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痕的神龙分身出现在了他们的房间里,化为了一只手指粗细的大小的神龙,像是一条泥鳅。只见神龙分身吐出了一口龙炎,将地上的精铁融化了,待龙炎的效果消失完全,又吐出一口龙炎,一来二去的地上出现了一个手指粗细的洞。
神龙分身爬了进去,一边吐龙炎,一边向下潜行。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那个洞在黑暗的房间里,很难看清,不注意的话,基本上不会看到。若是用神识的话,那就一定会被看到。
一路的向下,一口一口的龙炎,往外吐。宇痕两只眼睛看着眼前只有红色的龙炎和漆黑的精铁,还有他感觉挺讨厌的两根龙须,不时的在他的眼前飘啊飘的。
不断的向下潜行,宇痕还是没有发现碰到土,这让他有些想不通了,怎么会这样,精铁会这么厚吗?而且只是一个斗兽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精铁。
“难道这是阵法吗?”宇痕想道。不然不可能这么久了,还没有看见土,这根本是不合理的。
他想了想,也不管了,先再向下潜行一段时间,再看看到底是不是阵法。猜测要证实了才行。
又下潜了一会儿,宇痕知道这个必定是阵法了,怎么可能穿行了这么久都还是精铁。
“阵法一道,我完全不熟,怎么办?”宇痕心里想道。
“实在不行,那就只有强力打击了。”宇痕想道。‘九天焱龙身’第一重的,唯一一个攻击道术,也是他神龙分身最厉害的一招。
“焱龙咆哮。”
一口巨大的龙炎从神龙分身吐出,炙热的冲击力,像是一根烧红了的铁棒插入了水里,冒出出来很多的水泡。龙炎一下子将底部穿透了,精铁还在鼓着泡泡,神龙分身瞬间的潜了出去。精铁缓缓的完全的愈合了,连宇痕房间的洞口也愈合了。
”主人,大事不好了。“一个人急急的跑过来道。
开了门,斗先生隐隐有些不悦,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他。
“什么事?”斗先生问道。
“刚才有人破了场下的阵法。”一个人跪地道。
“怎么可能,那个阵法可是连接了上京城的上古神级阵法,怎么可能被破。”斗先生惊道。
“是的,属下也想不通,那人还只打破了一个小洞,幸好如此,属下才能及时的将阵法补救回来。”那个人跪地道。
“若是从外面攻击的话,是完全不可能的。那么就只有从里面攻击了,里面……快马上带人去看宇痕那里。”斗先生急道。
马上就有一队人去了,斗先生还是不放心道:“还是我去吧,他的速度快得他的手下都看不清了。”
斗先生到了宇痕他们的房间,只见奴牙站在了宇痕他们的房间里。
“他走了?”斗先生道。
“是。”奴牙道。
“我们可怎么向雨家的那位交差?”斗先生气急败坏的道。
“这件事不应该是我们操心的,应该是的你的主子操心?”奴牙一脸淡漠的道。
“你……哎,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打破了这个阵法的?”斗先生道。
奴牙慢慢的往外走,没有管斗先生,因为她在刚才突然闻到了一股非常淡淡的女人香。她走到了外面,一挥手一团气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她淡淡的道:“斗先生,一个狐妖在你身边呆了那么久,你居然都没有发现。”
“什么?”斗先生糊涂了。她不明白奴牙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这样说。
奴牙神秘一笑,道:“去看看女人的那个分区,你就知道了。”
奴牙施施然的走出了这个分区,现在是午夜时分,很多的人都睡着了,可是他们两个是真的睡不着了。
斗先生马不停蹄的跑向了女人的分区,他在想奴牙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奴牙她准备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看戏去了,一个不该有的戏,一个大人物碾压蝼蚁的戏,而她要看的就是那个蝼蚁如何挣扎。
奴牙的房间里,整个房间都显得很肃穆,没有一点生气,准确来说就是冷清。她看着自己傲人的身姿,心里有点小小的窃喜。
她知道每次斗先生见过他之后,都会叫那个小玲进去。虽然小玲的姿色不会比她差,但是今天她算是知道了。
斗先生叫去了小玲,肯定都是抱着一个柱子在舔了。因为狐族的魅惑神通那是天下无人能敌的。
她突然想到了宇痕的下身,她的身体就一阵发热,都快三十岁了,她还是孑然一身,像是一朵洁白的花。
虽然真丹境两百岁的寿元,元婴五百岁的寿元,元神一千岁的寿元……但是她始终是一个女人,终有一天会累的,她也想要一个温暖的臂膀。
她从小是一个孤儿,有幸被她师傅收养。她的家在奴兽宗,情在奴兽宗。可奴兽宗做的事,让她的心冷了,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了。
所以她想要在今天或许是最后一次见宇痕,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算是慰藉一下,晚来的情窦初开。
宇痕一出了那个黑黝黝冒着泡泡的洞,突然看见了让他不敢相信的东西。一把指天的柱子,镇压着一条无比巨大的黄金神龙,龙身上的每一片龙鳞都是一个艺术品,闪闪发光,让宇痕无法直视。
这黄金神龙简直就是上天最美丽的艺术品,威武霸气,自有一股飘逸的感觉,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像是在时刻注视着你。
两根龙须在飘荡,像是在搅动风云一样,宇痕在龙须面前都显得非常的渺小,别说是巨龙了,在巨龙的面前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
整个空间里的其他的东西都不见了,只有这个盘桓在那里的巨龙,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宇痕呆呆的立在那里,两根龙须同样是在飘荡,但是差距就是那么的大。
宇痕久久的看着黄金神龙,他惊叹这黄金神龙的巨大,惊叹着这不该存在世间的生物。他见过睚眦,可是睚眦的气势没有这条黄金神龙的十分之一,完全没有可比性,这条神龙是完美的,而睚眦是丑陋的,简直是云泥之别。
真个空间都是金黄色的,只有宇痕他们这一点火红之色,显得那么的突尤,他没有感觉到,仰望着黄金神龙。
好久好久之后,宇痕才观察四周,发现四周像是一片金黄色的星空一样,而黄金神龙就是里面的太阳,黄金神龙呼出的金黄之气,向着下面的一个祭坛的飘去。
宇痕仔细的观察着这个祭坛,发现这个祭坛非常的大,在祭坛的下面是一个池子,不断的收集这黄金神龙呼出了气息。
金黄色的祭坛,闪烁着金黄色的符文,似乎在不断的呼吸,与黄金神龙的呼吸保持着一致。一切都是那么的神圣与庄重还有神秘。
宇痕不断的向着黄金祭坛飞去,马上就要落下去了。
“小子,你踏上了祭坛必死无疑。”突然一道声音响彻了宇痕的脑海,他一下子停了下来,同时他的龙身不断的在颤抖。
“为什么?”宇痕颤抖的问道。那可是完美的黄金神龙在说话。
“这是族祭坛,有族的神灵分身守护,你下去就是死。如果不是吾,你早就死在了外面了,怎么可能进入到这里。”黄金神龙道。
“族祭坛。”宇痕想起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小时候的记忆,每个族最神圣的地方,除了嫡系,其他的族人都不能够进入族祭坛,连大祭祀都必须是嫡系才能够进入这里,因为族神灵只认血脉,嫡系的血脉。
“如今是什么纪元了?”黄金神龙问道。
宇痕想了想道:“如今是混元历十万两千一十五年。自古之后的纪年。“
“混元历,不知今夕何年,还真是悲哀。”黄金神龙道。
宇痕没有听懂黄金神龙在说什么,也插不上嘴。
“吾在这里,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给你些许气运,希望你可以把我们神龙一族传承下去。“黄金神龙道。
“气运?”宇痕突然惊醒:“龙脉,这是龙脉,如此巨大的龙脉,有灵的龙脉。”
他震惊的无法自拔了,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龙脉,怎么可能存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龙脉只存在传说之中。
一道气流顺着黄金神龙的鼻子飞向了宇痕,没入了宇痕的身体,宇痕身体一震,发现精神一震,神清气爽。
“吾给你指路出去,你好自为……为之……”黄金神龙有再一次的进入了沉睡,一个光点顺着轨迹向着上面而去。
宇痕也不迟疑,跟着光点就走,光点没入了一个星星之中,宇痕也跟着进去了,宇痕发现这个星星里面像是一个隧道一样。
光点顺着隧道带路,突然扎进了隧道壁上的星星,宇痕连忙跟上,跟丢你他可找不到出去的路。
光点不断的绕弯,终于一下子出去,宇痕碰到了泥土,光点化为了黄金神龙的样子道:“小子,龙族的未来你要出点力,多生点娃。我只能帮你帮到这里了,我还不能够完全的苏醒。”
光点消散,所有的东西都不存在了,就像是没有遇到过黄金神龙一样,但是又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宇痕的脑海中。
宇痕倒是没有什么,可是他的神龙分身本能的朝着黄金神龙跪拜了下去,而宇痕在跪下去的瞬间,想了很多,血脉到底是什么,什么才是存在的根本?
跪拜之后,宇痕开始露出了龙爪,刨土向上了,他不断的不断的刨土,终于看见了光了。
他的神龙分身爬上地上,在一堆草丛里躲避着,他看了看现在的位置,是在上京城外,天空还没有亮完,昏昏暗暗,即将出现今日的第一缕光。
“你们再一次的闭上眼睛。”宇痕的本尊在造物空间里道。
果然他们都闭上了眼睛,而瘪子依旧是昏着的,因为他醒了,徐达一棒将他敲晕,如此反复了几次。
待他们再次出来的时候,他们刚好看见了这个世界的第一缕眼光,照亮了大地。
小玲看见了这第一缕光,青城看见了这第一缕光,徐达看见了这第一缕光……
他们都沉浸在这第一缕光之中,如此的美好。
“如果你们还想跟着我的话,就和徐达他们去琼玉郡。”宇痕打破了这沉静。
“圣主,那你呢?”徐达道。
小玲一听这称呼圣主,她暗暗的记在了心里:“我听青城的。”
宇痕直接无视徐达,对着青城道:“你说呢?”
“我先和他们去琼玉郡。”青城道。
徐达不死心道:“圣主,您呢?”
宇痕道:“我自有我的安排,难道我的安排还要给你说吗?”
徐达被问得哑口无言,看着宇痕。
“你们不要用传送阵,一个月后,我会来找你们的。”宇痕道。
“好。”几人就这样分道扬镳了。
在最后走的时候,宇痕背对这徐达,甩了乌黑的铁棍出去道:“帮我好好的收着它,掉了或是出问题了,拿你是问。”
“是,圣主。”徐达大声的吼道。
黄金祭坛处
“今天黄金祖龙脉,居然有不一样的波动。”大祭祀道。
赵三思走上祭台看着上空的黄金祖龙脉的头,鼻孔不断的有黄色的气流流向祭坛的下方。
“有不一样的波动,也很正常。毕竟是神子时代来了,离他们苏醒的时间也不远了。”赵三思走下了祭坛道。
“可是族长,黄金祖龙脉可是有上千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波动了。难道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吗?”大祭祀道。
“好吧!你来排查大阵,看看有没有什么纰漏。”赵三思道。
“是,族长。”大祭祀道。
赵三思道:“今天记得来吃冰儿的订婚宴,”赵三思说完就走了出去。
“是。”大祭祀道。
他看着亘古不灭的黄金祖龙脉,闭上眼睛盘查阵法的每一处,用神识不断在阵法中游荡,不放过任何一处漏洞。
盘查完后没有点漏洞,他自语道:“看来是我多疑了。”慢慢的大祭祀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