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云子墨也被夏青石这特殊的礼物惊到了,之前是因为太过伤心失落,但这会冷静下来,随意一握拳,原本软绵绵的柔弱感,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发自躯体内部的好似永远也用不完的力量,这种感觉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不过一个晚上而已,莫非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神吗?
“青石,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谢谢!”将夏青石紧紧的搂入自己的怀中,摩擦间一股股诱惑的情愫凭空而生,俩人贴身相拥夏青石都能听到云子墨异常紧张兴奋的心跳声,以及国度紧张而产生的娇羞喘息声。
“不,我不能,子墨,答应我,一年,再等我一年!”强忍着本能的冲动,将云子墨从自己的怀里推开,夏青石一脸认真的说道,说实话如此秀色可餐的诱惑,夏青石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若是云子墨再进一步,或许他真的就拨云见日缴械投降了。
“好!”一句好,有失落,有无奈,当然还有发自内心的欣慰,这个男人值得依靠。
夏青石并未送云子墨回学校,而是直接给虚无子去了电话,老人家的电话基本上是个摆设,毕竟当年一事过后,就一心想着潜心习武厚积薄发,在下一次到来的九星连珠天下大乱之时,手刃仇家,为所有门派的冤魂讨个公道,否则自己这一生都无法安宁,所以终生未曾婚娶,除去两个结拜兄弟再无任何牵挂。
“嗯?不可能!”
原本虚无子以为夏青石叫自己是因为自己的三弟陈沐阳要见自己,哪想这臭小子确领了个美若仙子的女娃来,这是要见长辈定终生的节奏吗?罢了,好赖自己也算是他的爷爷,替他把把关也是应该的,但哪想到这小子一开口就让自己收这女娃为徒,一瞬间老家伙就毛了,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可以理解,但这夏青石却是狂妄不羁的够可以了。
先不说武林深似海,一朝踏入,永世沉沦,虚无子还真的想不到夏青石让这女娃进入武林有什么好,况且像自己这种化劲高手收徒都是要焚香拜师,在宗教局备案的,自己本来就是有血海深仇,潜在敌人多的是,要不是自己这身宗教局副厅长的身份,只怕还能不能见着明天的太阳都不好说,早就像夏青石的外公陈沐阳一般躲到偏远山沟去了,哪还敢招摇现世。
最主要的还是武林人士习武讲究火候,这女娃已经二十多岁了,就算异常勤奋从头练,此生也不可能在武道上有什么追求了,虚无子作为一代宗师是孤傲的,怎么可能选择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传人,简直不可理喻。
但今天夏青石似乎是铁了心了,执意要虚无子试探云子墨的筋骨,直弄的虚无子和云子墨两个当事人都是一阵子莫名其妙,毕竟夏青石的一系列举动太过奇怪,早就超出了常理,尤其是在云子墨眼里,夏青石一次又一次刷新在自己眼里的形象极限,简直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先是豪掷千万不眨眼,再是独闯劫匪老巢无惧枪林弹雨英勇救出朱倩倩,昨天晚上更是送给自己一个如此不可思议的礼物,还有眼前的这个一身白色道袍的虚爷爷,或许自己真的应该重新认识一下这个认识了四年的贫困小子夏青石了。
最终在夏青石的执意要求下,虚无子无奈的替云子墨把脉,原本就是想象征性的应付一下,但哪想这一摸就舍不得放手了,一股微弱的真气刺入云子墨体内,居然发现这女娃的肉躯极为强横,似乎经脉还被打通了?
再仔细探查,居然发现云子墨的任督二脉已然大开联通,体内似乎还有微弱内力残存,一瞬间,虚无子两个眼珠子瞪得溜圆,一副活见鬼的神色,看了看夏青石又看了看云子墨,再次散出真气进入云子墨经脉行路探查,几经确认之后,真的好像见了鬼一样。
“虚爷爷,我过段时间就要离开燕京了,替我照顾好她,可以吗?”
“姑娘,你是出自哪个门派?或者说你是哪个老怪物的直系子孙?”虚无子此时像是见到宝贝一样紧紧看着云子墨,哪还管他夏青石嘴上说什么,这么年轻的暗劲高手,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最主要的是这个高手还是个女儿身,放眼整个武林都不得不说这就是一个奇迹,毕竟修武异常枯燥乏味,没有大毅力的人根本无法成事,男子都无法坚持,更何况天生意志薄弱一些的女子了。
“虚爷爷,我,我没有练过武功,我一觉醒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被一个耄耋老人这么紧紧抓着手不放,虽然知道不会有那种让人羞愧的场景,但终归云子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幅场景也却是不像那么回事。
“虚爷爷什么都不用问了,有些事情想必您清楚,知道的越多反倒越麻烦,收她为徒,替我照顾好她行吗?”
“走!”
“嗯?”突然虚无子一抓探出朝着夏青石的左手脉搏探去,不过夏青石的反应速度更为迅疾,反手就是一掌轻而易举就逼退了化劲高手虚无子的试探,与当初轻描淡写击退自己的外公陈沐阳一样,这些凡人在他眼里已经没有了威胁的价值。
“虚爷爷不用试探了,什么也不用说,你心里明白就成”夏青石颇有深意的看了虚无子一眼,如是叮嘱道,外公的过命兄弟,值得信任。
“哈哈,哈哈,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莫名的虚无子扬天长啸,苍老的眼眶中似乎有浑浊的泪水打转,看到老人这幅痴若癫狂的表现,云子墨当即吓了一跳,不由得又往夏青石身边靠了靠,只有夏青石理解,这是一个憋屈了五十余年的人的内心最为真挚情感的爆发“有这等高手传人,报仇有望!大大的有望啊!”
只要虚无子答应收云子墨为徒,很快整个武林都会知道有云子墨这号人,凭借着徐无子的武学宗师名号,一般宵小又怎敢伤她分毫?再说了,云子墨此时的状态,要是再悉心学武,那就是正儿八经的高手,莫说和平年代可以活的安逸祥和,就算是他日天下大乱,也有了一息自保之力,更何况她最大的依靠自己还在努力修行,日后也未必就不能再暗中助其更进一步。
“夏先生吗?你好,我是深港屠氏的屠洪斌,你看方便见个面吗?我就在你们学校对面的咖啡馆,对了我是华夏宗教局常副局长介绍的,还请您务必赏光”
“深港屠氏?不会是那个房产船业大亨家族吧?”
回来的路上自己接到了一个自称为屠氏传人的电话,虽然自己不认识,但是并不妨碍自己在网络上了解过这个大名鼎鼎的屠氏,华夏深港特区赫赫有名的几个顶级家族,财富早已以千亿计算,屠氏族人放眼整个世界也算得上是顶级富豪的一类人。
“夏先生,很抱歉,冒昧来访,希望您不要怪罪才好”一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见面,没有什么保镖秘书司机等一大票旁人围观的排场,更没有整个咖啡馆被包场寂静无声的土豪阔气,就是一个年过五十的中年人,独自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副黑色镜框的眼镜,梳的很整齐的大背头,得体的西装,浑身流露出祥和儒雅的气息。
见到夏青石之后,那人似乎真的认识自己,当即起身邀请自己落座,很快就有服务员极为有眼力劲的为自己端来了一杯咖啡,之后便识趣的退开了。
“这么客气,一定是有求于我?也是要老山参续命吗?宗教局常副局长介绍的?就是那天跟虚爷爷一起来救子墨的老头吗?”
落座的片刻,夏青石一脑袋的问号,不明白为什么堂堂的巨富居然会来找自己一个书生,而且还是这么的礼遇。
“夏先生,我没有恶意,还请不用担心,我这次是来,哎,就是想让您把这个东西转交给您的外公,虚前辈我已经见过了,他说当年的事情,需要我自己跟您的外公解释,但前几天我去了三晋一趟,老人家已经外出云游了,所以,拜托了”
“这是什么?”夏青石狐疑着打开了那个檀木盒子,看到里面东西的一瞬间,自己差点没有一口咖啡全都吐出来,居然是两颗风干的人类眼珠子,看那风干的状态,年头只怕也是不短了。
夏青石急需一个解释,好在那屠洪斌也并没有让夏青石等待太久,理了理自己伤感的思绪,对着夏青石娓娓道来。
五十多年前,屠洪斌的爷爷屠西关人称岭南屠夫,那一代的屠家家主,化劲高手,也参与了当年的仙道机缘的争夺,一心为了追求那缥缈的仙道机缘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最终成为了魔头一般的人物,不仅仅失手杀了外公的初恋女友,更是参与了围剿虚无子道门的祸事。
事后羞愧难当,良心受到了极大的自责,寝食难安,自封家门二十载悔过,二十载后主动现身活生生将自己的双珠挖出,自废武功暴毙而亡,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赎罪。
也是因为爷爷的告诫,整个屠家再无人修行武法,千年武学世家彻底绝迹,自己的父亲更是把整个屠家从岭南迁移到了深港特区,从此落户安家,再不踏入武林半步,彻底的了却了武林的是是非非。
常天华副局长的一位凡间挚友的子嗣就嫁到了屠家,对于屠家的变故他心里门清,他都知道了,作为自己仇家的动态,虚无子不可能不知道,只不过老人家自己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手足无措,只说了句要是自己的兄弟陈沐阳也释然了,屠家的这份债自己也愿意忘却。
这些年,陈沐阳与世无争,不问世事,谁也不见,当地的宗教局几经试探,他都没有与外界联系的意思,这事也就是这么被耽搁下来了,要不是这次夏青石现身,让虚无子感觉三弟要现身了,于是默许,常天华根本不会告诉屠洪斌陈沐阳的真实住址,武林人自然有武林人的规矩,不能乱了。
或许也是作为赎罪,屠洪斌父子二人虽然不习武,但是从商天分极高,短短四五十年就将屠氏打造成了举世闻名的商业巨擘,不过他们每年都会拿出巨资暗中帮助那些当年据说是他爷爷伤害为祸的地方,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他爷爷在酒泉之下能够走的安宁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