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绘画男子问道:“你也懂绘画?”
林凡含笑摇摇头,说:“谈不上懂,只是爱好而已。中国山水画发展这么多年,但一直没有像油画一样走向全世界,您知道为什么吗?”
那男子面露喜色,问道:“你说这是为什么?”
林凡谦虚道:“我觉得中国画有局限性,它之所以没能像油画一样,是因为色彩。色彩是全世界人类共同的语言。所以想要世人都接受中国山水,色彩是一个突破口。”
“那您说的可惜是什么?”
“我是可惜啊,中国这么好的山水画,却不是全世界人都懂,实在可惜。”
那男子竟一把握住林凡的手,激动道:“不瞒兄弟说,我一直想找个志同道合之人,和我共创一片绘画的天地。”
林凡也很是激动,说道:“我们去一边喝茶一边聊。”
二人坐下后,那男子说:“我叫武惊天,兄弟呢?”
“林凡。”
“我一直想办一家专门绘画的公司,一来赚些钱,二来让全国人民都能懂得欣赏中国绘画艺术。”
林凡挠挠头,说:“办公司哪有那么容易啊?”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只要你肯加入和我一起打拼,其他的我全权负责。”
林凡点头说好。
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后,武惊天说待办好一切手续之后,便会通知他。
辞别后,林凡接道慕容语筝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已经回来了,你有事吗?”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生日吗,今天晚上七点,东湖等你。”
“我不会去的。”
“你敢?”
没等了林凡接下去,电话就挂断了。
再说慕容语筝参加完一群朋友给准备的party后,便早早的来到东湖。
慕容语筝坐到石阶上,看着自己给自己准备的蛋糕,心里突然多了几分异样的想法。
我慕容语筝是什么人啊?多少人宠着、惯着,现在竟然为了一个不识抬举的臭小子,变得低三下四。自己做了多少件违背自己原则的事,为他流了多少眼泪,人家不但不领情,甚至这样残忍的对自己。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竟然站起来起身想要离开,但走出几步,又恋恋不舍的坐了回来。自语道:“都和人家约好了,这突然就走了,多不礼貌啊。”
爱是什么?爱就是毫不言悔的为对方付出。为此,可以放弃自尊,放弃原则,甚至放弃全世界。
没有理由,更不计代价,这就是爱情,这就是付出。
月,上了枝头,拉长了物的影子。看看时间,六点五十。跳动的心,多了几分异样的紧张,甚至还有稍稍激动。
她拿出镜子,细细打扮一番,然后满意的笑了。
等待,或许才是世界上最残忍的刀,削灭了一颗又一颗不平静的心。
七点、八点、九点、十点……
是什么让她如此固执?心都死了,却依旧抱着那不复存在的希望。
有蚊子叮在她的皮肤上,似乎没有感觉。慕容语筝只是坐着,环抱着自己的双腿,紧紧的将头塞在腿间。她是慕容语筝啊,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么狼狈。
原来,想哭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啊。
“慕容语筝,你怎么活得这么卑微啊,我瞧不起你。”心里无数次的暗骂着,却始终舍不得迈开脚步。是怕,是怕自己刚刚转身,他就会突然出现。
再等等吧,他就在来的路上……
风刮起衣襟,慕容语筝不禁打起寒颤,好冷啊,她下意识的抱紧自己,将头塞得更加严实。
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慕容语筝一怔。抬起头,那一瞬间,天地荒芜,沧海桑田。
没有欢笑,没有怒骂,一腔的委屈如雨下。
林凡坐到她身边,问道:“都十一点多了,怎么还不回去。”
慕容语筝没有理会,含泪的明眸,死死的看着他。仿佛抛开了世间一切,她扑到林凡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他,不住的敲打他的背。哭声,回荡在烟雨楼阁的东湖边上。
“我冷……”
林凡见慕容语筝确实穿的有些单薄,伸出手,将其抱在怀中。像一个不懂事的娃娃,泪流过后,脸上就会浮现笑容,慕容语筝很欣慰,很满足,好像那几个小时的等待,因为这次拥抱,都变得不再重要。
“天这么晚了,回去吧。”林凡劝说道。
慕容语筝摇摇头,反而抱得更紧了。
在爱情面前,无论你是什么人,什么性格,有多强势,统统都会变成小羔羊,慕容语筝就是最好的例子。
花前月下,彼此相拥,点点滴滴的烂漫,此生的无悔……
看到慕容语筝身上被蚊子咬过留下的红疙瘩,林凡的心不是不疼,只是不能随意的让她知道自己其实也很在乎她,因为自己拿什么配得上这千金大小姐。
“今年十九岁,插十九跟蜡烛。”
慕容语筝看其为自己忙活的样子,脸上洋溢着温馨的笑容。
“来,许个愿,然后吃蛋糕。”
慕容语筝点点头,然后闭眼,许久才睁开。
林凡好事问道:“许了什么啊?”
“你傻啊,说出去就不灵了。”
两人吃着蛋糕,突然慕容语筝指着后面说:“你看,那是什么?”
林凡一转头,慕容语筝便举起蛋糕扣在他的脑袋上。
“你干嘛总欺负我啊?”
“哼,不是欺负,是管教。制服不了你们男人,我慕容语筝何以取天下。”
繁星点点,月色清朗,湖水荡漾,你追我赶,好不浪漫。
洗簌过后,林凡躺在沙发上,慕容语筝在卧室喊道:“你进来,我有事和你说。”
林凡进屋坐到床上,问道:“说什么?”
“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啊?”
林凡一挠头,傻笑道:“没有啊。”
慕容语筝一哼,说道:“那你答应做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