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是惯会自讨没趣,都这么些年了,还学不会乖,正日端着的跟个观音娘娘似的,又有哪个男人会对观音娘娘起兴致?也难怪万岁爷总不乐意见她,”万欣然勾了勾唇,一脸讥诮,将帕子丢进盆中,取了桌上的明前龙井抿了一口,一边又问秋玲,道,“可知道,皇后找本宫所为何事?”
秋玲凑过来,小声道:“奴婢也是刚得到的消息,说是昨儿晚上皇后娘娘给长公主请封宁国嫡长公主,万岁爷这才动了气,撂下脸子就来咱们毓庆宫的,皇后娘娘怕也是因为此事才唤娘娘过去商议吧。”
“宁国嫡长公主?呵呵,皇后膝下无子,只这么一个公主,自然是一心为公主打算,却忘了宁国嫡长公主也是谁都能当上的?”万欣然嗤笑道,“说起来长公主如今才刚刚过了八岁生辰,皇后即便再心急也不该如此冒失,可真真是老糊涂了。”
“谁说不是呢?皇后娘娘年近三十,自是年老色衰,哪里能跟娘娘相较?”秋玲赔笑道,一边取了篦子给万欣然梳头,一边又道,“咱们大兴开国百年,拢共也只出了一位宁国嫡长公主,那可是开国太祖的长姊,听闻她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可是了不得的巾帼英雄。”
“咱们大兴开国百年,拢共也只出了一位宁国嫡长公主,那可是开国太祖的长姊,听闻她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可是了不得的巾帼英雄。”
“当年便就是这位长公主辅佐太祖稳坐江山,甚至为了专心辅佐太祖,终身不嫁,太祖对这位长姊也甚是感恩戴德,是以,太祖册封其为宁国嫡长公主,地位凌驾在太子之上,虽不能承袭皇位,但是却可手掌军国大事,死后还能葬在帝陵之侧,这样的殊荣岂是咱们区区八岁的长公主能担得起的?且皇后又不是万岁爷心尖儿上的。”
万欣然讥诮地勾了勾唇,抿了口茶,一边慢条斯理道:“取万岁爷端午赐的那对羊脂玉耳坠过来。”
“是,奴婢遵命。”
一番梳洗打扮,整整花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万欣然不算国色天香,但却也是容貌逼人,且又是江南女子,自是多了许多娇俏妩媚,这也是多年得宠的重要因素,再加上刚刚二十五岁,便就生育两子,在众多后妃中,她自然地位超然,所以连皇后徐德仪都轻易不敢招惹她。
万欣然并不着急去景仁宫,而是慢条斯理地用了早膳,这才坐进了软轿慢腾腾朝景仁宫挪去。
景仁宫。
徐德仪正坐在软榻上喝茶,一脸妆容一丝不苟,但是眼中的疲倦却怎么也遮掩不了,到底也是快三十的女人了,整日面对着一堆子娇花一样的后妃,她心中自是越发力不从心,且偏生还宫中五位皇子,没一个是自己所出,即便贵为皇后,她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春桃默默站在一侧,瞧着徐德仪一脸愁绪,她心中也是难过得很,昨晚上,万岁爷是生了大气的,甩了袖子就去了毓庆宫,今儿一早她又在毓庆宫吃了软钉子,如今,阖宫上下怕是都传开了,自然是皇后娘娘没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