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告诉他?”高韶青问道。
“我告诉他什么?我们不是做戏吗?”许灿阳说道。
高韶青没说什么,打开许灿阳家里的门,许灿阳换上了拖鞋,去洗了脸,把满脸的脂粉都洗去,坐在沙发上,外面雷声轰隆,暴风雨即将来临,许灿阳很不安,他刚才和耿少棠说他今天晚上不回去了,现在自己和他的关系晦暗不明,如果先前和他睡在一起是意外,那么现在呢?
“好了,你睡吧,我要走了!”高韶青说道。
许灿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本来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说,现在他既然提出来了,那自然好了。
高韶青出门后,许灿阳便去洗澡了,累了一天了,她当然得好好放松放松。
等她满脸绯红地从浴室出来,正在系着睡袍的腰带,头发如海藻一般蓬松着,却一眼看见高韶青正坐在她家的沙发上,在抽着烟,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没走?”许灿阳惊呼。
高韶青的眼睛扫过她,又看了一眼窗外,“我想了想,我就这样走了,有点儿太对不起我自己!而且,外面暴雨倾盆!”
“你有什么对不起你自己的?”许灿阳系上了腰带,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说道。
“过来!”他坐在沙发上,声音似乎有些沙哑,对着许灿阳说道。
许灿阳不知道他怀的是什么心思,便走到了他面前,高韶青顺手一拉,她便坐到了他的腿上,与他这样近距离,不是没有过,可是这样暧。昧,却好像没有,十年前,许灿阳曾经信誓旦旦地答应过高韶青的父亲,此生都不再和他在一起的,可是,此刻,明明有什么在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许灿阳湿湿的头发,紧紧地皱着眉头,好像很痛心的样子,说道,“我不在的这些年,那些男人是怎么欺负你的?”
一句话就要把许灿阳这些年来受的委屈勾出来,他向来有这种本事,十年前有,本来许灿阳以为他这次回来,对她始终冷清,这种感觉不会再有了,可是霎那间,恍然又回到了十年前!
“其实也没什么,如果有什么男人对我图谋不轨,我们台长都会很护着我,他也知道我家里没有背景,总是把那些饭局啊,还有……”许灿阳顿了顿,有好多的话,她不好意思说出来,“总之,我能够护住清白,得谢谢我们台长!”许灿阳说道,一只手已经不自觉地攀住了他的脖子。
“护住清白?”高韶青已经从她不经意的言辞当中捕捉到了蛛丝马迹。
许灿阳点点头,仔细看看眼前的人,好像和十年前有了很大很大的变化,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他,上次在酒店,虽然和他的距离那样近,可是因为拉着窗帘,许灿阳并没有看清,而且上次,他那样羞辱自己,许灿阳也没有心情。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好像又不敢,毕竟她和高韶青出身不同,阶层不同,这许多年不同的生活轨迹,让她觉得自己的这个动作很造次,她好像很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