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幻想乡之前,藤原纪一直以为鬼怪只是人类凭空臆造的产物。
小时候听过老人说过一些鬼故事,那些飘渺的东西,虽然没有尽信,但终究还是留着一些印象,曾经也陪伴着度过了童年怕鬼的时光。
那些鬼怪的故事里最容易碰到鬼的场所就是墓地了,僵尸、幽魂、吸血鬼什么的,冷不丁的从地下钻出一只手来,把人吓得半死,电影或者动漫里很多都有这样的场景。
在电影上看这些场景会觉得很刺激,但当你就是当事人的时候,才会明白人类的弱小,以及弱小带来的恐惧。
妖梦和藤原纪两人正好就在这个地方。
这片墓地,根据慧音老师的介绍,村民们一般都不会把死者葬在这,很久以前,只有暴死在幻想乡的外来人,无依无靠的女子,夭折的死婴,或者沾染了邪物的恶人死后才被留在这,立上一个野冢,没人来上过香,也没人扫过墓。
很多墓碑因为风吹日晒都开裂了,断开的墓碑连同下面的墓地都裂成了两半,露出一条黑黝黝的细缝,阴森森的气息就从下面冒出来。
说实话,这里怎么看都像闹鬼的地方,虽然种着镇邪的槐柳,但白天都能这样阴气沉沉的样子,显然这几棵树并没有起多大作用。
耳鸣声越来越强烈,妖梦喊完那句话之后,似乎挑衅了隐藏在周围的那群家伙,奇怪的负面能量渐渐强烈起来,藤原纪只觉得自己有些头疼、恶心,生理上一系列负面的感官不断涌来,好像喝醉了一样想要呕吐。
随着不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藤原纪忍不住连续的干呕了几下,赫然吐出了带着血液的唾液,腹里绞痛的情况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真是邪了门。
妖梦见到藤原纪的情况,将楼观剑递了过来,自己则拔出了另一把白楼剑,凝神屏气,盯着草丛里的一举一动。
拿到楼观剑后,藤原纪就感觉那股恶心的感觉消失了,毕竟楼观剑是一把名器,抵挡鬼怪的某些影响还很轻松的。发现了楼观剑有这个作用,藤原纪便把剑握得更紧了。
前面的妖梦从握上白楼剑之后,整个人的气势就变了,藤原纪感受不到妖梦的气息,虽然她还站在那里,但目光总是聚集不到她的身上,好像视线中已经没有了她的存在,即使努力想要辨别,也只觉得她与周围的花草很难分清——很微妙的感受。
妖梦不知道处在什么状态中,但从她身上不断放出的气势可以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随着剑势的积累,妖梦的存在感越来越微弱,指尖弹了一下长剑,一声清鸣悄然扩散开,周围起伏的草原瞬间静止。
这就是妖梦悟出的剑道吗?
渐渐的,藤原纪听不到任何声音,随后,味觉、嗅觉、触觉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一片黑暗,这种感觉也曾出现在小町的镰刀下。
这一片寂静中,妖梦的声音出现了:
“天星剑·仿若涅槃寂静”
黑暗中一道剑光闪过,仿佛开天辟地,空无一物的世界豁然开朗。藤原纪失去的五感瞬间又回到了身体上,随后眼前出现的刹那间的芳华让藤原纪叹为观止。
白楼剑原是握在妖梦手上,在斩出那一道天星剑后,归入鞘中,锋锐的剑锋横扫出一片剑光。没有华丽的景象,只是细如波纹的剑气,将附近的草地割麦般的削了一层,隐藏在其中的亡灵连挣扎都来不及便被斩过,化作一团毫无意识的灵气漂浮在空中。
夸张过头的剑芒消逝,被割断的草才落下来。
妖梦背对着自己,虽然她的身体显得很幼小,但这一剑却让藤原纪深深意识到了了差距,即使是西行寺小小的庭师,但是强大的力量令人艳羡不已,在仰望的同时又生出悲哀的嫉妒。
“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种程度啊。”藤原纪看着妖梦的背影失神的呢喃。
前方的妖梦,此刻她冷着脸,扫视周围一眼,严厉的警告道:“剩下的亡灵,是自己斩断俗世的羁绊呢?还是我帮你六根清净,这样说不定还有人会成仙或者成佛呢。”
这不是在问谁要上来送死么,妖梦的话藤原纪也听到了,不过不是针对他,而是说在场的其他亡灵,白楼剑确实有斩断迷惘的作用,说是六根清净也没错。不过仙和佛不是已经满员了么,即使飞升了,也会在半空被踢下来吧。以前妖梦就见到过修成正果的人在飞升的时候被敲下来的景象,那个给她的印象相当的深刻。
或许是妖梦的威胁起了作用,附身在花草上的亡灵们显出了身影,如潮水般的拥在妖梦面前,若隐若现的灵体跪伏着,并没有任何攻击的意图,似乎在感谢刚才的手下留情。受到妖梦示意之后,他们鞠了一躬,随即向着西边冥界飞去了。
妖梦也不担心他们是否会耍诈,收起了剑。那几个倒霉的已经退化成灵气的幽灵,妖梦将他们裹挟在一起带在身后,飘成蝌蚪状的灵气团就像伴灵麻薯生下的孩子一样,颇具喜感。
来到藤原纪面前,妖梦冰冷的脸色渐渐回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只是眼神中有一丝疲惫。
“怎么样,藤原,刚刚那一剑的时候,有看到什么吗?”
“我也说不清。”藤原纪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不过还是描述了自己的感悟,“就好像斩开了心障。”
从看到妖梦的那一剑起,他就觉得世界好像有些不同了,就好像是混沌中突然开天辟地的那种泾渭分明,外界的一切带来的感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
“那有看到什么吗?”妖梦又问了一遍,扶着身边的墓碑,平定起呼吸。
“黑暗中的一道剑光?”
刚刚那一剑的光芒令他的印象最为深刻,看到妖梦点点头,藤原纪接着说道,“光芒闪过之后,我的五感恢复了,后面就看到一片连绵的剑气。”
“只看到了剑光么。”
妖梦的表情有些失望,不过只是转瞬即逝,她就微笑的看着藤原纪:“很不错了,至少有一瞬间达到了外景的地步,虽然没看清楚后面斩的概念是怎么演化的,不过已经摸到了门槛。”
藤原纪也明白妖梦好像有些失望自己的表现,默不作声的把楼观剑递给了她,冥思妖梦教自己的外景。
妖梦也没有在意藤原纪的失落的情绪,这种事每个武者都要经历的,从一开始的弱小无力,努力强大起来,一直到后面的冲盈的状态。(正确的是冲而不盈,妖梦修行方式目前应该稳而盈满吧)
修行重在修心,幽幽子大人曾经说过自己好像认真起来总是气势凌人,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出现顶撞八云紫大人的事,有了这个教训,她也不再对藤原纪严厉要求了,将更多的选择让给了他。
在周围又搜寻了一番,并没有看到任何隐藏的亡灵,妖梦便和藤原纪离开了。
只是在他们走后不久,一团稀薄的妖气从远处飞来,见到周围的亡灵都已经消失不见,妖气在墓地周围转了一圈,随后从另一个方向朝着人间之里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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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突然有个新坑呢:
我叫藤原宏,在变身+穿越+系统附身之后,现在是藤原妹红了,至于变身+穿越,藤原宏觉得都是小事,真正让他觉得艰难的,是那个系统的最终目标:《藤原淑女养成计划》,卧槽,好想骂脏话,好想抠脚,但又害怕少女度掉光怎么办?已经只有1点了啊,会死的,会死的!
好想写啊,好想写啊,不管了,先占个坑,写完这本书再去写,免得以后书名都被用了。
最后感谢土豪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