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为什么都不相信她呢?可笑在,真是可笑,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密密地滋长,带着刺痛,让她想要逃却逃不了。
她紧紧地将双手握成拳,暗暗的对自己说,不疼,不疼的。
那个她记忆深刻的夜晚,他给她带来的伤,带来的痛,以及那一场无法忘却的阴影,是她噩梦的开始。
那是她第一次觉得那么难过,那么疼,甚至是痛彻心扉的感觉,却又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极力想要忽略那种感觉,她却仍旧灼伤了眼,那种绝望让她感觉像是梦,身困其中的噩梦。
夜色冰冷,心也冰冷,即使是早晨明媚的阳光也没有任何的温度。
“竟然是第一次。”看着床上鲜明的痕迹,他微微挑眉,转身离开。
次日,她从痛楚中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看着周围狼狈的一切,昨夜的记忆如此清晰,她眸光冰冷,双手紧握。
再来,他还是问同样的问题,她仍旧沉默,他就再次占有她。整整一个星期,她选择保持沉默,也承受了一个星期的折磨。
“慕,查到幕后主谋了,是个叫红衣的女子,不过这人的资料竟然查不出来,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可能最近一段时间有的忙了,还有就是,我们抓来的女子好像是无辜的,你打算怎么办?”齐少扬挑着桃花眼,笑着看向他。
他没有抬头,仍是专注于手中的文件,片刻后低声开口,“这种事你们居然现在才查出来,这办事效率倒是挺高的啊!”
齐少扬丝毫没被他的语气吓倒,而是很暧昧地笑了笑,“我们这不是看着慕少对人家感兴趣了吗,所以才没有那么早点明的啊。”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慕远尘冷淡地开口。
齐少扬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将资料放在他的桌前,“辛泽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走了。”
“继续查这个人的资料。”慕远尘并没有提及那个女子。
“还以为那个女的对你来说会不一样呢。”齐少扬低低地笑了笑。
“既然会被牵扯进来,肯定身份也不简单,你有查过她的身份吗,就判定她是无辜的。”
“诶~”齐少扬为愣,“好,我明白了。”
随即他又开口,“也是,慕少可不是那种会为女子所动的人,不知道伤了多少女子的心呢。”
“你可以出去了。”慕远尘明显有些不耐烦,语气冷的吓人。
等他走出门,慕远尘忽地抬头。感兴趣,对那个女人?呵!
身边的女人这么多,他会缺女人?要说来,一般的女人可不会那么轻易接受失身的羞辱,居然,不哭不闹,看样子,果然是训练有佳啊,不是普通人呢?他不由得冷笑。
“慕,关于那个女子的身份,的确有些可疑,似乎也找不到什么资料,会不会那个女子就是红衣。”
“先去找一下那个女子的行踪。”慕远尘微微眯眼。
“已经试过了,不过,虽然才离开不久,现在已经查不到行踪了,派人去找了,也没有什么消息。”
“继续找,必要的时候动用‘他们’。”慕远尘轻皱了下眉。
“那行,我会吩咐下去,让那些人从其他地方想办法。”洛辛泽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我们手里的工作还没有完成,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意思是先把最近手里的这件事解决好,再去做。”慕远尘抬头看着他,眸光犀利。
洛辛泽也不再说什么,拿着要用的东西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那几人最近太过猖狂,看样子你要出面管管了啊。”
“我明天会去处理。”他沉声开口。
此时,另一边的深林里,她衣衫虽整洁却格外狼狈,脚步却从未停下,直到穿出树林,看见外面明媚的阳光,她被晃得有些睁不开眼,脑袋昏沉,却咬牙强撑着,见一旁有水,她忍着痛清洗了身上的一些小伤口,拦了一辆过路的货车,进了文城,好在这是一个熟悉的地方,她收拾好了一切,住进酒店,身上的外伤倒是很少,大多是那些个夜晚留下的暧昧的痕迹。
她将自己关在浴室,狠狠地洗了个澡,眼神愈发的寒冷,不带一丝的温度,好像气温瞬间降到了零度以下,清泉也凝结成了冰。
除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她还能怎么样呢?她的嘴边又一丝苦笑划过,至始至终,都没有泪水落下。
是夜,她躺在床上,闭着眼,却睡得并不安稳,梦中是一片漆黑,她使劲地跑,使劲的跑。看见爸爸妈妈,却完全碰不到,只能看着他们一点点地消失,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地离她远去,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种绝望,恐慌压抑着她,让她无法呼吸,画面一转,是一个男子,神情冷漠,对着她冷笑,就像那几个夜晚的场景一样。
她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急切的呼吸,额头密密麻麻的全是冷汗,已经很久没做过噩梦了,虽然她一向浅眠,却极少因噩梦而惊醒,这一次要怎么办,她紧紧地蜷着身子,脸色白得吓人,眸中布满了惊恐,身子发凉。
好像那个人还在她身边,缠着她,不肯放过她,她总是有种感觉,一种不详的感觉,关于那个看着几分慵懒几分邪魅几分冷漠的男子。
独自一人在床上坐了许久,却再也无法入睡,她只好打开床头的灯,静静的发呆。她只是没有办法开口而已,她做错了吗?可是就因为她的沉默就要遭受这样的惩罚吗?该死,她神色苍白地捂着头,只觉得身体到处都疼的快要炸掉了一样。
许久,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狠狠的抓紧了身下的被单,指节发青。
那个人是魔鬼,一定是魔鬼。
制造她噩梦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