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莹被看得莫名其妙,问道:“如何?”
“恩,好!”
“那就有请尹军师了!”
“恩?请我做什么?”
“呵呵,尹军师真是好笑,刚刚同意,结果现在又不知做什么了!”
难道不是问聿王赐婚的事情吗?聿王都点头了,当然好了!只见秀儿推了推一脸不在状态的尹夕,轻声说:“姐姐,她刚才问你要表演什么节目……”
“我为什么要表演……”
看着差点没翻白眼的秀儿,忽然明白到自己刚才定是走神了,此时又不好多问,想了想只好起了身,说道:“尹夕也是不安音律之人,只是在家乡的时候偶尔跟朋友唱上几曲,既然苏小姐想要尹夕表演,那就献丑了!”
她行至殿中,对着天商王行了礼,想起当初在西寒唱的几首流行歌楞是没人欣赏,脑中筛选了一遍有中国风的歌曲,忽然一句台词跳入脑中“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用余光看了眼聿王,这何尝不是他的写照呀,于是她开口清唱起了这首《烟花易冷》。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从不知这歌词竟令人如此感同身受,唱着唱着竟觉得眼眶有些湿润,唱到后来声音有些变颤,可笑自己还打算深陷其中,尹夕的嘴角冷笑了一下,正欲接着唱第二段,却听到传来一个声音唱起了: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
循声一看,岑丰从后座起身边唱边缓缓向自己走来,在这里,这首歌也只有他能和了吧,看着他一脸深情地望着自己,尹夕嘴角微微扬起施以回应,二人又合唱了副歌部分作为结尾。
在座之人无人听过此曲,但是此曲清唱起来竟让人觉得身临其境,曲终未觉。
“好!”忽然听到一声喝彩声,大家也纷纷叫好。这一声原来是师沐音叫的,她连赞此曲甚美,比起刚才的的《佳偶天成》,意境更深。
她这话无疑是打了苏月莹的脸,不过这也不足为奇,谁让师沐音也是赐婚被拒的那一个呢。天商王轻咳了一声,看着苏月莹一脸的不悦,他心中是不忍心的,但又不好指责师沐音。“长公主也是行军之人,自然喜欢这更铿锵的爱情,不过苏月莹之舞描述的是闺中女子对情爱的追求,也甚是形象,各有所长。”师沐音耸了耸肩,一副你说怎样就怎样的表情,也不回话了。
天商王转头对尹夕说道:“朕每次见尹军师似乎都会发现些新的事情,看来尹军师真是深藏不露啊!只是这位是?”
“卑职岑丰,现任聿王军副教头。”岑丰见状行了个隆重的跪拜礼。
天商王皱皱眉,经身边的内侍总管提醒,才想起这原是顺西事件里立功的校尉,更是尹夕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于是笑言:“原来是岑卿,顺西事件立了功,两位王叔都在朕面前夸过你,现在是任副教头?原来对训练士兵你也有研究?”
“不敢,不过是些家乡人训练的方式,都是聿王愿意给卑职机会为天商效力!”
“起来说话吧!”天商王招手示意岑丰起身,“你同尹军师是同乡,刚才这一曲也是你们家乡的词曲吗?”
“正是!”
“此曲确实不错,这作词之人定也是经历过生死相等,只盼聿王叔可别同这作词之人有一般的经历才好!”
“大王挂心了!”
“哈哈,如此甚好!既然此曲连长公主都叫好,同样有赏!”
二人行礼谢过回了自己的座位,没有理会身边人的目光,尹夕回头问秀儿是否出去透透气,秀儿连连点头。等了下一个人上去表演的时候,二人先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