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江上
提着金子,萧恒找到了城内最大的一家客栈,开了一间上房,又叫来小二吩咐下去,打了一大桶洗澡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躺在床上,萧恒考虑了起来。现在也有了些金子,基本的生活问题不是很愁了,但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呢?俗话说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现在到了比清朝更加黑暗的元朝,那就更加要起来反抗蒙元了。现在是1334年,离元末的大起义还有十几年的时间,自己还有些时间。话说干革.命得要人才,看来自己首先是要花几年的时间培养下人才,不管是文的武的,在这个普通汉人根本不让读书的年代,想要合格的造反精英,就只能自己去教了。反正自己也不可能每时每刻修炼,修炼之余上上课也就是当做调剂了。
想到这里,萧恒决定先看看有没有办法找些可用的人,找到些帮手后再来大批的培养人才。
从床上爬起来,萧恒准备出去逛逛,可是看着那一大包袱的金子,萧恒挠了挠头,这么大一堆的东西,要是拿在手上多不方便啊,而且要是一不小心弄丢了,自己又要去想办法弄银子了。
萧恒出去找珠宝店买了个普通的玉石戒指,回来让又用系统能量合成了个储物戒,把黄金放了进去。
这下清爽了,以后也不用大包小包的带一堆东西到处跑了,弄不好还可以装装神仙什么的。
能量还剩24万多点,当真是不能再随便用了,萧恒还准备多攒点能量提升自己的修炼境界呢。要不然突破不了境界老死了,那多亏啊。
整理完黄金后,萧恒走出了客栈,准备在武昌城里逛逛。到街上,找到一家成衣铺子,把身上的衣服换了新的,这才找到一个路人问清楚黄鹤楼旧址的方向寻了过去。
找到蛇山,山体依旧,可是看不见黄鹤楼,江边只见到沿江而起的城墙。萧恒爬上蛇山放眼望去,长江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向东而去,对岸也看不见汉水,这时候的汉江入长江口还不是在这里,顿时一股人是物非的感觉涌上心头。
萧恒独自唏嘘了半响,下了山来。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去哪呢?这武昌是不能长久呆下去的,想要不引起蒙元的注意发展自己,那最好还是要进山。这武昌附近也没什么名山大川,近一点的武当山估计现在张三丰正猫在那建设他的武当派呢。不过再远一点的话,黄山是个好地方啊,萧恒想起旧时空自己去黄山旅游过,那美不胜收的景色,云海、奇峰、怪石、温泉,正是好一副仙家气派啊。对,就去黄山!去黄山的话现在最好走长江,到安庆下船后再走陆路去黄山的话就近多了。
他来到江边的码头,只见三三两两的停着几艘江船。他找了一艘看上去还不错的跳了上去找到船老大,定下了去安庆的包船。
说定了明日一早出发,萧恒回到城里找了个酒楼大吃一顿,一天也就快过去了。回到客栈,萧恒上床盘膝坐好,开始修炼内气。
一晚无语,第二天一大早,萧恒退掉房,买了些吃食便来到江边。
船沿长江顺流而下,江风吹在脸上很是凉爽。船家是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边摇着橹一边和萧恒闲聊。这一路去安庆得要2天的时间,萧恒趁机问起这年月的世道来。船主大吐苦水,说汉人在这元朝当真是民不聊生,官府贪,污腐,败,汉人皆尽食不饱腹,也有过得好的,但那些人全是蒙人来时投降的快的,还有忘了祖宗甘当四等人的,他们倒是做生意、升官发财不亦乐呼,有骨气的不是进了山就是死光了。
盘膝坐在船头,想着船家说的那些汉人惨况,萧恒悲从中来,望向长江,低沉的唱起了自己喜欢的一首歌。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楮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好词!”旁的传来了一声喝彩。
萧恒转头望去,只见离着不远的江心也行着一条小船,船头站着一个昂藏大汉,正望着这边。
那汉子身高七尺左右,腰板挺得笔直,留着一脸络腮胡子,头上浅浅的留着一层发桩,好像出过家似的,一望即知是个豪爽侠气的好汉。
萧恒站起身一拱手,道:“谬赞了。”
那汉子回了个礼,道:“听阁下词中之意,甚是有些忧郁之情,不知何故?”
萧恒没答话,反而道:“一见有缘,尊驾何不过来一叙?”
那汉子爽快的让船家靠了过来,两船并在一起,便跳了过来。
萧恒再拱手,道:“在下萧恒,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某家彭莹玉!”
彭莹玉!那不是元末的著名反元起义军首领吗?小说里经常出现的人物?这么巧在大江上碰见他。
萧恒招呼他坐下,才答道:“适才与船家谈天,说道这蒙元天下汉人遭难,所以忧思良多,心中苦闷所以才发泄了下。”既然知道这彭莹玉是立志反元的,因此萧恒也不怕交浅言深。
“原来如此,”彭莹玉道:“既然是为汉人愁苦,那即为同道中人,我那有好酒,当敬阁下一杯!”
说罢,他竟起身回了自己船上,拿来了一小坛酒,寻着船家要了两只碗,两人这就喝了起来。
喝了一轮作罢,彭莹玉抹了抹胡子上的酒渍,道:“果如你所说,这蒙人欺我汉家太甚,汉民被奴役的猪狗不如,你我即为汉人,定当为此不公抗争到底啊。”
萧恒回头望了望船家,见他在船尾摇橹,应该听不到自己这边说什么,这才道:“听阁下的意思,是想反元?”
彭莹玉瞄了他一眼,道:“你觉得呢?”
萧恒笑了笑,说道:“反元不是说反就反的,手中无人无器无财,如何反起?就是反了,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蒙元反掌可灭。必须有周全的准备。”
彭莹玉击掌称赞道:“兄弟果然是个明白人,听你言下之意,也是个反元志士,何不一起谋划大事?”
萧恒没理他这话茬,和你一起,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才不愿屈居人下呢。
萧恒笑着岔开话题道:“彭兄是哪人?这是要去哪?”
“某乃江西人,十岁时出家当和尚,现如今还是在寺庙中过活,这趟是去淮西访友。”彭莹玉摸着头发桩道。“兄弟你是去哪?”
萧恒道:“我是准备去黄山之中安居。”
彭莹玉听了这话,不高兴的道:“既是有志反元,又为何入山?”
“山中官府才不会有太多的关注,山中也才可隐蔽的积攒实力。”萧恒微微一笑道。
彭莹玉还是想拉着萧恒一起,道:“看你是个文弱书生,独自一人如何谋得大事?不如还是随我一起共谋抗元吧。”
萧恒听了这话笑了笑,挥手向船头的江面击出一掌,顿时击出一道高高的水柱,只看得彭莹玉膛目结舌。
萧恒这才道:“我本随恩师山中修道,出得山来见华夏沦丧,炎黄子孙尽落胡虏之手,便欲寻地谋划一二,今日遇见兄台,你我当同为汉人天下努力,日后,你佛家与我道家一同推翻蒙元,也是佳话。”
彭莹玉任然摩挲着脑袋,道:“原来兄弟是道门中人,某倒是冒昧了。”
“不如这样,你我分别在不同地方各做准备,一旦一方起事,另一方即可响应,也好互相呼应牵制住蒙元,让他不便全力相向,可好?”
彭莹玉拍了下大腿,道:“这样好!这样好!如果我们在一起起事,蒙元征讨起来就可以集中兵力了,我们两方如果远远呼应,当可比一方单打独斗要强的多!”
萧恒又道:“我们分头准备,为期两年,一旦得知一方发动,另一方便要跟着起事,好互相呼应,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
两人约定后,便放下心事,畅快的痛饮起来。
一直喝到了半夜,两人都醉气熏熏的,彭莹玉已经把他那船上的酒搬光了,这酒肉和尚,倒是什么都不忌讳。幸好是低度的米酒,被后世高度白酒熏陶过的萧恒还顶得住,不然早在下午就被放翻了。
第二日清晨,在船上睡的歪七竖八的两人,这才揉着脑袋醒了过来。
清理了一下自己,两人便又坐在船头聊得热乎。
酒也都喝完了,两人凑在一起开始讨论准备的事项。
历史上的彭莹玉也是个说干就干的人,碰到个机会,站出来一呼,见有几千人响应就直接开搞,连兵器都没有,拿起锄头木棒什么的就想攻城,简直没有一点规划。
不过他也算坚毅,屡次起事屡次失败,但屡败屡战,前后十多年发动了多次起义,直到被围战死。
既然碰见了,萧恒就想让他准备充分点再去发动。
于是萧恒就把后世的一些起义经常用到的准备事项告诉给他,例如暗中发展骨干,准备武器,探查敌情等。
彭莹玉听了这些,佩服不已,对萧恒简直是如遇知己,恨不得拉着他一起拜把子。
两人一直到安庆,才恋恋不舍的告别,并击掌立誓,定当相互扶持,共反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