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啊,我是郝卫国!”郝书记拿起电话就拨通了灵州县长谢正勋的手机。
“领导您有指示?是夏青石的事情吗?”终究还是秘书,老领导的心思,他又怎么可能不懂,要不是要紧事,这电话就该自己的师弟易非打了,显然自己大哥说的不错,这夏青石跟郝家的关系的确非比一般,夏青石他本人也要远超过自己在老领导心目中的位置。
“这个事情丢人啊,不仅你有责任,我也有责任啊!我的意思很明确,不管如何,不管涉及到任何人都要严查!小谢啊,我记得你今年也有四十三岁了吧?当县长也有三年了吧?市纪委孙书记人还是不错的,走正规途径吧,规矩不能乱了,行了,有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说完郝卫国就挂了电话,谢正勋跟了自己五年,自己当初在忻府当常务副市长的时候,他就是自己的秘书,之后自己调到其他地市当市长,虽然来往没有以前多了,但这个人对自己那是没得说,相互之间的了解也远非其他人可比,秘书就是第二领导不就是说的这话吗?
“老领导发话了吗?姓王的,这次是你自己找死啊!”放下郝书记的电话,谢正勋也是一脸的轻松,那灵州县委王书记是本地最大的地头蛇,为人霸道强势,从乡长一路干到********,其间不知道安排了多少的亲信,就算自己之前有市长郝卫国罩着,这人也照样不鸟自己,自己这个县长干的也是缺胳膊少腿,极为的不舒服,这次终于要打破魔咒了吗?
“喂,程局长,我是谢正勋,对,你来我这一下,尽快!”思虑了一下,谢正勋当即拿起电话就拨给了灵州县公安局一位排名靠后的副局长的电话,同时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材料袋,不自然伸手摸了摸,究竟他在想什么,外人仅凭面色是看不出来的。
“夏兄弟的事情吗?这事还真是让人无语了?现在大学有钱就能上,那灵州********一家都是猪吗?又何必图这个虚名?干这种事情?”
杨程光知道夏青石的事情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毕竟是上面调派下来的干部,在忻府又没有什么根基,不过好在有郝书记照顾,他的分管工作是没有什么人敢指手划脚,找麻烦就是了,可以说来了忻府没有两天,但这日子还是过的比较舒心,毕竟郝书记在这呆了那么多年,他和郝书记现在都算是谭书记属下干将,自然不会窝里斗。
易非把这个消息透漏给他之后,杨程光就已经知道郝书记的意思了,常委会自己是有一票的,灵州官场地震是跑不了了,先不说这事的确太丑闻了,就是仅凭夏青石这三个字,那群傻缺也是死定了,自己也来了几天了,虽然说不上了解,但有些途径还是能够让自己熟悉不少人的,灵州虽然是个县城,太好的职位估计轮不到自己,但随便一个副县长自己还是能够提交一个名额的,或许要是老郝照顾自己,给个常委的提名名额也不是不可能,自己是该好好考虑一下人选了。
当然这事杨程光可不敢跟谭书记说,要说也是得事处理完找个合适的场合说,毕竟都是自己家门口的丑闻,上面人管你才来几天,你丫是忻府市委常委,是地方父母官,这事出了,你就得背一份黑锅,要是处理不好,上面收拾人,你不担主要责任,次要惩罚也是跑不了,权利越大,义务越多,事越多,要是官那么好当,人人都干了。
同样的政法委余书记和常务副市长李东升也在考虑着什么,他们都是跟郝书记有相同的政见,平时也走的比较近,这个节目眼上,首先想到的是怎么擦屁股,这丑闻说出去真的是丢不起的人,当然也都在考虑后灵州时代的官场人员安置,必须找守规矩信得过的人了。
同样荆市长一系的人这会日子也不好过,他们得到消息得到的晚,已经是下午事情发酵之后,不过这事本身就是丑闻,老荆又哪有胆子捂盖子,不是自己找死又是什么?只能找自己几个要好的人,赶紧商量这事怎么办?毕竟灵州老王那个祸害这次已经无药可救了,就算他平日里跟自己走的近,但犯了这么大的事情,谁也保住不他了。
这跟立场无关,这是原则问题,再政见相同走的近,也不能违反法律对吧?这次就算一窝端了,也不是不可能,在华夏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政府机关等着上位的副职一大堆,巴不得看着你们倒霉赶紧滚蛋,他们好上位不是?
忻府上面官场的安排,当事人,夏青石一个小老百姓自然是不清楚的,这事也只是在小范围内传播,甚至都没有出了忻府市委大院,一切都是在暗中风流涌动,夏青石驱车一路狂奔,仅仅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就赶到了隔壁县城灵州县。
“大哥!”按照电话里说,大哥已经重度昏迷,生死不知,而且那边还下了病危通知书,夏青石自然是先去看大哥,人一旦凉了就什么都晚了。
“站住!你不能进去!”门口几个看守的便衣,当即探手阻止的夏青石的推门举动,夏青石这会心情极遭,还管你是警察还是神仙,挡老子救人全给你弄死了。
“滚开,我是病患的家属!”夏青石满眼血丝密布,红的吓人,那便衣警察看一眼就吓坏了,长久的刑警生涯告诉自己,这货一定是个见过血,穷凶极恶之辈,生存手册告诉自己,破案的第一要素是要保全自己,不自然那两个警察被夏青石的眼神逼退了。
夏青石推门而去,一瞬间虎目流泪,大哥此时满身青黑,淤血四处,门牙还掉了四五颗,浑身都是石膏和插满管子,甚至于绷带处还在渗血,整个人脸色惨无人色。
进去的气还没有呼出去的多,而身边一个照顾的护士也没有,简直就放任他等死一样。
“大哥,放心这个仇,我就是把他们都杀了,也要给你报了!”悄然间,夏青石往夏忠奎口中灌入了一小瓶造化神泉并以内力催动,助其炼化,后者的生命体征转瞬之间好转,呼吸明显加强,就连那心跳声也开始蓬勃有利,渗血的伤口不断开始结痂愈合,显然是性命暂时无大碍了。
“大哥,等着我!”做完这些夏青石停止哀伤,他不知道雨荷怎么样?还有侄女小妮,要是他们出事,自己发誓,一定要将整个灵州所有参与之人都弄到造化空间内部,省不知鬼不觉的让他们永远的消失,哪怕一百人,哪怕一千人,哪怕一万人,一个都别想跑掉。
“夏总夏总!”
“站住,你们要干什么!”忻府距离灵州比平鲁要近,所以虽然知道消息的时候比较晚,但白雄还是领着一群人匆匆赶到,正好就碰上了门口两个便衣警察的盘问,突然来了这么一群社会大哥,谁心里不怵,更何况他们自己现在干的什么勾当,他们自己都羞于启齿,要不然也不会连警服也不敢穿了,显然他们也是有良知的,终究还是上面的命令,要不然他们早就走人不干了。
“雄哥,这医院的领导尽快找关系吧,给我哥彻底会诊一下,钱的事情不用担心,另外守护好我哥,要是有人找事,弄死了我挡着”说完有意无意看了那两个便衣警察一眼,“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我不想为难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不找我的麻烦,我也不找你们的麻烦,都不容易,不过你们要是找我大哥的麻烦,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们包括你们身后的人都见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阳”说完,夏青石就离开了,而白雄也赶紧安排人手去找县医院的所谓专家大夫给夏忠奎进行会诊。
也就是在白雄到了之后 ,整个灵州县有头有脸的社会大哥谁也没有闲着,都提留着贵重的果篮,包着厚厚的礼金,陆陆续续前来探望,齐老大的吩咐谁在面子上都得给脸的,要不然以后谁也别想去忻府鬼混了。
最近都不流行黑涩会了,谁都想做正经生意,在忻府这个地界要是没有齐迎平照顾,你这正经生意也做不好,一辈子就只能窝在县城,而且还是那种朝不保夕的,他们也不傻,这次最好就能搭上齐迎平这条线,成为朋友,以后才好合作不是?
“妈的,这人到底是谁?”
“麻烦到了!”两个便衣都是三四十岁,见得多了,这些大油虽然平日里都还算老实,但是谁都知道他曾经都是不安分的主,哪怕就是现在法治社会,一旦真的招惹了他们,也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们。
但这会这些所谓的企业家地头蛇们都陆陆续续来看一个外地人,而且据说还是一个得罪了本地大佬的外地人,这是什么情况?强龙要压死地头蛇的表现吗?
更何况不出十分钟,十几个白大褂都纷纷现身,白雄做事很认真既然是全面检查,那就全面一点,什么心脏头颅,耳鼻喉,还有什么计生科都给来找来,要不是夏忠奎是男的,就是妇科也要上,至于手段,雄哥又不是二傻子,能用钱摆平的事情,何必动粗?法制社会了对吧,都守规矩,直接一人一万的支票,你们敢不来?额外收入又不算受贿,这个事情都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