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一片混沌,三生什么都看不见,站在雾中,少了白衣少年的灯笼的指引,不知道向那个方向走,像是失去了明灯。
眼前都是雾,三生一身黑衣飘扬,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片雾气,街上的房屋不见了,只身一片雾之中,他并没有想象的那般慌张,他很冷静,一只手紧紧的把背后的任然箍紧,另一只手掌雷焰剑。全身都紧绷,随时暴动,也做好了防卫。
在他失忆后,他和铁河,楚凡干了不少的损事,劫马贼,欺恶霸,嬉盗贼,探禁言地,入古墓。没有做的都是他们觉得太无趣了,自然胆子也变大了。所以他能如此的应对,做好防卫,明白了未知不是不可知。
就在三生在雾中,茫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手心都是汗,心中也隐隐害怕,还努力的保持呼吸的平衡,这样不会让敌人看出他的心境。
这时,白衣少年再现,依旧是提着灯笼,照亮了三生,也照亮了整个街道,三生才发现他又回到了街道上,那些房屋,各种雕塑和牌子都再一次的出现了,三生惊讶的看着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
前一刻还在迷雾中,什么都看不到,现在突然的回到了街道上,三生无法用他的思维来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白衣提着灯笼的少年,站在雾中,微笑的看着三生,三生也看着他,两人对视,三生看着他的脸庞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是在他的脑海里怎么都想不清楚,无法将那些细节都看清楚,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三生抱着头,蹲在了地上,不知道每次想把那些模糊的影子看清楚都会头疼欲裂。
三生蹲在地上,捂着快要裂开的脑袋,任然熟睡的躺在地上,提着灯笼的白衣少年看着他们。
三生克制自己不去想以前的事情,摇了摇疼痛的脑袋站起来,他看着微光中的白衣少年,心中莫名的恐惧,那是魂体,死去之人的魂体,他真的遇见了,可是奇怪的是他不是恐惧魂体伤害他,他不知道他恐惧的是什么。
“你是谁,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找上我?”
白发少年没有说话,他依旧是微笑,不过没人能发现他的眼角流出泪,白色的泪,滴落后化为雾气,如烟如幻。
三生以前没有见过这种鬼怪的事情,也只好静观其变,但是他的心里总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突然雾更大了,三生看见一头庞大的怪异的白色怪兽身后有一条尾巴,像是一条流动的河流,长长的非常好看。它突然出现在了这里,毫无征兆,三生慌了。
白衣少年笑着向着三生挥手,挥了很久的手,转身融入了白色的尾巴里。
三生看着白衣少年不见了,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他慌乱了。
“不……”
他什么都不顾的跑过去,他想去把白衣少年拉出来,可是他直接的穿过了那个尾巴,他只能看到巨大的白色怪兽,却摸不到,三生彻底的慌了,明明都能看到,为什么摸不到,怎么会这样:“我不要你死,你快回来。”他说着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话。
这只巨大的白色的怪兽仿佛与三生隔着一个世界,他用尽了各种方法都无法去到白色怪兽的尾巴里,他每次都是一下的穿了过去,一次,两次,四次……然而三生的诚意并没有感动到谁。
白色的怪兽就像没有看见三生一样,就这样渐渐的变淡了,马上就要消失了。
三生全身的灵气都狂暴了,灵力在经脉里乱闯,整个人就像是要自曝了,他用他从未有过的速度冲向白色的怪兽,可是他还是直接穿了过去,后面依旧是街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载着所有希望的一次冲击,没有一点效果。
三生无力的坐在了地上,什么都没有了,而他并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白色的怪兽越来越淡,越来越远,什么都没有了,街上只剩下冷冷的风,和冰冷的月光。惨白了一切,他三生无法阻止这一切。
“家主,可以开始夺魂了,晚了,就夺不回来了。”一个黑衣人道。
“好吧!开始。”
密室里的所有人盘坐在各自的方位里,总共有八十一人,成“八一夺魂阵”。每个人都开始掐诀,阵法逐渐被连接在一起,一道强光亮起,像一只巨手冲向天空。抓向即将消失的白色的怪兽。
三生看本来就要消失的白色的怪兽,突然被一只黑色的怪手抓了出来,三生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他知道胡乱的去。肯定不可能。
就在黑色巨手和白色的怪兽僵持不下时,三生的左手臂上一个缩小的剑,正是止戮剑雷光闪烁,突然三生的整个左手雷光闪烁,仿佛化为了一把剑,他一剑斩向白色怪兽的尾巴。
这一剑,划破了长空,斩开了空间,三生直接跳了进去。
里面有无数的魂,死去之人的魂,在三生进来时,所有的魂都躲开了他,互相挤着退开,在茫茫的魂海,三生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找白衣少年,而里面的人都是白衣的不管是老人,小孩或是少年。
巨手也刺破了空间,一股力量慌乱的入了魂海里寻找白衣少年的下落。
就在他们寻找的时候,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向他们压过来。巨手的力量更加的慌了。
三在这力量下,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他倒在了地上,而他寻找的白衣少年来到了他的身边,轻轻把他拉起。
他终于知道模糊的人的完全模样,没有多想,他直接抓起白衣少年,把他丢向了黑色的寻找他的力量。
黑色的力量找到了白衣少年的魂,裹着白衣少年瞬间如潮水般退去,留下三生独自一人面对这毁天灭地的气息。
三生看见了一个惨白色的巨口,他无法动弹,身体不住的颤抖,一点还手之力的,“啊”他被吞了下去。
“啊“他茫然的看着四周,一个残破的寺庙,任然正把头放在他的手臂上。
难道那一切都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