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长得水灵无比,大概是这里风水好,养出的娃长得一个比一个水嫩。我在心中早将她当做了争夺夫君的头号情敌。
她冲我眨眨眼,很明显是要我站在她这边。不知为何,这几个小鬼都以我马首是瞻最听我的话,俨然我是他们的领导人老大。
大概是我天生魅力无穷,连这些小屁孩都无法抵挡自动投入我的麾下,哈哈哈哈,我无声地仰天大笑了一下。
一时间几个小毛头都睁大眼盯着我看,只要我一句话就决定了大壮以后是不是还能跟着我们几个人玩。
我记得半年前因为黑子私自告密搞得我们偷水牛家草莓的事情暴露,我一时气愤就将他逐出了我虞家小兵团的行列,两个月都没让他跟我们一块儿玩。
每次他站在家门口,看着我们几个雄纠纠气昂昂地走过时那哀怨的小眼神儿,令我印象特别深刻。
后来是他娘亲拉着哭得凄凄惨惨戚戚的黑子来找我求情,我才放他一马。自然被爷爷知道后,我也没少被罚扎马步、背怪书。
大壮的脸色变了,刚才理直气壮抬头挺胸的拽样儿也不见了。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我,咽了口唾沫。
说实话,能掌握别人命运的感觉真不要太好哇,虽然只是几个小屁孩在争来斗去。我故作严肃地干咳了一声,故意冷淡淡地扫了大壮一眼,谁叫他刚才竟然嘲笑我来着。大壮看我这神情不对,脸一下子苦了。
“上次的事确实是大壮的错。”我话一出口,芸儿那丫头立刻得意洋洋地挺直了身子,坏笑着觑了大壮一眼。这小妮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小小年纪就知道攀附权势仗势欺人。我又咳了咳,说:“但是呢,也不能怪他,谁叫大壮长得胖嘛,跑不快是正常的。”
黑子和芸儿脸上都有失落之色,大壮则是得了大赦的表情。
“不过大壮刚才说的话也确实有些过分。”我又转口道,“战场上打仗失败,士兵将领之间不应该相互埋怨,而应该想办法找出失误之处,争取下次取得胜利,知道吗?这和偷杏子是一个道理,上次我们没有做好被田寡妇抓住了,不该相互指责,而应该商量合作看这次如何取得成功嘛,你们说对不对?”爷爷要是知道我把那些计谋都用在了偷鸡摸狗上面,估计得气得再罚我扎两个时辰马步。
大家都两眼冒星星一脸崇拜地看着我。在他们看来,我果真是和一般孩子不一样,懂得真多。
“所以呢,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大壮,去把孙二家的青梅给我摘来。”我指尖一转指着大壮肉乎乎的大鼻头。
“我?”大壮要哭了,“我一个人去?孙二家的大黄狗可厉害了。”
我想了想,也对哈。那只大黄狗害了白内障或青光眼什么的,看不清人,逮谁咬谁,大壮一去不是免费送肉给它打牙祭?
“那黑子和芸儿也去,你们刚才也吵得很,犯了军规,要罚。”我严肃道。
芸儿想抗议,被我一个眼神给瞪回去。她撅起樱桃小嘴儿,气呼呼地跟在黑子和大壮后面走了。
“我,我和他们一起去吧,那只狗凶得很。”阿飞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只剩下我和他时有点忐忑不安。
“你不用去啦。”我甜甜一笑,一双魔爪立刻放到小正太脸上吃豆腐。这皮肤好的,我又摸又捏的,差点掐出一手水来。阿飞连忙伸手护住自己的脸蛋儿,眉毛都皱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惊恐。这小子,我现在可是抱着无比母性的心情摸他的,等他长大了,哼哼……
“我带你去一个好玩儿的地方。”我拉起他的手,转身就走。
“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啦。”我笑得神秘。
顺着乡间小道走了许久,穿过松林,到了村东头的小林子里。阿飞叫起来:“不,不会又是去水潭吧。”
聪明。我拍拍手,眼前的小水潭被绿树环绕,清可见底,连一条游鱼都没有。
这里空气清新,我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满含氧原子的空气,肺部舒服得要丝丝地沁出绿芽来。
这个小水潭我很是中意,潭水清洁,比去河里游泳畅快多了。刚刚被罚扎了那么久的马步,出了我一身汗,正好在这里洗洗。我二话不说开始宽衣解带。
“你要下水啊。”阿飞吓得一下子拉住我,“这水很冷的,而且爷爷说了不准你去河里。”
我弹了阿飞的脑门儿一下,道:“来这里不洗澡难不成捉鱼啊?再说,这是水潭,又不是河。”在现代我最喜爱的一项运动便是游泳,只因在水里我能无拘无束,快活自在,像一条鱼儿一般畅快自由,不像在陆地上那般时时刻刻受着重力的束缚,身心沉重。
“阿飞,你也来一起游嘛。”说着我挑了挑眉毛,色眯眯地凑过去拉他衣服,脸这么白,身上应该也白得很呐。
他果然吓得连连后退,双手护胸,一脸怕被**吃了豆腐的表情。这小子才十岁哪,就被那万恶的封建礼教思想束缚了,这世间还有没有纯洁无暇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了?我痛心疾首。
等我再走近他几步时,他已吓得转身就跑:“我在外边帮你看着,阿薇你自己小心点啊,别被潭里的怪物捉了去。”
早知道他会落荒而逃。
这小子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大概是他那秀才爹又给他灌输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酸腐思想,十来岁的孩子一起游游泳能怎么的?
俺就算再觊觎他的美色,对一个发育不全的小屁孩能有什么想法?这水潭正处于村子前,有时会有人走错路走到这里来,吓吓他正好让他帮我看着。
我麻溜儿地脱了衣裳,一个猛子扎到水里。
时值初春,这潭水还真有点冷。但这副身子骨不知是不是因为常被爷爷罚扎马步学功夫的缘故,好得很,一点也不怕冷。
我在水里先来了个最难看的狗刨式,游到对面,又来了个蛙泳,再来个蝴蝶泳,折腾大半天有些乏了,便来了个仰泳,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潭水里拍着。
林子里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我心想这小子胆子何时变大了。
“爷,咱们好像走错了。进去的不是这条路,前面是个水潭。”响起的不是预料中阿飞跑来给我报信儿,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