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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烈犬对决

翌日晚间,李海江和金戈返回爷爷家里,与虎娃一起进入地窖。

油灯下,李海江说:这8箱药品价值连城啊,师傅一家都是大英雄,你们为抗日游击队做出的贡献太大了。虎娃,那样吧,你们一家缴获这些药品不容易,你们还要继续战斗,是战斗就免不了磕磕碰碰,我把这些药品每一样都给你们留一部分装在一箱里,你们自用。其余七箱我带走。

虎娃客气地说:叔,你放心,我们有金疮药,是爷爷奶奶采草药做的,你就全拿走吧。

李海江说: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定要留下一部分,以备急需。另外,缴获的武器弹药和鬼子服装,你们留足了吗?

虎娃说:留足了,这个箱子里的都是留好的。

李海江说:好吧,其余的我就打包拿走了。

深夜,小莲子手持轻机枪在废旧煤窑井口的隐蔽处放暗哨。虎娃和小顺子、海江、金戈把药品从地道运到废旧煤窑井口,搭到四匹马的马背上。海江和金戈牵着马,虎娃和小顺子、小莲子持枪在前后护卫。

进入密林深处,李海江说:你们三个回家吧,前面有人接应了,天亮时分我们就会赶到秘密营地。你们放心吧,回去好好休息。

三人一起依依不舍地说:那你们俩什么时候还回来呀?

李海江说:今后回来的机会就多去了。放心吧。

海江和金戈牵着马消失在密林深处……

翌日的早上,爷爷对三个孩子说:今天不练功了,咱们赶早儿,趁着山里面还有点儿雪,到老虎洞住两天,在卧虎山一带再打点儿猎物,你们也再练练手儿。

虎娃三人顿时兴高采烈地准备起来。套好了马车,吃过了早饭,爷爷领着全家和飞狸、飞虎就往山里驶来。

到了老虎洞,刚刚把粮食卸下来,飞狸和飞虎就同时发出了低音狂吠。

爷爷说:啥意思?看来有大动物来了。带好家什,出去看看。

爷爷带领虎娃和小顺子手持步枪猫腰出了老虎洞。周围没有任何动静。三人隐蔽在荆棘丛里,爷爷用望远镜往山下瞭望着。

爷爷说:不好。好几百鬼子伪军在两条军犬的引导下,顺着咱们的痕迹正往这边开来。

虎娃说:那咱们赶紧把他们引到别处吧,这个地方不能暴露。

爷爷说:不行,来不及了,距离咱们不到10里地了。

小顺子说:爷爷,我看这样。咱们的飞狸和飞虎咬捕能力不错,放出去,咬死两条军犬,事儿不就结了吗?

爷爷说:小顺子的办法我看行。目前只能这么办了。

爷爷把飞狸和飞虎牵出洞,摘下狗项圈,对山下一指,说:去,咬死那两条狗!

飞狸和飞虎得令,明白了爷爷的意思,就采取隐蔽的动作,向着山下跑去。

爷爷带领虎娃和小顺子用望远镜观看。只见飞狸和飞虎只是一阵功夫就来到了鬼子的附近。两只猎犬匍匐隐蔽靠近,在距离鬼子的军犬不到20米的时候,飞狸和飞虎突然窜出,与两条军犬撕咬在一起。

这伙儿鬼子牵来的军犬,据说是日军侵入中国东北后用从日本带来的军用德国牧羊犬改良而出的一个新犬种,名为日本狼青。公犬身高约67厘米,体重45公斤。母犬身高61厘米,体重37.5公斤。上毛刚直,下毛柔软密生。耳朵较小、呈三角形,略问前倾、直立。肌肉骨骼发达、头盖骨大,鼻头大,色黑。眼较小,呈三色形。颈粗而肌肉发达,前肢粗大,胸部宽深。腰部肌肉结实。尾部下垂,嗅觉发达,继承了狼的灵敏嗅觉基因,同时也继承了狼强大耐力的特性。

鬼子们被两条猎犬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鬼子训犬员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缰绳。四只狗立即就在草地上撕咬成一团。

鬼子们端起枪就要开枪射击两条猎犬。一个鬼子军官拦住了。

鬼子军官说:不,不,这是支那人的猎犬。我倒要看看,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狼青厉害,还是支那的猎犬厉害。都躲开,大家观看比赛!

鬼子们自动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形成了一个临时的斗犬赛场。

鬼子们喊着:狼青加油!狼青加油!

此时,飞狸和飞虎与军犬一只对一只,厮打得十分凶猛。双方的嘴角和牙龈都出血了。

飞虎和飞狸冲上来以后,乘各自对方不备,一下子就把对手扑倒在地。对手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起身又把飞虎扑倒在地。双方你来我往,互相扑咬,互相躲避防御。

日本狼青的体重都比飞虎和飞狸重,在互相扑咬的过程中很有优势。可是,飞虎和飞狸身体极其灵活,咬扑凶狠,杀气很重。

飞虎被日本狼青再一次扑倒后,四肢朝天,处在在它上方的日本狼青张开大口,对着飞虎的颈部就要下嘴。飞虎此时突然把头一摆,一个上窜,就从下面狠狠地咬住了对手的咽喉。体型硕大的日本狼青稳住底盘,立即旋转起来,想把飞虎甩掉,可是飞虎死咬不放。身体被轮得四肢不沾地了,仍是不松口。日本狼青转着圈,越来越慢,最后疼得它吱吱地叫唤着,用前爪扑打飞虎的胸部,飞虎的胸部被划出一道一道的血痕。飞虎仍然不松口。最后,日本狼青终于筋疲力尽,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此时,咽喉上的伤口撕裂成一个很大的血洞,在向外边流淌着黑血。

飞狸灵巧的身躯与另一个日本狼青前后周旋了一阵子,对方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在日本狼青硕大的身躯再一次扑来的时候,飞狸顺势四肢朝天倒地打滚儿,在嘴巴与对方的腹部接触的瞬间,突然张开大嘴,狠狠咬住了日本狼青柔软的腹部。日本狼青疼得吱吱地叫了起来,回过头来就要咬飞狸的喉咙。飞狸一个翻身,化解了危机,可嘴还是紧紧咬着日本狼青的腹部没有松口儿。日本狼青疼得往外用力一挣,一股鲜血喷射而出,日本狼青的肚子顿时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紫青色的肠子倾泻而出。

飞狸急忙松口,和飞虎一起突然狂吠着向围观的鬼子和伪军们冲去。鬼子和伪军们见此情景,大惊失色,顿时一哄而散。飞狸和飞虎穿过鬼子人群,急速跑进路边密林,瞬间就无影无踪了。

鬼子们气急败坏,对着飞虎和飞狸撤退的方向,放了一阵子枪。

搏斗现场的枯草上、石块儿上、地面上、狗的身上都是血迹。鬼子的军犬训导员来到两个日本狼青面前,仔细检查了伤势。此时,两只日本狼青躺倒在地,身体已经开始抽搐,哆嗦,奄奄一息了。但是,两只日本狼青都在不约而同地强睁着眼睛,眼巴巴地瞅着训导员。在迷迷离离的眼神里是那么的无助,那么地凄凉。又仿佛是在乞求。

军犬训导员来到鬼子军官前报告说:报告中队长,两只军犬已经无法救治了。

鬼子军官大怒:什么?没有了他们,我们还怎么进行搜索?军医,赶快救治!

随队军医急急忙忙跑过来再一次检查了两只狼青的伤势。然后来到中队长面前:报告中队长,两只军犬脉搏已经消失,确实已经无法救治。

鬼子中队长大骂:八嘎!随即来到两只狼青犬面前,掏出手枪,叭叭两枪,把已经奄奄一息的两只狼青击毙。

鬼子中队长回身命令:撤退!

无奈的大队鬼子和伪军们扔下两只死狗,收兵了。

飞狸和飞虎回到了山洞里,爷爷和虎娃、小顺子赶紧搂住它们,奶奶赶紧给它们检查伤势。

奶奶说:有点儿轻伤,不重。

奶奶立即给两只猎犬伤口消毒上药,然后给两只猎犬喂了点儿东西。

小莲子随即找来一条毛巾,沾上点儿温水,给两只猎犬的嘴巴和身上擦洗干净。

爷爷说:小顺子跟我出去侦察一下子,看看鬼子们走了没有。

天黑的时候,爷爷和小顺子回来了。每个人都扛了一条死狗,扔在了地上。

爷爷说:鬼子们走了。你们说啊,鬼子真******不厚道,起码得把死狗埋起来呀。他们就一扔了事儿。也怨这俩畜生活该,谁让它们给鬼子卖命了。虎娃、小顺子,来,剥皮,烧水,大家吃狗肉。

虎娃和小顺子赶紧把死狗吊起来,掏出匕首,手脚麻利地扒皮、卸肉,奶奶赶紧烧水,煮上了狗肉。

爷爷过去拍了拍飞狸和飞虎的脑袋,说:今天你们俩立大功了,回去我给你们俩野猪肉吃。

两只猎犬似乎已经恢复了体力,眼神里泛出了活泼的神态,都站起来摇晃着尾巴。飞虎用嘴巴****着爷爷的手背,飞狸则用头拱着爷爷的双腿。

小兴安岭的春天,树木长出嫩绿的枝丫。遍山的积雪融化后汇成数不清的小溪,淙淙地流着。

清晨,赵家庄的老百姓听到西山方向传来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

虎娃和小顺子急忙起身,虎娃说:走,咱俩出去看看,咋回事儿?

虎娃和小顺子出了院子来到街上,遇到一个老汉。

虎娃说:李爷爷,西山上的枪声是咋回事呀?

李爷爷说:昨天半夜有1000多清一色的日本兵往西山上开去,看样子是奔革命军去的。

虎娃问:什么叫革命军?

李爷爷说:革命军的大号叫东北人民革命军,就是以前共产党的抗日游击队,这是最近才改的名字。

虎娃说:啊,改名字了。

李爷爷说:这会儿,日本兵一准是和革命军交上火了。

回到了院子里,虎娃告诉爷爷说:半夜有1000多鬼子奔西山去了,估计是和游击队交上火了。

爷爷说:好在你叔把药品运走了。今天咱们哪也不能去了,鬼子一定把进山的道路封锁了。

虎娃说:李爷爷说,抗日游击队改名叫东北人民革命军了。

爷爷说:改什么名不重要,只要是共产党领导的队伍就没错。

小顺子问:爷爷,共产党是干什么的?

爷爷说:我也说不大明白,反正就知道共产党是在国际上影响最大的党,是打鬼子的党,是替老百姓说话办事儿的党。

刚刚吃过早饭,驻村的鬼子警察分所所长刘长贵带着两个警察突然闯进爷爷家,两条猎犬恶狠狠地冲着这帮警察叫唤,如果没有铁链子拴着,非得咬死他们不可。

爷爷赶紧迎出去说:刘所长来了,请进!

刘长贵对着爷爷说:我说老赵头儿,皇军正在以上千的兵力围剿抗匪几百人的队伍,西山阵地上已经是一片火海,进攻的规模一次比一次大。现在皇军需要我们村赶紧往阵地上送子弹。我决定了,全村所有男丁每人送两箱,你年纪大了,不用去了。可你的两个孙子都得给我往上送,一共送4箱,现在就跟我走。

爷爷也不好有任何阻拦,只好表示:那好,我让两个孙子马上跟您走。

虎娃和小顺子跟着刘长贵几个人来到村警察分所。刘长贵指着四箱弹药,对虎娃和小顺子不客气地说:我派个警察保护和监督你们,你们两个人把这四箱子弹送上山去,一定要交给皇军,不许逃跑,跑了就枪毙。

虎娃说:刘叔,你放心吧。

二人顺从地每人背了两箱子弹,和监督的警察一起就向战事正急的西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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