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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破阵

大伯一开场就摆出了破阵的姿态,简直有点激动人心。

不过文哥,武哥都这么懂他的心思,难道还有个身份其实是他的弟子?

可我小时候跟着大伯也没听过这个消息啊,难道是这两年的事?

而且,大伯明明学的是风水道术,怎么会念出“请佛香”这种话,是因为识魂香的特殊性,还是另有所指?

我挠了挠头,觉得大伯不像是我记忆中的样子了。

我们一路进来,看上去比上一次艰难了许多,但不论是唐千文的思想力,还是唐千武的行动力,都透着股不凡。大伯这次陪我进来,会不会还藏着别的目的。

我越想越奇怪,又觉得自己不得要领。

大伯插好了香,然后回过身冲我们点点头,示意弄好了。

我于是小声地问唐千文,“文哥,这就是是识魂香吗?”

我看到他点了点头,又问道:“拿它怎么给我们指明回来的路,不是靠这股香气吧,我鼻子可没这么好。”

我寻思,难不成文哥还有这项功能?那缉毒大队倒是可以把养狗的钱省下来请他。

他笑了笑,对我说:“这香不是给我们闻的。”

不是给我们闻的,那是给谁?

我问道:“那是给谁闻的,总不会给这墓里的家伙吧。”

文哥笑笑,不说话。

“靠,又是这幅贱贱的表情。”我叹了口气,“那我们现在朝那边走?”

“我们现在不用走。”文哥道,“还得在这里待会儿。”

我愣了一下,心想难不成没看到狼王你们还不甘心,还想在洞口守株待兔?那待会如果烤了吃肉,我是吃还是不吃,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但接下来的情况就证明我又是在胡思乱想了。

武哥走到洞口旁边,手里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一把小刀,蹲在地上划了一下。

我心说你不是只用拳头吗,那带把小刀在身上干嘛,切腹自尽时用的?可这大小也只能涌来割腕吧。

他并没有做详细的记号,只是顺着墙角一直划到了地上,拉出很长的一道口子。然后又蹲到甬道的另一边,也从墙上划下去,弄出两条互相对应的线。

这手法有些古怪啊,难道是画了个符?那也不用这么省事吧,就问:“这是在弄什么东西?”

文哥看着我道:“师傅,不是你说在这甬道里做的记号,会自己改变方向吗,我们得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作怪。”

哟,条理很清晰嘛,我点点头,估摸着我们还得等上一会儿,就扶着大伯,几个人一起坐下来。

文哥坐下来,叹了口气说:“该带个激光测距仪的,可以测测这墓道到底有多长。”

我心说你又想高科技,又捏黄符纸,倒是准备得很充足啊。不过听他话语轻松,倒也不觉得太害怕,就问:“我们得等多久?”

文哥说:“说不准,快的话一会儿就能出结果。”

“那到底会是什么情况?”

“一会儿就有结论了。”大伯回答我,说着把头上的帽子拿下来,文哥接过去装在了包里。这帽子戴得还真结实,在洞里逛了一圈都没蹭掉。而且刚才点香的时候,他都忘了把帽子拿下来,看来大伯是上了年纪,记性不怎么好了。

武哥站在一旁,可能因为划了线的原因,他没有贴着墙。但那个角度也很合适,可以注意着甬道里的情况,同时还看着我们。

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天塌下来,有个子高人的顶着”,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这文武兄弟,简直绝了。

我这会儿心态放得平缓,倒不怎么想说话了,心说这记号也不知道会怎么改变,就瞪着眼睛使劲看。可盯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有变化,倒是看得我眼睛都酸了。

我揉了揉眼睛,看过去还是那样,咂咂嘴,觉得还得等上一会儿了。

突然一个念头升起,不对,好像有哪里不对。

记号好像不对劲。

我眯着眼,再仔细一看,这一看吓得我差点蹦起来。

就在我们身边,靠着洞口的那条线,竟然和地上的线硬生生得错开了。

它们之间虽然只隔着不到一公分,但这条线明明是武哥一刀划出来的,怎么可能不在一条线上。

这差别太细微了,如果不是我揉眼睛,根本不会注意到状况已经发生了。

同一时间,大伯和文哥注意到我表情的变化,立刻都明白过来,然后就看到了这个小小地“变化”。

这诡异的墓道,并没有因为不同的人到来而改变,该发生的一切,都在安静地进行着。

大伯他们虽然也变了脸色,但都还算镇定,我听到文哥喃喃道:“还真是这样。”

我吞了吞口水,道:“现在怎么说?”

文哥看了大伯一眼,然后说:“当时大伯说起这个事,我们认为,地上的箭头改变方向,可能性有两个。一个是墙在动,但我们在这里呆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任何响声,墙如果变动会直接改变甬道的格局,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但现在证明,这个假设不可能。”

这和我们当初想的差不多,我忙问:“那另一个可能呢?”

文哥还没开口,大伯先道:“另一个可能,就是地在动。”

怎么可能!

这句话由大伯来说,好像只是为它的天方夜谭加上了一丁点地可能性。可是,脚下的地在动,这怎么想也不可能。

如果说是墙的缘故,那还有机关可以做到,可如果是地在动,那是怎么办到的,就算是鬼神之力也不一定吧。

大伯他们,怎么敢冒出这样的想法。

我被这个说法吓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应道:“这怎么可能……”

大伯拍拍文哥的肩膀,示意让他接着往下说。

“我们做了一个实验,在一个圆盘里放上一个刚刚好的正方形盒子。在盒子的其中一条边上中间的位置,在圆盘上画一个点,然后转动盒子。这样,在盒子的角转到边的位置上的时候……”

“这个点,就被遮住了。”我说出这句话,更震撼于他们的想法。

是的,这样的话,就能解释一个问题。我们下来的井口,不是消失了,而是被这个“角”给挡住了。而我们之所以一直饶不出去,就是因为这个盒子的四边,都是连在一起的。这个盒子就是上面的地,圆盘是脚下的地,盒子连着上面,与下面分开了。

这种思维,简直是可怕。

但,这个想法并不能成立。

我沉思了一会儿,就质疑出这里面的问题。

“可是,这个洞口怎么解释呢?”我指着放香炉的洞口问到。

文哥说:“不错,这确实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要想这个假设成立,就只能是墓道的两边都在这个圆盘上,这样才能保证这条甬道看上去一直是直线。它们随着圆盘的移动而移动,自己本身是不会变的。但这样就不能解释箭头的变化,还有洞口的问题。这个通往狼道地洞口,在墓道移动的时候,就应该在它们的分界处隔开。再从那边过来地时候,就只能看见岩石,不可能再进到墓道里来。”

“从我们成功的进来以后,就证明这个猜想是不对地。现在,连着墙和地的这条线段也发生了分离,这就更加说明,至少有一边的墓墙是不会动的。也就是,墙和地已经隔开了。”

“这更不可能。”我忍不住叫道,“如果是这样,在固定的宽度里,这面墓墙一定会在转动地过程重撞上另一面的,这不可能。”

“是的,而要让这种情况不发生,就只能是两边的墓墙都是扇形。只要这个圆足够的大,大到它的转动和地球一样让我们没法去注意,那这面扇形的弧,看上去就近乎是一条直线了。只有以同一个圆心划出的两个圆,转动其中一个,才不会转上另一个。但如果两面墓墙都不变,那么这个井口是不会自己消失的。”

“也就是说,要让箭头改变方向,让井口消失,就需要一个棱角。而要让墓道继续存在,这条线就不能出现棱角。”我总结道。

文哥无奈道:“是的,所以我们的假设出现了误区。”

“那说了半天不是废话吗?”我崩溃到。

大伯听到这句话看着我,道:“三儿,很多事情在不明了之前,你都需要假设才能思考结果。而在假设之后,更需要小心地去验证,否则,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所谓的真相。”

这段话意味深长,让我一下子没回过味来。

大伯:“所以,这些东西不是废话。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只能证明你还不够努力。”

我愣了愣,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堵得慌。

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只能证明你还不够努力。

我紧了紧拳头,突然觉得不知所措。

是的,从上车以后,我就很依赖他们。因为我觉得,他们能够处理好所有的事,所以我不需要动手,不需要动脑。

不是不够努力,简直是不知所云。

这毕竟是我的事,在新闻报道上可能死了的人,不是他们,是我。

必须努力的人,是我。

我抬起头,也许是急中生智,也许是如梦方醒,我说道:“其实,有一个条件是可以满足有边有角,又互不冲撞。”

听到我这话,文哥有些激动地问道:“什么条件?”

“正十七。”

“正十七,什么东西?”

正十七,我能够知道它可不是因为研究数学,而是因为孙晓的“仁剑”。后来因为兴趣,我有特地看过这个图形,没想到现在会用到它。

“正十七边形,最接近于圆的正多边形。只有它满足有棱有角,又不会使两条线相撞。墓道里这么黑,即使存在拐角处,我们也不容易发现。”

末了我刻意加了一句,“但这只是我的猜测。”

“要证明这个结论很简单。”大伯道,“这块地毕竟不是地球,所以在越靠近圆心的地方,就越容易知道这片地是不是真的在转动。”

文哥接过话说到,“所以,我们只要进到更里面,就能够知道,这个古墓,到底是不是一座移动城堡。”

大伯上一次就告诉过我,我们所在的甬道很可能是最外面的一处。里面会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要想操控这么庞大的工程,需要用什么方法,有没有可能性,我们更说不清楚。

但如果,这个假设能够得到证明的话,那发现它的价值,简直不敢想象。

中国万里长城和罗德港巨人雕像,还有巴比伦空中花园,这些世界级的奇迹景观,不止是因为它的气势宏大,绝无仅有,更因为它的不可能性,仿佛如天上的神迹一般,在那个遥远的过去降到了这片大地上。

就像近处的棘人悬棺一样,我们无法解释它是怎样办到的,但它却真实存在着。

根据我上一次所走的路程来看,这座“墓城”的规格至少赶上了上面地县城,说它是移动的城堡,一点也不为过。

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证明这座城堡,是否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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