日派对。”

“那条折起来的裙子给我把那褶皱熨平,下午露丝小姐邀请我参加她的茶话会。”大姐似乎想起什么,回过头说道。

“还有我最喜欢的耳环掉了一只,把它给我找出来吧。”二姐补充道,眼睛没看向小妹,却瞥向了大姐。

“哦,对了,我下午想带一些点心去参加那个茶话会。”大姐的眼睛也没有看向小妹,瞪向了二姐。

两道犀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火花四溅。

“嘶……”

“蝮蛇你那是什么眼神,想打架是不是……”

“打就打,怕你,嘶……”二姐撸起袖子。

“好啊,那就来啊。”大姐也撸起袖子。

“呵呵,对了,今天阳光灿烂,家里的床单、被套也该拆出来洗洗了。”母亲笑眯眯地说完自己的台词,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出了家门,留下三个面面相觑的女儿。

“你们有完没完啊,吵架吵到这里来了,给我停……”河东狮吼也不过如此,声音回荡在充当临时排练室的学生会会议室的上空。

意识到错误的桃城大姐和海棠二姐低下头,对阿羽的训斥不敢有一句辩解。

“重新来过……”发泄完怒气的阿羽小手一挥,示意继续。

整个舞台剧只有一次出场机会的夕颜窝在沙发中,看着阿羽学姐指挥着网球部的正选们按着剧本排练,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番导演的架势,她不由得出言赞叹:“哇,阿羽学姐好厉害呢。”

“阿羽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名导演。”与服装道具师和音响师嘀咕完的阿静回答道,身为姐姐,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妹妹的心愿呢。

“阿静。”坐在夕颜左边的清水转过头,平静地看着小林静,低声问道,“你们那天做了些什么手脚?”

“啊?”阿静微微一愣,“什么做了什么手脚?部长,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是要我挑明吗?”清水一抬眉,看着阿静一脸死不认账的表情,淡淡地说道,“就是在分配角色那天,你们做了什么?”

“呃……没做什么呀。”阿静摇了摇头。

清水轻轻一瞥:“是吗?那为什么我后来发现在写着幕后工作人员的每张纸条背面有一个小红点呢,其他却没有,是不小心点上去的,还是有意为之?”

“是、是吗?我没有注意到这些呢!”阿静的脸上露出了勉强的笑容,至今没有说一句话的小川倾澍和高桥西雅看了对方一眼。

“哦?真的没注意到吗?可我却注意到在开始抓阄的时候,倾澍跟西雅说了些什么,然后好像是你们四个最先拿的纸条吧。”清水一字一句吐得很清楚。

“啊,原来前辈们在……。”听得一头雾水的夕颜终于明白清水部长话中的意思,张开的小嘴被右边的阿静捂住。

“嘘……。”阿静压低了声音,“难道……夕颜不想亲眼目睹不二君穿欧式宫廷贵妇装的样子吗?难道你就不期待吗?”排练的那几位正选应该听不到她们的对话内容,王子殿下暂时不在会议室,至于国王和侍卫,他们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边。

“……想!”夕颜略微迟疑了两秒钟,点了点头。

“那就不要说出来,让我们一起期待好不好。”阿静松开手,笑眯眯地看着夕颜。

轻咬着下唇,眼睛不由自主地瞥向了正与两位女儿讨论下次出场次序的不二,不二仿佛感受到夕颜的目光,回过头冲着少女微微一笑,又转过头去,看着少年脸上温和的笑容,夕颜再次点了点头:“好的。”

将最容易糊弄的夕颜糊弄过去后,阿静对上了自家部长:“呵呵,部长,想必您也是很期待吧。”

清水抿嘴一笑,喝了一口茶,不再说话,说不期待,那是假的。

阿静没有错过部长嘴角的笑容,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如阿羽所愿,让部长抽到灰姑娘,否则,网球部的冰山部长对上花草社的冰山部长,那将是多么伟大的一次对决,估计对决下来,她们会集体感冒。

从王宫里传来一个好消息,英俊的王子殿下要选妃,准备在王宫里举办一场盛大的舞会,邀请全天下所有未婚的少女参加。父亲将消息带回家中,依然待字闺中的大女儿和二女儿为了这场舞会减肥、瘦身以及疯狂扫荡,而小女儿依旧穿着破衫烂裙,揽下了所有的家务。

看着两个心爱的女儿在房间里忙着打扮自己,为晚上的舞会准备,母亲看着站在身边的丈夫,笑眯眯地说道:“亲爱的,我们的女儿实在太美了,身为她们的母亲,我感到万分的骄傲。你说是吧?”

父亲推了推眼镜,从身后端出一杯浅咖啡色的液体,咧嘴而笑:“你说的对,亲爱的,临走前一定要喝下我特地为你和女儿调制的健康饮料。”

望着父亲手中的那杯所谓的“健康饮料”,正在梳妆打扮的大姐、二姐和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从父亲身边经过的小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咻”,一本书从不远处飞了过来,乾微微后仰,书从眼前飞过,距他的眼镜只有0.01米,两秒钟后,河东狮再次吼起:“乾,把那个鬼东西给我收起来,不要无时无刻地推销你的乾汁。”

“鬼……鬼东西?”

“不是鬼东西是什么,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它出现在排练场地,我就让你把它喝下去。重新开始。”阿羽怒视着乾,威胁道。

宫殿里灯火辉煌,香衣云鬓,王子在娉婷婀娜的身影中寻找着属于自己舞伴,遗憾的是,在场的霓裳**的女子没有一个能入他的眼,不是说她们长相丑陋,而是每一个看向他的不是垂涎三尺,就是眼毛黄光,让他感觉自己是一块掉进饿狼堆中的肥肉,王子微皱眉头,撇开脸。王座上的国王与王后相视一眼,不由得长叹一口气,看来今年的选妃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一个俏丽的身影进入了大家的视线,乐师们停止了演奏,齐齐看向站在宫殿门口的金发少女,王子眼前一亮,快步走上前,优雅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华丽的宫廷礼,握起少女的手,却发现少女娇小的身躯在轻微地颤抖。王子眉头再次一皱,少女感觉到周围空气的温度急剧下降,身体抖得更是厉害,脸色苍白地看着面前的王子殿下,虽然舞曲再度奏响,但是她却无法移动自己的脚步。

“停、停……”这已经第四次喊停了,阿羽纠结地抓了抓头发,“大家先喝口水。”

得到特赦令的菊丸飞一般地离开了与南极圈不相上下的“手冢领域”,缩到国王大石身后,一声不吭地喝温热的茶水。手冢刚拧开水壶的盖子,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臂,黑色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他,半响,站在面前的褐色短发少女深深鞠了一躬,直起身子后一本正经地开口:“手冢部长,我知道这个要求对您来说有点困难,但是为了我们的舞台剧能够顺利的演出,请您一定、务必配合。”

“什么要求?”手冢推了推眼镜,若是在能力范围的,他一定会做到。

“在灰姑娘出现的时候,能不能请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温柔的笑容呢?”要求提出。

“……”手冢没有说话,看着阿羽。

“幅度不用太大。”要求降低。

“……”手冢依旧没有说话,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个,10度就好。”要求再度降低。

“……”手冢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阿羽。

“呵呵,这样的要求对手冢而言太勉强了一点,他有那样的笑容还是国三那年。”坐在夕颜身边的不二轻啜了一口茶,笑眯眯地说道。

“国三?”夕颜不解。

“原因是那年我们网球部获得了全国冠军,手冢嘴角上扬的幅度为5.5度。”数据大师乾翻开记录着手冢生活巨细的笔记本。

“若能亲眼目睹手冢部长的笑。”阿羽翻了一个白眼,给出了总结性的一句话,“那天的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升起的。”

“……我知道了。”手冢微微点了点头,从他的口中吐出了简单的四个字。

一阵狂风大作,会议室的人呈石化状。

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阿羽导演,率先从石化中回过神来:“那我们就重新来过。”听力一流的手冢没有遗漏她后面的一句嘀咕:“今天的太阳绝对是从西边升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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