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箬一惊,飞身就迎了上去,半空中接住那即将要掉下来的姑娘。
那姑娘脸色苍白,紧闭着眼,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结果却没有遇到预料中的疼痛。
她睁开眼,就看见了一张俊脸。眉目清雅带着笑意,抱着她翩翩落地,露出安抚地一笑。
哦完了,倾城觉得她心都在轻颤。
魔伽看着眼前一幕,提着东西很是无奈。他就知道葭箬一定会去救那个麻烦。麻烦就麻烦吧,她开心就好,麻烦他来处理就行。
另一边的葭箬还不知道自己遇上了麻烦,松开还没反应过来的女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向纷纷鼓掌的看客做了个揖,就打算离开。
但哪是那么容易离开的。
葭箬才刚迈出一步,那姑娘突然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子救命之恩,奴无以回报,只求以身相许,为奴为婢。”女子呜咽着,声音凄切。她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老鸨肯定不会让她再上台表演了,不上台表演,她的头牌地位不保啊。还不如趁早找个看得上眼的公子哥嫁了。她偷偷瞥了葭箬一眼,心跳还有些快,相貌堂堂,瞧上去也有些家世,她当真是好运道。
葭箬没料到还有这样的变故,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姑娘…你莫这样…”
看客们也呆了,这倾城姑娘莫不是傻了,竟然瞧上了一个断袖,要以身相许?
倾城并不知道她表演前发生的事,见宾客露出奇怪的表情,还以为是他们是羡慕他能被自己看上了,颇有些洋洋自得。“公子,奴家虽一朝流落风尘,却从未自我轻贱,只愿有朝一日慕得良人,再全部相托。”倾城红着脸,委婉说出了自己还未破瓜的事实,增加自己的份量。
“呃…姑娘…我有家室了…”葭箬讪讪地想往门口走,被宾客堵的死死的,还有离得远不知情的宾客在外围高喊,“娶了她!娶了她!”
“无碍的,倾城只愿伴在公子身边,端茶倒水,任劳任怨。”倾城抬眸,含羞带怯地瞧着葭箬。有家室有什么关系,那种无趣的世家小姐,哪比得上她的知风解趣,只要失了宠,她还不是想怎么横着走就怎么横着走。
葭箬觉得自己要抓狂了,她是个女的啊!即使她是个男的!他们也不是一个种族的啊!
倾城还打算再说些什么,然而才刚喊了句公子,她眼前的公子就被一个紫袍男子抱在了怀里。
“端茶倒水,任劳任怨?”抱住葭箬的自是魔伽,他微微垂着眸,眸子里全是轻蔑,“她可不需要。”他说完笑了笑,见那女子还要再说什么,直接在葭箬额上亲了一口,看着她带着轻蔑,“端茶倒水,伺候枕席,那可是我的活。你算什么?敢与我争?”
…
他话才刚落,人群就沸腾了!
天呐!太有看头了!这天雷勾地火的洒狗血剧情!这画里走出来的俊人儿!啊啊啊啊!谁来给把瓜子啊啊啊啊啊!
倾城心里一惊,这公子竟是断袖。不行,她不可以放弃,若是放弃了,她的名声,都将毁于一旦。她闭了闭眼,满脸的不可置信,然后嘤嘤啜泣了起来。“公子,你们,你们这样,终将是不成的啊…”
“不成?”魔伽邪邪一笑,望向怀里的葭箬,语态风流,“葭箬,你说成不成?”
“嗯!成!自是成的!”葭箬狠狠地点了点头,然后垫脚吧唧在他下巴处亲了一口,“我欢喜他,他欢喜我。有何不成?”
其实面对这种状况,魔伽是直接想杀人,然后一了百了的。可是葭箬在,他自然不能这么做。如今耐着性子陪他们玩了这么久。也该够了。
而且…他家姑娘刚刚说…她欢喜他…
他直接从袖中洒出一把碎银摔在了跪地的女人身上,一飞身,抱着葭箬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众人一惊,惊叫声四起。倾城也慌张站起去寻刚刚还在眼前的人。
可眼前除了一个圆滚滚的西瓜和一地的碎银,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的俏公子!她的正房太太!她的富贵梦!
倾城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只留下一室笑谈。
人间闹剧,满是荒唐。机关算计,空余无机。
山上的竹楼里,才刚刚下了云头,葭箬就被按上了塌间,一阵厮磨。
葭箬也顺着他来,缠绵间,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诶!魔伽!我的瓜!我抱了一路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