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转身回来把茶水放在他面前:“我想来行不行?”笑靥如花。
“你这几天怎么这么忙,太劳累对身体不好。”
“没办法,最近事情太多了。”
“以前事情就挺少的,怎么都挤到这几天来了。”
“你才跟了我多久,父皇让我管着户部,三弟的礼部我也要操心,还有底下人的一堆杂事……不过是前段比较轻松罢了,经常这么忙的,你要跟着,以后可得习惯。”
“为什么这些事情都要交给你来做,要把你累死吗?一个人哪里做的了这么多?他们把事情分派给你,你也可以把事情分派给下面的人啊,你只要处理大事就好,这样实在是太累了。”
“明瑞姓沈,交给外人我不放心。”说了这么一句沈渊喝了一口热茶,又低头忙碌了。
男人都爱权势:“明瑞姓沈,你现在又为了它这么努力,以后你会成为它的主人吗?”
轻歌低声对沈渊说,说完就看到沈渊震惊的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轻歌的眼睛:“这里虽然是我自己的书房,外面也有侍卫,但是难免隔墙有耳,这话以后你不要再说了。”
看着轻歌还是不肯移开视线,似乎还在问那个问题,沈渊说:“无论它的主人是谁,它都姓沈,是我们沈氏的江山,我自然都会为了明瑞更好而鞠躬尽瘁。”
“你今天是怎么了,问这种问题?整天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去帮我把已经答复过的信件整理一下,还有墨汁也快没了。”
轻歌没有在说话,听话的低头忙碌起来。
在古人的眼中,永远是忠君,报国。沈渊算得上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吧,他的心中,国家的分量是最重的,最后还是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总是为了权势而争夺,自己的“主上”是这样,现在的沈渊也是这样……
她只想要平安喜乐,但是人的追求都是不一样的,也不能说谁对谁错,可是为什么要让她夹杂在中间没办法脱离呢?
如果依附了沈渊,那以后是不是就要为了他的大业而努力,真正的为明瑞做事,反水南靖……她的内心是不愿意这样的,且不说自己不愿意卷入这些权势的血雨腥风中,就是这具身体是在南靖长大的,她受了南靖的抚养才长大,才有了如今的自己,还有绿依对她一直都是很好的。
她做不来那样忘恩负义,薄情寡幸之人。
天大地大,能容她之处在哪?前路昏暗,她又该怎么走?
怎么周围人都是靠不住的感觉?轻歌心里郁闷,上天给自己的路本来就不多,现在两下一试探,竟然都不怎么好,自己都不想走。其实也不一定非得要依附于别人的后面,背靠不了大树,干脆自己做大树好了!自己靠自己!
她是男的的话,肯定早就这么干了,但是女生真的要这么辛苦吗?想不了这么多了,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自己开辟出一条路来走,那就开始吧!
首先呢?轻歌仔细想了想,要有自己的人,只有自己一个人是什么也做不了的,沈渊是王爷,手下小厮无数,绿依是细作,这个细作系统中的精英无数,自己要在这两个虎口只见逃生,又不能看着他们鹬蚌相争,自己渔翁得利。只能两边不帮,自占一方了,有时候,站一旁看戏也是需要实力的。
自己手下的人手要怎么培养呢?轻歌想了又想,她接触的人不多,几乎没有出过秦王府,这府中的下人她接触的也不多,上哪去找一个听她的话肯帮她做事的忠心丫鬟呢?而且就是一个小小的王府中,各方势力都是盘根错节的,她又怎么能保证对方一定会只对她忠心不会是别人派来的细作呢?
还有,让别人一门心思跟着你,为你做事,你总得有点过人之处吧?她是有高尚的情操让人家拜服呢?还是有无数的金银财宝可以让人家为她卖命?轻歌仔细想了一下,似乎都没有,唉。
不过,脑光一亮,她怎么忘记了一个人,这个人可是在她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的侍候,上天就赐了她来给自己效忠呢!没错,这个人就是后来又被轻歌从水深火热的洗衣房救出来的银杏。
话说银杏在府里面过得也是很顺风顺水的,本来救了她之后轻歌就没有给她安排什么活做,所以一直在静雅轩里闲着没事做,其他地方忙了缺人手她会自觉地去帮忙。
看到轻歌的事情很多,不停的面对很多事情和变故,所以都很乖巧的不去打扰轻歌,一个人在静雅轩静静的待着。
听到王妃要找她,高兴的从屋里蹦跶出来。
一看见王妃的打扮就是个很普通的小丫鬟,银杏想到轻歌以前尊贵的地位身份,这落差肯定是不好受吧,还有王妃的脸也憔悴了,一下子由惊喜变得哭了出来:“王妃!您瘦了!”
轻歌也没有想到银杏竟然会真的这么担心自己,心里既感动又有些愧疚,她把银杏扔到这里好多天了都不管……
“银杏,别哭了,让别人看到不好看。跟我回去,待会你想哭让你哭个够!”轻歌说。
一路跟着轻歌的后面回到了轻歌的小屋子,让银杏坐下,轻歌亲自给她倒了杯茶,银杏感觉受宠若惊,似乎又想跪下来谢恩,轻歌说:“你就好好的坐着吧!我有事情跟你说!”银杏这才局促不安的看着轻歌。
“如今我也是跟你一样的丫鬟了,已经不是王妃了。你不要叫我王妃了,让别人听见不好。“轻歌说。
“王妃,奴婢以后只在私下里这么叫,不管怎么样,您都是银杏心中的王妃,我相信王爷很快就会恢复王妃的位份的!王妃不要伤心。”银杏安慰道。
“呵?要恢复早恢复了,这也不能怪王爷,是朝廷不让,胳膊能拧过大腿咩?”轻歌自嘲。
看着银杏有些迷茫的表情,轻歌不想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想了想怎么开口比较好,酝酿一下说:“银杏,你愿意以后做我的心腹吗?”
“王妃,奴婢一直都是您的心腹啊!“银杏抬头幽怨的看着轻歌。
轻歌顿时觉得好像自己在欺负一只眼睛湿漉漉的小狗似的,这是啥感觉啊!摔!然后她又说的明白些:“我的意思是,你做我的心腹,恩,就是比绿依姐姐还要心腹的那种。王爷,绿依,还有其他人都比不上的心腹,我最信任,只信任你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