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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危险

刘老爷子的提议让我后背有些瘆得慌。

且我们头一遭来民乐镇,对于这地方压根就不熟悉,单是凭借摊子上的女人嘀咕几句也不见得能够找到烧纸铺子。况且烧纸铺子发生的事情也只是街坊间的传闻,很可能不作数。就算是真如婆娘所说,烧纸铺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闹鬼,以我和刘伯的手段想要闯进铺子恐怕也是有风险的。

刘伯虽然懂得多,但是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道士,手头会一些烧纸画符的本事,不过说起遇上脏东西恐怕也只能是逃得命。

让我有些匪夷所思的是,从昨晚上到现在刘伯好像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尤其是来到民乐镇,虽然将兴奋掩饰的深,但是从神色和动作来看,他好像对于烧纸铺子格外的感兴趣。

我盯着老头子上下打量了一会,粘摸着手中的烟屁股,凑到跟前笑着说:“刘伯,今儿看起来很兴奋呐。”

“你小子真会打趣,老头子能不兴奋嘛。要是真的能够在民乐镇找到阎神婆娘俩,你小子身上的冥婚诅咒就能接触了。到时候别说是你成娃子自由了,老汉我也不用整天跟着你东奔西跑的搭上半条老命。”

嘿嘿!

看着刘伯翻白眼,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心里却笑开了花。老爷子看起来主意挺正,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等这事儿顺利的结束之后,一定要请他去县城的酒楼好好吃一顿。

坐到晌午的样子,老爷子看起来被太阳晒得有了酒劲,胳膊撑着桌子摇晃着脑袋直拌嘴。

看着时间来早,想着先去民乐镇溜达一圈,顺便打听打听烧纸铺子的事儿。

和刘伯交代了一声,自个出了铺子。

刚走出一条巷子到了正路上,沉寂了很久的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成娃子,千万别去民乐镇。”

嗡!

我的脑子瞬间短路了,慌忙瞅了一眼四周,躲在了一处废墙边上蹲下来仔细看了看短信。没错,就是这句,盯着瞅了一眼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似乎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似的。

刘伯带我来民乐镇的事情其他人都不知道,是谁给我发的短信?

麻利的回了电话,但是响了几声就被挂断了,接着就收到新的一条短信。

“离你身边的人远一点!”

身边的人?

我站起身隔着马路瞅着坐在面皮摊子上打盹的刘伯,难道短信上说的是刘伯?不可能,如果刘伯存心害我,怎么可能如此大费周章的带我来民乐镇。

这尼玛!

我呸了一口唾沫,捏着手机端详了半天刚要穿过马路去找刘伯看看手机短信的时候,后肩膀啪的被人拍了一巴掌。

嘶!

紧张的情绪被这一巴掌拍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要不是那只手提住了我的肩膀,恐怕一个软脚就磕在台阶上了。

“嘿?”本能的扭头一看,圆乎乎的一坨让我眼睛一样,“二锤子,你怎么在这里!”

二锤子拿着牙签剔着牙,吐了一口嘴里的菜渣子,用那双大手拍了一把我的肩膀,疼的老子差点哭了:“锤哥我当然是在民乐镇卫生院上班了,嘿嘿,吃国家饭的。话说你小子怎么突然来这里了,好几年没见了,听说在县城混得不错。”

二锤子是我高中同桌,人高马大,毕业后就没了踪影,想不到今儿竟然在民乐镇碰着了。瞅他一身肥肉,脖子上还挂着假模假式的佛珠,乍一看哪像个吃国家饭的,完全就是一个街头流氓。

“咋?啥时候信佛的。”我指了指他脖子上的佛珠子递过去一根烟。

二锤子倒也不忌讳,嚷嚷着只是个两元超市买的装饰品罢了,看着我眼珠子在对面刘伯的身上转悠,捣了捣我的胳膊:“嘿,成娃子,那老头是跟你一起来的?”

怎么……

我皱了皱眉,听锤子的口气好像有些抵触似的。

“怪不得你小子看起来萎靡不正,真是近墨者黑啊,老头看着面善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不对劲?”

听锤子轻描淡写的口气,我心里可是突然压了块石头一样的沉。锤子什么时候会看面相了,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还有人给我发短信让我放着身边的人,现在突然出现的锤子也这么说,难道刘伯真的有问题不成?

不可能!

估摸着是刘老爷子长年在殡仪馆待着,身上染了一些阴气而已,况且这小子打小儿就是个吹牛的货,说话七分假三分还熟不透。不过今儿能够见到当年的铁哥们倒也不懒。

锤子赶着上班,摆着手说自个胡说的,临走的时候交换了电话号码,说等晚上的时候打电话联系,哥两好好喝几杯。

我满口应了下来,看着锤子晃荡着身体进了卫生院,眼睛在刘伯的身上打量了很久,心里莫名的多了一份慌乱。

当啷!

刚收拾好心情过了马路坐在摊子上准备叫醒老头儿,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刚接通就听到锤子的大嗓门:“成娃子,民乐镇长平街不要去,那地方邪门的很,上月还死了一个汉子,别没事找事啊!”

长平?

锤子的电话来得快挂的快,我嘴里嘟囔了一声倒是吵醒了刘伯。

吐着酒气,老头子翻起身伸着懒腰问我谁的电话。

我没隐瞒遇上锤子的事儿,而且还说了长平街的事情。卖面皮的娘们一听我们爷俩儿说道长平街,像是好久没碰到能聊得来的人似的,自来熟的坐在刘伯的身边,油手裹着嘴巴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眼珠子滴溜滴溜转:“你们说的真准,上月长平街是死了人,不过听说是梦游自个跳井死的。昨儿刚在卫生院抬出去埋了。不过长平街一向不太平,那会说的阎丽花的烧纸铺子就在长平街最东头的一处废纸厂旁边哩。”

我一听就来劲了,难道锤子说的是真的?

眼睛突然转向了刘伯,一闪而逝的喜色没有逃出我的眼睛。

刘伯这是怎么了?

我心里嘟囔了几声,刘老爷子迫不及待的招呼我出了摊子,还问了附近的花圈店大步流星的走。

“刘伯,现在我们干啥?”

“看来烧纸铺子真的不太平,我们得去买点家伙事儿准备准备,否则晚上就难了。”

我对这个不懂,只知道死人用的东西除了烧纸铺子就是花圈店有。老爷子一进花圈店就熟练的说了好几样听不懂的东西,我跟在身后瞅了眼,大多数都是纸钱之类的东西,看着这些物件心里越发的紧张,尤其是一想到破旧的烧纸铺子大晚上的突然有了人。

嘶……

站在太阳下浑身冷的哆嗦。

在民乐镇溜达了一圈问清楚了长平街的方位,赶过去站在远处瞅了一眼。

嘿,好家伙!

民乐镇人口本来就密集,整天像赶集一样,但是到了长平街的岔路口就变了样。那条街道看起来有二十年的样子,格局老式,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进出,气死沉沉,与镇上其他的地方截然相反。这地方还是个灌风口,扑面而来的春风拍在身上,让人有种透心凉的感觉。

“这地方果然阴森。”我抱着膀子哆嗦了几下,朝后退了几步,拉了拉刘伯的胳膊,“刘老爷子,先住下再说。”

嗯!

刘伯应了一声,两人在几百米外的地方登记了一家招待所。晚饭过后他让我先回去,自个一个人先去探探路。

当时只是胆小了一下,就应了一声回了招待所。不过等进了门之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种天连暖气都没有,整个招待所冷清清的似乎没什么客人。桌上摆着两根蜡烛,没一会儿老板就敲门进来了,说是这地方的线路维修,今晚上估摸着不来电,让我用蜡烛将就一晚上得了。

对于黑夜,我向来是觉得有些恐怖,不要说是屋子里没灯,就是街上漆黑都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身后看着我似的。

吞了口口水,打心眼里不想住。

谁知道老板娘竟然抿着嘴调侃,问我这个大男人是不是怕黑?

靠!

哪能让女人看不起,摆着手说没事儿,抬脚进了黑屋子。

黑漆漆的屋子像是一张大嘴巴,一钻进屋子就觉得浑身不舒坦。等点了蜡烛之后,跳动的火光才照亮了狭小的空间。

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不敢睡觉,双手撑着脑袋昏昏欲睡,寂静的屋子里除了烛火跳动的声音,只有墙上的挂钟走表的滴答声。

啪!

突然脑袋后头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甩在在玻璃上一下。刚有些迷糊的脑子猛地惊醒,心脏砰砰砰剧烈的跳动。

我蹭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扭头看着黑漆漆的窗户外面。

塑料袋……

睡的有些迷糊,外面竟然起了风,塑料袋被大风卷起拍在了窗户上,吓得魂都快没了。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八点钟的样子,刘伯一走就是两小时,怎么还没回来。

滴答!

我刚准备打电话的时候,桌子上细微的响声让我神经一绷。

啥玩意?

顺着声音瞅过去,桌子上点着的蜡烛滴答着液体落在桌子上,凝固了好几块。

呼……

我长长的松了口气,敢情是自己吓唬自己,喝口水压压惊。

刚抬起屁股伸手摸另一头的茶杯子,眼睛从上而下正好看到柱子上凝固的液体。

怎么!

突然整个人都怔住了,滴蜡凝固的东西怎么看着像两个字。

“这是……”我凑近了脑袋换了好几个方向猛瞅,顿时眼睛一缩,吓得一声鬼叫抬脚扑在了床上,“怎么可能!”

桌子上的滴蜡固块竟然凝结成了两个字——危险!

什么危险?

为什么一进民乐镇就出现这么多情况,莫不是刘伯真的有什么问题?

蜡烛怎么可能自己凝结字体,难道这招待所有鬼不成?

砰砰砰!

蓦地,寂静的楼道里传来了一串沉重的脚步声,脚步的声音越来越响,明显是靠房间来的。

跑!

当时炸裂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双手哆嗦的用力拉开窗户,一咬牙直接从二楼窗口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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