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从已经被摧毁的大门之后走出来的女子，竟然是孙小美。
虽然孙小美已经不再是陈飞的战娘，已经对陈飞没有守护者的压制能力，但是陈飞在看到孙小美的那一瞬间，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大叫一声就要冲过去。
“别过来！”孙小美双眉一挑，身体瞬间后退了七八米。
语气眼里，表情冷漠，就如同呵斥一个普通人，而不是曾经的弟弟。
陈飞心痛如绞，哽咽道：“二姐，怎么你也离我而去？”
“不要叫我二姐了，我从来都不是你二姐！”孙小美淡漠的说道：“离开你，是选择了一条光明之路，我再也不想和你这个优柔寡断，没理想，没追求的人在一起了！”
“我没理想，我没追求，我优柔寡断，可我爱你们啊！”陈飞嘶吼道：“我一心一意对你们，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狠心，看到敌人不到三分钟就离开呢？”
“爱，你也配说爱？”孙小美突然愤怒了，吼道：“有你这样爱人的吗？三十年，让十几个少女为你守活寡，你这也叫做爱？三十年，每一个战娘都渴望为你生孩子，你却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怀孕，这也叫做爱？”
“你知道不知道，作为女人，为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是多么神圣的事情，是夺目渴望的事情？”
“你宁可领养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做女儿，却不肯让爱你的女人为你生，这叫做爱吗？”
“你不事生产，只知道打打杀杀，三十年来我们为你转去了亿万家财，而你却只知道挥霍，每一次归来，对集团公司的财政就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你还算个男人吗？”
“你想过没有，连若曦都已经快五十岁了，从少女熬成老太婆，你不觉得残忍吗？”
“别给我说你任务艰巨，你无暇顾及儿女私情，这一切都是借口。我就不信了，几十年十几个姑娘围着你转，你练一次真爱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孙小美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似的，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犀利。
陈飞呆呆的站在原地，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孙小美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都令他无地自容。
让二十几个女孩守活寡三十多年，少女都熬成了老太婆，的确是太残忍了。
自己以前根本就没有重视起来，以为由忠诚度支撑，战娘们不会对自己有怨言。
而陈飞也曾经给自己找过冠冕堂皇的理由——自己不是乱来的男人！
可陈飞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已经对战娘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无论是心灵上还是生理上，都是无法弥补的。
看着孙小美越说越愤怒，陈飞直觉背心冷汗直冒。
“姐，我错了！”陈飞低下头，说道：“你们回来吧，我发誓我会和你们在一起，我再也不不会离开你们了！”
孙小美冷笑：“说得好听，你做得到吗？”
做得到吗？
陈飞也在问自己。
心是诚的，但力有不逮啊。
别看陈飞现在可以飞天，可以一剑斩断大山，但是在那个神秘的系统面前，脆弱的如同蝼蚁。
“你做不到，因为你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被高智慧文明娱乐的工具！你的命不由你，你的时间不由你，你无法给我们任何承诺！”孙小美一语道破天机，说道：“陈飞，你难道还想继续伤害她们吗？”
所谓的她们，自然是那些还没被剥夺的战娘。
虞姬，罗莉，小兰，小红，小茹，苗苗，陈晨，宋双，阿莲。
这些人都是陈飞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而陈飞却根本无法给她们的未来任何保证。
“姐，我会尽力！”尽力而已，这是陈飞唯一能够做到的。
“放弃吧陈飞，你做不到！”孙小美却摇摇头，说道：“到我身边来，到我的主人身边来，带着她们一起来。”
陈飞急得直跺脚：“姐，你们怎么对那个人如此看重，难道他对你们比我对你们还好吗？”
“与好坏无关，只关乎能力！”孙小美平静而又严肃的说道：“因为我们的主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成功的的玩家，是唯一一个可以获得大自由的玩家。只有跟着她，我们才能不受那些高等级文明的摆布。”
大自由，摆脱高等级文明的控制？
这怎么可能，既然是一个玩家，就没有和系统抗衡的能力。
陈飞说道：“姐，你怎么知道？”
这个问题其实是多此一举，孙小美既然成了赛斯卡娅的战娘，她对赛斯卡娅就会拥有绝对忠诚，绝对不会质疑赛斯卡娅的能力，就如同以前孙小美从来没有怀疑过陈飞一样。
果然，孙小美露出崇敬的表情，说道：“我的主人，是这世上真正的神！”
“神仙？”陈飞苦笑道：“姐，你以前也说我是世上唯一的神。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或许，那个家伙是骗你们的！”
“放肆！”孙小美一声怒喝，道：“竟敢对我家主人如此不恭，你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
“杀我？”陈飞凄凉的看着孙小美，问道：“二姐，你也要和我动手吗？”
“如果你拒绝我家主人的召唤，这一刻迟早会到来！”孙小美严肃的说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带着阿莲她们都过来，你依然是你，阿莲她们依然是你的战娘，你们依然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陈飞凄然道：“可你们呢，冬梅，小雪，七七，若曦和小宁她们呢？”
“不要贪得无厌！”孙小美说道：“你带着她们来，她们依然会保持对你的忠诚。而我们几个，已经是主人的战娘，岂能和你这个战兵在一起？你来吧，我的主人是世上最仁慈的人，她会好好对待你们的。”
似乎，这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陈飞带着剩余的战娘投靠赛斯卡娅，在保全自己的同时还能拥有主人的部分功能，理应皆大欢喜。
可是那个赛斯卡娅真的如同孙小美说的那样，会对陈飞好，对陈飞的战娘好吗？
陈飞不相信，因此陈飞艰难的说出几个字：“姐，我不能！”
“那就别怪我了！”孙小美并没有坚持，而是双手一招，两把切菜刀就带着凛冽的寒风扑向陈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