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苏流的性格,纵是飞仙,也断不会屈服于天规之下。天帝所有的顾虑,将会为苏流带来难堪的处境。
月初正色道:“目前,苏流也知道了宵灵在封妖台中并非受着那炼狱之苦,那冲动强夺的欲望也随只减少。你若想真正的为她好,便在北幽清休几日,只要你父帝放松了对她的顾虑,我等便想法子度她成仙。只要天帝让苏流顺利飞仙,我和圣珞也就功成身退了。”
圣灵公子疑惑地看着月初,道:“你的意思是,从此不再教苏流仙法了么?”
也许,月初对天界的不满,已经从开始的态度进化到公然的对抗。
若是圣珞仙子从此不传授苏流仙法,恐怕天帝会以此为借口,永世不让苏流飞仙。如此一来,断然不会是一个合理而万全的解决之法。苏流,也不可能永世的等下去。
可是,他却并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天帝所希望的。只要苏流不落身魔界,永世的留在北幽。那么,她将影响不到三界的平静,更撼动不了天界那严不可破的天规。
也只有这样,天帝三界之首的位子,才能坐得更安稳。
月初点了点头,笑道:“我想,你应该知道苏流的根骨。在试仙会之上,若非她心存善念,痛下杀手的话,恐怕土木二龙女在已经命丧她手了。目前,我们再多传授她一轴仙法,便是对天规多一分挑战。”
圣灵公子冷冷地看着月初,怒道:“日曜,我圣灵的为世之道你也清楚。我怎会是那笑里藏刀之人?此时,只有我们三人站在苏流这边,若是再生隔阂,恐怕对事态的发展更为不利。与我,便不要再如此话中有话了。”俊俏的脸上,带着几分冰冷的杀气,定定地看着月初。
月初目光一动,冷声道:“你可知道,天帝为何对我被魔王所擒之事只字不提?”
圣灵公子吃惊地道:“难道,父帝他对你都产生了怀疑?”
月初吃吃冷笑一声,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摇头道:“我也不明白,原本下界引渡苏流一事,也算是整个天界的大事了。为何我因紫龙一事被魔王所擒,天帝却装得就像是不知内情一般。难道他会认为,我已生反心,准备叛仙入魔么?”
双眼之中,带着几分怨恨,冷冷地扫过蔚蓝的天空,发出一声轻笑,道:“没想到,在天宫之上做着锁头乌龟的仙家,倒成了功成名就的得力干将了。”
圣灵公子摇头道:“日曜,你休要多想。我父帝能统治三界数万年,靠的并非运气。谁是谁非,他早有知晓。我相信,到最后,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而满意的结果。”
说着,拍了拍月初的肩膀,低声道:“天界之身想伤害苏流,我断然不会袖手旁观。”他忘记了,天宫之中,第一个想阻止苏流变成逆天神女的,便是天帝。他可以对抗天兵,甚至对抗四侯。可是他永远都无法与天帝敌对。
月初哈哈一笑,道:“圣灵,如此说来,我们都是落难之身。不过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日后我们一道把酒欢歌,比尽力的引渡苏流,更令天帝放心了。”说着,眉头一扬,朝着圣灵公子神秘地一笑。
圣灵公子哈哈一笑,道:“如此甚好,只是我当日负气下界,未曾带些好酒下来。恐怕得时隔几日,在偷偷回宫去取了。”
月初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放心,会有人给我们送酒的。”
圣灵公子眉头一皱纹,不相信地道:“天宫之中,除了其他四候,还有谁能私自下凡?”说着,目光一亮,轻声道:“你是说,火曜老儿么?”
月初的嘴边,露出轻蔑的笑容,轻叹一声,道:“一个你想不到的仙身。”
说着,拍了拍圣灵公子的肩膀,道:“你稍稍活动一下筋骨,我回房换件衣服。若是我没猜错,后午时分,那送酒的人便来了。”
不等圣灵公子开口,月初转身大步地朝着道房走去。
圣灵公子发出一声轻叹,右手一动,金锏已经到了手上,心中一片失落,只想活动一下筋骨,也好去去胸中的闷气。
未等他摇身跃云,只见东南边的天空飘过一朵七彩的瑞云,快速地朝着山间而来。
圣灵公子的脸上,闪耀过一丝冷笑,黯道:难道果然如月初所言,真有人送酒来了么?
转眼之间,那七色云彩已经到了圣灵公子的身边,随着一阵铜铃般的轻笑,一身华彩轻衣的青炎已经落到了圣灵公子的身边。
圣灵公子眉头一皱,沉声道:“青炎,你怎会下界?”这青炎在木龙剑之下,被刺成重伤,纵是恢复了身子,短时之内也断然不能贸然下界。
青炎呵呵一笑,恭敬地道:“炎儿是担心公子你在北幽凡山太过枯燥,故求金灵子姐姐偷放我下来。”说着,取下腰上的荷包,轻轻一吹。只见那荷包突然膨胀开来,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包裹。
青炎指了指荷包,神秘地一笑,道:“我给你们带来了玉酒和仙果,还有,上次苏流小师妹为了蟠桃强闯天宫,差点出了乱子,我偷了父侯的几个桃子给她送来。”
圣灵公子目光一寒,冷声道:“你好大的担心,才落身天宫,竟敢私自下凡,你可知道这样的后果?”
青炎的脸上,带着几分惊恐,吃惊地看着圣灵公子。
原本以为,她能从天界给他送来仙酒,能得到他的夸奖。
未曾想到,那圣灵公子的脸上,竟然带着无比的愤怒。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吃惊地看着圣灵公子。
圣灵公子长叹一声,看着青炎的脸上,带着细密的汗珠,一双乌黑光亮的眼中,闪耀着晶莹的泪水。
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道:“你可知道,若是被天嗣官知道了,你至少要被封闭百年。”
说着,苦笑着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手绢,轻轻地擦着青炎脸上的泪水,沉声道:“你休要难过,我只是一时心急,才会责怪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