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许,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始休将脑袋搁在轻许的肩窝,每一下喘息都能让轻许又躲又笑,轻许实在怕痒,但始休就喜欢这么逗轻许,就喜欢看轻许的耳朵从柔白一点点变成殷红。
“……有,”轻许实在受不了始休这幅死乞白赖的模样,笑得声音都颤了,“就是……就是以后不许你在我耳朵边说话,你快起开……”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正经的,”始休才不理会轻许,反将轻许箍得更紧,伸手给轻许顺了顺额前的乱发,瞧着轻许泛红的脸颊,始休的眼神都变了,声音也跟着嘶哑起来,“阿许,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轻许原本正笑着,忽然就不笑了,眼睛不自在地看着始休,又忙得别过了眼,瞅着床头的一枚玉如意,半晌才咬着唇小声道:“你知道的。”
贝齿轻轻咬在红唇上,娇羞带着明媚,始休的心忽然就不跳了,他轻轻扳过轻许的脸,在轻许羞怯的目光中,低下了头……
每天始休都会亲吻轻许,有时候是天光微亮在清晨,有时候在更深露重的深夜,多是轻许熟睡的时候,不光是因为始休总是忙。
始休是怕吓着轻许。
他已经不再是乾西宫里头那个弱不禁风的稚嫩童儿了,他已经是身强体健的十七岁少年,正是最龙精虎猛的时候,不说夜夜拥着轻许而眠,单是日日瞧着轻许,便就觉得受不了,这小半年来,他其实一直上火,背着轻许,日日都在喝莲心茶,舌头都给涩的麻木了,即便莲心茶越来越浓,却丝毫起不了作用,不管是心里的火还是身上的火却仍旧烧得厉害。
渐渐地,始休晚上回后院的时间越来越晚,清晨起床的时间越来越早,他真的怕吓着轻许,当在夜深人静,他将熟睡的轻许紧紧拥在怀中、一遍遍亲吻的时候,当他对着轻许纯美的睡颜胸膛剧烈起伏的时候……
他真的怕吓着轻许,但是他又克制不住。
自从十二岁的那个夏天,他从梦中惊醒,对着床单上的一片狼藉,他又是害怕又是羞惭,自那以后,他的梦里都是轻许,那样不堪的梦,让他羞惭难当,但是他却越来越渴望,在轻许离开的那几年,这样荒唐的梦一直陪着他。
这些,他永远都不会告诉轻许,但是他却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尤其是如今,他终于能真切地抱着轻许亲着轻许,看着轻许在他怀中羞得面红目赤,他忍不住就想起了那些绮丽又荒唐的梦。
……
“阿许,阿许,”始休的声音哑到不行,他抵着轻许的额头,早上起来偷摸喝得那杯莲心茶,这时候都莲心清苦的气息都扑在了轻许的脸上,“……阿许,阿许!”
【内什么十七八岁的小孩儿,可以理解哈,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