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舜自是不会吃亏,一个眼神就回瞪了过去,还顺带骂了句“蠢货。”
“你!”玄白瞪着他,被这么一激,过去被耍弄的旧恨也一起涌了上来,一动手中的拂尘就打算抽过去。
玄修立刻伸手拦住了,拦住后脸色还有些不善。他这个师叔是真的没脑子。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玄白,示意他退后,玄白虽心有不快,却还是碍着他这个师侄的不好惹,重重地哼了一声往后退了去。
玄白退下后,玄修又朝笼子靠近了一些,不过离那施了术笼栏还是有一些距离,他压低了声音问:“如今这般状况你打算如何?”
“没什么打算。”葭箬笑了笑,“反正又不会真动我们,就当是把我们抓去让司宴头疼上一疼吧。”
司宴那厮混账估计就是等着他们被抓。之前说出那样的话让她不安心,然后让她生疑留在都内,留在都内然后借着朱明臻的计谋抓住她们。
真是把他们当玩具一般的在玩呢。
葭箬咬着牙尽量平息住心中的怒火,望向玄修道,“玄掌门只管袖手旁观就是,我倒要看看那混账怎么收场。”
那混账?司宴?
玄修皱了皱眉,抬头瞧了眼面上已是咬牙切齿的的葭箬,想通后了然的点了点头,“的确很难有人瞧透他在想什么,上仙还请珍重。”
“我不是什么上仙。”葭箬笑了笑,“我知道你已经猜到我是堕魔的神族了,上仙我听着别扭,你叫着也别扭。叫我葭箬吧,如今什么族都不算是。”
“无论是什么族类,不变的还是会不变不是么。”玄修抬眸淡然地瞧了她一眼,话中藏着深意。葭箬闻言惊讶地瞧了他一眼,而玄修已经做了个揖往后退去。
她以前就知道玄修通透,却没想到已经通透到了这地步。可这般聪明的人,道行也算深,为何如此之久都还未飞升?
“你都看他看呆了。”颜舜不满地撇嘴望着葭箬,对她对玄修的注视感到不满,“他比我还好看吗?”
“嗯。比你好看。”葭箬毫不留情地打击他,收回视线专心周运起气息来。
今日这事让她认识到,若是一直这般惫懒于修炼,日后就只能这般任人拿捏。所以还是趁能好好修炼的时候好好修炼,不然以后莫说护住那人,护住自己都有问题。
笼车被送回都内的一路,颜舜都在一旁叽叽喳喳,专心运气再加上本就不打算理会他的葭箬自是不会理他,吃瘪了的颜舜就跑去铁笼边对那护送的侍卫喋喋不休。
葭箬抽空听了一下,突然觉着颜舜对她还算是仁慈的了,她看那人高马大的侍卫听着听着都快要哭了。
“你的眉毛怎么这么粗?”
“你的嘴唇为什么一点都不红?”
“除了上次在牢里,你真是我见过最丑的人。”
“你们凡人都这么丑吗?”
“你吃过兔子肉吗?带血的那种。”
“你觉得我好看吗?”
“…”
那侍卫本就忌惮着自己旁边的是只妖物,害怕的不行。偏那只妖物还一直喋喋不休地跟他说话,他不回他就自问自答,然后再继续问下去。
“你为何不看看我?”
“我长的绝对比你好看。”
“你再不看以后可能就看不到我这么好看的了。”
“你不看小心我啃你的头盖骨哦,之前在路上看到白白的头盖骨就想尝尝来着。”
“咦。看我就可以了,旁边那个你不要看,她很凶的,会拧断你的脖子。”
…
然后葭箬就亲眼看着那一身虬肉,人高马大的汉子哭了出来。
从郊外进都内,路不长再加上是夜间街上没有人,时间挺短的,但颜舜那一旁还是换了四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