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句话一出来,方河确定了,季安宁还是那个季安宁,一点都不带改变的。“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绰号。”
一行人坐到车子里,她笑的更加灿烂:“昨晚。我坐在床边,内心那叫一个千转百回百爪挠心啊,突如其来,体会到了你父母为你取名时候有多用心良苦。他们当年肯定过得很艰辛,为了让你们时时刻刻记住粒粒皆辛苦的教训,所以为你们两兄弟,一个取名叫饭盒,一个叫饭碗。”
方皖听得嘴角抽搐,直接不想理会她,宁可扭过头看窗外的风景。有些人只有一张脸长得好看,在看到季安宁之后,他证实了这句话。
方河听得无比郁闷,自己好好的名字被她曲解成这样。哀怨地看向黎梓初寻求救援:“执行官,你看看季小姐。”
方皖在心底吐槽哥哥,就黎梓初那个风雨不动安如山,只要不到他头上的性子,会理会他才怪。谁知道出乎意料的,黎梓初竟然挪开了自己一直放在窗外风景上的视线,看向了季安宁。
“端着。”
就两个字,就成功让她收起脸上所有嘻嘻哈哈的表情,眼神冰冷锐利得可以杀人。黎梓初满意地点点头。
把一切尽收眼底的方河和方皖:“……”
季霖在星宇传媒的地下室已经待了一天一夜了,从最初的愤怒,慢慢变到现在的阴毒,思绪也一点点冷静下来。正坐在地上喘气的时候,地下室的门被推开,黑暗的地下室顿时有光亮传进来。季霖不适应地眯起双眼,等到再睁开的时候,地下室的灯都已经开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季安宁和黎梓初。
季霖看到季安宁,刚刚平复的心情又开始激动起来:“季安宁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关我,还不快放我出去!小心季家的列祖列宗半夜来找你!”
他话说得粗俗,黎梓初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但是没说什么,反而退了几步,靠到了一边的墙壁上面。
季霖看他一副不打算插手的样子,更加张狂:“小贱人,你那个姘头都不愿意管你了,我看你怎么嚣张!不过就是个靠张开双腿往上爬的货,竟然敢这样对老子!还想当演员?你不怕老子去告发你?”
他越说越疯狂,季安宁的脸色越来越冷:“听说,你是我大伯?”
“什么听说?老子就是!你现在好过了,连亲戚都不想认了是不是?咱们季家是造了什么孽,才出了你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季安宁冷哼一声:“我忘恩负义?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一步步走近他,像是根本不害怕他会动手一样。“我穷困潦倒的时候,差点死掉的时候,一个星期只能吃一碗泡面的时候,大伯又在哪里?大伯说我忘恩负义,真是可笑啊,大伯也不摸一摸自己的心,说这种话的时候,也不怕天打雷劈?季家对我什么时候有过恩有过义?当年我父母出了车祸,80多万的赔偿金大伯说都不说一声就吞下去了,把我带到你们家的时候脸拉得倒是长啊。”
这些都是黎梓初让人调查来的,真实度百分之百。季安宁刚才背那些资料的时候,也为这身体的前身狠狠拭了一把同情泪。偏偏这个季霖却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那种叫骂时候脸上划过的贪婪和刻薄,看了就让人觉得恶心。
季霖气得双眼瞪大:“我们家把你从六岁养到了十八岁,你就这样报答我们?八十万?你从小到大用的钱,这八十万还不够用呢!你还好意思跟我提?”
“大伯真会开玩笑,十三年年前的八十万是什么价,十三年后的又是什么价,你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不干脆去死了重新投胎一次,还能明白点!是,你们家是养了我十二年。那十二年是人过的日子吗?嗤,在你们家我根本就不是人,小时候帮着你们女儿洗衣服,大了去学校还要帮你们儿子背书包。生不如死的日子我过了十二年,你们连高考的考试钱都不愿意付,十八岁满了给了我三千块钱就把我赶了出来。”不过是演戏而已,说到最后,却真的有点热泪盈眶。“猪狗不如的过去,我活了十二年,不会再继续活下去了。现在的日子是我自己的,你最好想清楚,我不去报复就已经很好了,最好别再妄想什么!反正我这种人已经算是死过一次,你要是想怎么样,我拖着你全家一起死!一命换全家,也算是值了!”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而现在季安宁在季霖眼里的形象,就是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