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吞公款这个案子,失踪的嫌疑人总共有五人。
而最为关键的这个犯罪嫌疑人是供销社以前的会计,他的名字叫何贡献。
1993年,何贡献所在职的供销社有一笔100万的存款要存入银行。
而何贡献在去银行的途中便逃之夭夭。
而接下来的两三天里,几乎所有参与这件事的当事人,都人间蒸发。
按照刑婧的说法,挑战这个案子,是给那些有‘毒瘤’思想的人敲响警钟。
而这个案子的卷宗上,除了这五名失踪人员的身份信息以及所处单位后,就没多少有价值的线索了。
有几份问询笔录是针对失踪人员家属展开的,可家属方面似乎也没有失踪人员的下落。
“事发的那一年,何贡献是39岁,23年过去了,他现在也该六十二岁了。”姜潮感到有些辣手。
失踪案和刑事案件不同。
根据cctv统计,全国每年有八百万人口失踪。
这些失踪和失散人口还在增加,有近千万的人在寻找这些人口。
而且随着网络的普及,上网成瘾、约见网友等新兴的失踪方式也逐步上升。
有很多失踪人口,例如老年痴呆症,幼儿走失,在登记过后,有一定的几率找回来。
但像是误入传销,或是主动失踪,也占据了一定的比例。
最可怕的是犯罪失踪,人口失踪后,没有及时展开调查,或是因为多方面原因导致立案调查后,案件无法得到实质性的进展。
这让失踪人口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证外,还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让更多的人无视法律。
姜潮将烟头掐灭。
姜潮不是老烟民,平常也不怎么吸烟,可为了破案,姜潮必须不断的提神,并且将注意力集中在案子上。
这虽然是93年的案子,但分局似乎挺重视这个案子,何贡献的个人信息,现在在公安网络上通缉。
而姜潮看完卷宗后,他准备明天去一趟市局。
市局那边有一个很特别的部门,失踪人口调查组。
这个失踪人口调查组,以前姜潮听人提起过,是专门处理失踪人口的案子的。
而且这些年来,在作用上一点不比刑侦技术科弱,去年还是前年,在这个失踪人口调查组的努力下,解决了十几个被拐儿童的失踪案,当时可以说是相当轰动。
晚上稍事休息,到了第二天一早,姜潮便去了哈市。
在通河县和哈市来回跑,姜潮已经习惯了。
不过说实话,姜潮还是想留在哈市,毕竟哈市这边的犯罪率要低很多,每一次听说有案子,姜潮心里都不会太好受。
即使现在也一样,但通河县的确需要他,他也必须留下。
开着自己的车到了市局。
姜潮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刑侦技术科。
姜潮到刑侦技术科的时候,海科长柳嫣他们都不在。
就邱凝一个人在单位。
“邱姐,海科长他们呢?”姜潮好奇道。
“有一起重伤害案件,他们过去处理了。”邱凝道。
“姜潮,你怎么回来了?”邱凝也同样好奇。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姜潮之前在连环杀人案和马屯沟煤矿那个案子上表现优异,现在姜潮算是哈市法医系统里的后起之秀了。
“是这样的邱姐,我来调查一个案子。”姜潮将自己接手的这个案子和来意说明。
而邱凝听闻后,沉思了一阵:“失踪人口调查组……这好像并不是一个专门的科室,好像是各个科室挑选人搭建的,有情况了才组织在一起,和专案组的性质差不多,我记得石队长好像是就是个这个失踪人口调查组的一员。”
“石队长?”
“那我一会儿去刑侦支队找找她。”姜潮想了想道。
而姜潮和邱凝说了一会儿话,邱凝对这个案子发表了她的看法。
“失踪这么多年,几个当事人都没有回家,也没有和家人联系,我看你这个案子,有可能是凶杀案,就算是逃到国外的犯罪嫌疑人,都不可能不和家里联系,这几个人做的也的太彻底了。”邱凝提出了疑点。
邱凝虽然是外聘法医,但经验要比姜潮丰富的多。
有那么一两个不和家人联系的在逃犯,很正常。
但如果二十几年了,都不和家人联系,这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这一点我会跟石队长那边反应的。”姜潮闻言点了点头。
“而且姜潮,这个案子你不用几个人一起下手,从那个最大的责任人下手就可以了。”邱凝又提醒道。
其实现在的姜潮,完全不用邱凝提醒怎么处理案子。
但邱凝还是习惯帮姜潮。
而姜潮点了点头后,去了刑侦支队。
在刑侦支队,姜潮找到了石舒冰。
而石舒冰听到了姜潮的来意后道:“我带你去失踪人口调查组办公室,那边有数据备份,指不定能帮你查找到一些线索。”
和专案组不同,失踪人口调查组有长期的专门的办公室。
而且这个失踪人口调查组,有专门的工作人员。
这些工作人员负责收集失踪人员的信息,他们将这些失踪人员的信息公布到公安内网上,如果各地的监控中心或是知情人得到线索,就会汇总给他们。
石舒冰带着姜潮去了失踪人口调查组。
这个失踪人口调查组,在市局大楼的顶层。
而到了失踪人口调查组后,石舒冰带着姜潮进了一间办公室。
“石队长。”办公室里一个女子正在看电脑,见到石舒冰立刻笑眯眯的站了起来。
“陶姐,你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石舒冰将卷宗的档案页递给了这名女子。
“好,我马上查查。”这个女子立刻将档案页上的信息,输入到了电脑里。
办公室的电脑是新的,但失踪人口录入信息数据太过于庞大,以至于三分钟后,石舒冰和姜潮才得到了结果。
“这个人,2002年的时候在温州查暂住证的时候,查到过他的信息,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从租赁的房子里搬出去了,没有抓到人。”
“06年,在广州,有群众举报一名男子和他长得很像,但那个举报人也不知道他的住处。”
两条信息,女子综合了一下汇报给了石舒冰。
“那他跟他的家人接触过么?”
“这个好像没有,这个人挺狡猾的,一直没给家里面打过电话,也没有给家里面汇过钱。”女子摇了摇头确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