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宫千锦重重地点头,这回笑得可真是心无旁骛了。“对了,你刚刚吹的是什么曲子啊?”
“好听吗?”
“好听。”宫千锦毫不吝啬地表扬。
闻言,贺流瑾唇角更加飞扬,右手轻轻地拂平宫千锦被风吹乱的碎发。曰:“这是我为你作的曲子,还没取名呢。”
“啊?真的吗?”宫千锦喜道。“叫桃花结缘好不好?”
贺流瑾扬起玉笛直敲宫千锦后脑勺,毫不留情道:“俗!”
呃……哪里俗了?宫千锦忍不住嘟嘴。
“哈哈~”贺流瑾见宫千锦如斯可爱模样,忍不住大笑出声。
宫千锦抡起拳头,直击他胸膛,怒道:“你笑什么笑?!”
谁知贺流瑾笑得更厉害了,宫千锦的小手就更加卖力地摧残贺流瑾的胸膛。贺流瑾见状,忙用大掌包裹住她的粉拳,嘴角笑意不减。
宫千锦无奈,不满道:“你还笑!”
“好了好了,我不笑你就是咯。”贺流瑾投降。
“那你说好不好……虽然,俗了点……”
扑哧~
“你还笑!”宫千锦控诉,小手又在捶打着贺流瑾的胸膛。
“哎呀,娘子,你要谋杀亲夫啊。”
“你!”宫千锦气结,一张小脸羞得通红。“谁是你娘子啊?!”
“你啊!”
“你别乱认啊!”宫千锦边叫嚣,边追着贺流瑾跑,势必不打死不罢休。
“你是!你是!你就是!”贺流瑾也不罢休。
“我才不是呢!”
“就是!”
“不是!”
“就是!就是!”
“不是!不是!”
……
许久,贺流瑾似乎跑累了,转身立在原地,张开双手就这么毫不预警地将宫千锦抱了个满怀。
宫千锦始料不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入至他温暖的臂弯里,甩都甩不掉。耳边,呼气如兰,尽是他的气息,格外的令人心安。只听他深情的呢喃道:“我说是就是,这辈子你跑不了了。呵呵~”
唔~这家伙,怎么老是这么霸道啊?!
接着,唇合,难舍难分。
周遭依旧是桃艳菲菲,万里飘香。如梦如画,恍如仙境。
两颗心,却早已怅然若失,甜蜜不休。
桃花林,桃花结,桃花深处有姻缘。
……
梦外,芙蓉床帐下,安静地躺着一姿容清丽的女子,眉目祥和,唇角飞扬,似乎一副安然恬睡的样子。可是你再看那眼角,泪花如注,泉涌不停。
这就是梦里梦外的差别吗?
耳边,回声依旧。
他说,从今以后 ,只能跳舞给我看。
他说,我说是就是,这辈子你跑不掉的。
他说,此生若与锦儿相伴,真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曲名就叫……不羡仙吧。
不羡仙……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这是贺流瑾说过的话……
宫千锦睁开眼睛,入目所及的是纯白纱幔和鹅黄的流苏以及那红漆的房梁……
第一感觉,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再扭头,床沿边正趴着一蓝袍男子,眉眼温和地阖上,似乎深眠。宫千锦的突兀地有些失落,心下喃喃:这不是他……不是他……这是谁……
这是谁?
这是……东方凌!
想到此,宫千锦那原本布满泪花的脸上更是泉涌如注,泪流不止了……
嘴边呢喃,原来是梦,原道是梦……
天涯,海角,荒野,一人,手抚桃枝,泪流满面。
“这位公子,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只是……心,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