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县晋宁乡南大桥。
姜潮陪着滕青山在这边做案件痕迹鉴定。
滕青山这个人确实是有些本事,连姜潮都没发现的细节,他却是能看出来。
“姜法医,你看有一个人经常从南大桥这边过,但他从来不从桥上走,只从桥下走。”滕青山道。
顺着滕青山手电筒打光的位置看去,姜潮果然发现了一连串的脚印。
这串脚印的主人应该穿的是一双皮鞋,而且这个人个头应该也不高,从脚印的大小来看,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上下。
“这一片都是这个人的脚印么?”姜潮好奇道。
“当然不是,除了这个脚印,还有别的人的脚印,但从脚印痕迹来看,他们应该是一起从这边走出去的。”滕青山道。
“姜法医,你看,这应该是一双小孩子穿的双星牌球鞋鞋印。”滕青山指着一个小许多的鞋印道。
而这个鞋印比较清晰,滕青山立刻给这个鞋印拍了照。
“双星牌球鞋,这大概是多大岁数小孩的脚?”姜潮问道。
“十二三岁左右。十二三岁的小孩生长发育快,一般穿三十五到三十七的鞋子。”滕青山道。
作为痕检员,要对人的日常生活特性甚为了解,否则在现场勘查的时候很容易忽略证据。
“青山,你说这个鞋印会不会就是上个月失踪的那名十三岁的少年留下的?”姜潮提出了一种可能道。
“很有可能,而且勘查到现在,也没有发现扭打的痕迹,受害人应该是自愿从这里经过的。”滕青山道。
而姜潮和滕青山顺着桥下遗留下来的足记,一直前行到了南大桥对面的村子。
南大桥下的河道已经干涸,而这个脚印到了村子后,便上了村子上的土路,村子的土路天天有人经过,土路上的鞋印基本上已经被破坏了,滕青山和姜潮想再往前寻找就很难了。
“姜法医咱们回去吧,这里已经没有鞋印了。”滕青山道。
“青山,咱们再往前面走走,犯罪嫌疑人秦永明的家就在这个村子,咱们看看他家门前的鞋印。”姜潮道。
而姜潮这么一说,滕青山倒也是立刻点头:“姜法医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往秦永明家旁看看更好。”
姜潮和滕青山一起去了秦永明家。
想在村子里找到秦永明的家并不是一件难事。
秦永明的家,非常的破旧,而且看起来基本上像是个胡乱违章建造在街边的违章工程。
“秦永明家里好像没人。”腾青山道。
“应该没人。”姜潮现在已经是练气后期大圆满了,听觉自然比寻常人更敏锐一些,秦永明的家里似乎没什么动静。
“青山,你的手电筒我用一下吧。”姜潮道。
而滕青山闻言,递给了姜潮手电筒。
姜潮对着秦永明家门口一照,随后姜潮的表情却定格了下来。
“青山,你看,秦永明家门口的鞋印,似乎和咱们在南大桥下看到的一样。”姜潮道。
“我看看。”滕青山蹲了下来。
腾青山仔细看过之后:“确实一模一样,而且姜法医你看,这边的排水沟里还有一个小一些的鞋印,这个鞋印就是那个穿着双星牌球鞋的小孩留下的。”
姜潮朝着滕青山手指的地方一看,确实看到了一个双星牌球鞋的鞋印。
而这个鞋印和在南大桥发现的那个的大小几乎一模一样。
滕青山用手机开闪光灯拍照取证,而拍照取证结束后,滕青山和姜潮正准备继续探查。
可突然姜潮将滕青山拽起。
“姜法医,怎么了?”滕青山吓了一跳。
“嘘,别说话,朝着前面走,秦永明回来了。”姜潮道。
而腾青山回头一瞧,却见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头发灰白的老头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而姜潮和腾青山两人走起路来,也是不疾不徐,没有留下什么破绽。
而这个头发灰白的老头正是秦永明,秦永明没有见过姜潮和腾青山,见他们两个从自己的家门口过,秦永明面露疑色。
但姜潮和腾青山不疾不徐的样子,又起到了一定的麻痹作用。
秦永明进了他那个脏兮兮的家。
而姜潮和滕青山离开了村子,直接回了酒店。
“姜法医,您说会不会就是秦永明在南大桥上绑架了那几个失踪的青少年?”滕青山问道。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咱们得去问一下家属,失踪者当天穿的是什么鞋子,还有一点,如果秦永明有可能杀害失踪者,那么他的抛尸地点在哪?”
姜潮提出的这两个问题,很关键。
姜潮是法医,可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看到失踪者的尸体。
清迈。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泼洒在地面上。
胡雪莹和凌珊一起出现在了苏富国出家寺庙后方的坟地上。
“雪莹姐,把阮志华装在麻袋里,不会捂死他吧?”凌珊道。
“捂死就捂死了,这种人渣也没必要活着。”胡雪莹很淡然的说道。
但接下来,胡雪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她对着凌珊道:“凌珊,我的材料基本上收集齐全了,接下来你是跟着我一起回去,还是去别的地方?”
凌珊听胡雪莹这么一说,登时踌躇了起来。
“我还是跟着雪莹姐你回去,现在我也没地方去。”凌珊想了想道。
凌珊手上现在毕竟还有一把断刃天涯,而断刃天涯可是天地门窥伺之物。
凌珊跟着胡雪莹或许她还可以狐假虎威一番,可若是她自己单独碰上天地门的人,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而胡雪莹闻言点了点头。
没多久苏富国也如约而至。
“人呢?”苏富国对着胡雪莹问道。
“人就在这个麻袋里,苏师傅想怎么处理他?要杀要剐,你说我做。”胡雪莹很干脆的说道。
“我先看看他。”苏富国将麻袋口打开。
而阮志华却在麻袋里,一直哆嗦。
“原来背后雇凶的人是你!”阮志华看到了苏富国后,两眼登时直了!
“阮志华,你把我害的什么都没有了,而且你还把我逼到了这里,你觉得我就这样一直闷不做声,被你欺辱吗?”苏富国眼中带着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