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渊的一剑躺在地上起不来的黑衣人慢慢挣扎着再次拿起了身前的剑,轻歌看到他要站起来了心里喊着:“趴下,趴下!趴下!表站起来!”
因为这个黑衣人正好在另一边正对着轻歌的方向。
也不知道是不是轻歌内心的呐喊有了效果,这个黑衣人真的又倒下去了,但是眼睛里还有着不甘的神色。
就在轻歌要放松下来的时候,那黑衣人伸出手,这是……要发射暗器吗?想到刚刚那和沈渊匕首碰撞的叮叮叮生,轻歌害怕的不行,那个人的手慢慢屈起,这是要开始出手了?
轻歌当机立断的转移了身子,好避开那暗器。正为自己潇洒的转身自豪不已,一阵酥麻感就从肩膀处传了过来。
然后是赤辣的疼痛,淡淡的血腥味,有液体从肌肤上缓缓流过……轻歌痛的想哭,果然……还是没有躲过吗?
用尽最后一份力气望向那个自己逃不掉的黑衣人,只见他满眼都是惊讶还有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意味。他的手屈起从胳膊上撕下了一块布料,缠绕在了自己腹部,在给自己包扎的时候还不时抬头看看轻歌,那眼神很是无辜和不解。
啥?你不是要发射暗器的?再一看周围,果然有一把剑的剑尖染了鲜血!
“笨蛋,本王怎么需要你来挡剑!”沈渊一手搂住了轻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原来轻歌转身的时候,正好有一把剑从侧面刺向沈渊,那时候沈渊正和其他人的剑交织在一起,好似没有注意到这把剑的偷袭,实际上早已在心中暗暗算计了。
然后轻歌就这么……撞在了剑尖上。
最后的最后,轻歌只听到一阵“王爷,属下救驾来迟”的声音,心里骂了一句:老子冤枉!昏了过去。
那边绿依正和陈漠聊的欢快,她总是在想问南靖国一些朝堂情况和南皇个人信息的时候莫名其妙就被陈漠饶了弯子,聊到了南靖的京城有什么好玩的,陈漠经常跟着南皇,去看轻歌一贯居住的留香阁的时候,他也会顺便去看看绿依原来的住处。
就这样两人聊到了以后等绿依回了南靖要去哪好好玩,从小养到大的那只乌龟如今龟壳上可有了什么变化?
突然,一阵动静从静谧的落花坡里传来,两人去看只看到一阵风挂过……穿着铠甲佩戴宝剑的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赶了过去。一看这群人的服侍,和衣服上的标志就知道是秦王殿下的私家护卫军。
怎么?难道秦王也在这里?那个方向……好像就是轻歌去的地方。
心中暗叫不好,起身就往前寻了过去,盼着侥幸,这事和轻歌没关系。
跑到路上,看了看还是紧跟着自己的陈漠,绿依皱眉:“你跟着我做什么?待会若是别人看到了怎么说?你还是快点回去吧,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回去我再想办法告诉你!”
陈漠停了下来不舍的看了绿依一眼说:“那好吧。”
绿依还未到跟前就看见靠在陈漠身上的轻歌脸色发白,额角发汗,头发贴在了脸上,看他的肩膀处,是触目惊心的红。
“王妃,王妃这是怎么了?”绿依担心的忘记了给沈渊行礼。
“你是怎么伺候王妃的,王妃遇刺,你这个贴身丫鬟不在身边,跑哪去了?”沈渊知道平日里王妃和这个贴身丫鬟关系就特别好,所以并未真正处罚,只是骂了两句了事。
“我,我……”这该怎么说?
沈渊也不搭理她的结巴,把昏着的轻歌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双臂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前后都有侍卫开路,走了出去。
回到王府,又是一阵风浪。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因为看到了王爷十分不高兴的脸,听说在书房还发了一通脾气,摔了东西。
竟然查不到,什么痕迹都找不到!沈渊让自己的人好好查过,结果什么也没查到,那么一群人,是怎么混进莲华庙落花坡的?后来还带着一个受伤的人,又是怎么离开的!
“查!继续查!查不到你就别回来了!”沈渊对着贵在面前的人说。
“是!”那人答应一声起身退了出去。
“慢着,去查查这家寺庙,既然找不到来去的痕迹,说不定就是莲华庙也参与了。”沈渊说。
轻歌的衣服换了新的,经过大夫看过伤上了药包扎了,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看到头顶的靛青色床顶帘布,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是哪?
挣扎着想要做起来,肩膀上一阵尖锐的疼痛又让她跌了下去。
“绿依……”声音嘶哑的不像话。自从昏迷之后留了那么多血,还没喝过水,这一开口,就感觉嗓子跟火烧死的辣辣的疼。
“王妃,你醒了?”听到这细微的声音,绿依一下子从地下钻了出来,她昨晚忙到了半夜才睡。刚刚在睡梦中好似听到了翻身的声音,这会是真的听到轻歌醒了。
一个人突然就从旁边“凭空”冒了出来,虽然是最熟悉不过的人,但是绿依还是吓了一大跳,心口扑通扑通的,差点又翻白眼晕过去。
绿依忙说:“我昨晚就睡在脚踏边,方便照顾你。你刚说话,我听见就醒了。”说着从床边下头拎起来厚厚的被子和枕头给轻歌看。
原来如此,吓死宝宝了!轻歌明白了,其实这里的人,一般睡觉的时候都会让一个守夜丫鬟睡在主子的脚踏边,其实就是床边,但是比主子睡得床要矮上许多,轻歌从现代过来的,习惯了自己睡。
自己旁边再睡一个人是什么意思?所以待在静雅轩的时候一直没有使用这个“服务”。
没想到这次绿依为了照顾自己竟然睡到了这里,轻歌鼻子酸酸的,想哭出来却没有泪水。
“水……水……”身体里干涸的厉害,绿依你去给倒杯水啊!别光站在这里。
“哦,哦!”绿依擦了擦脸上的泪,去倒了一杯水拿过来先放在小机子上,然后做床边很细心的把一个大大的抱枕放在轻歌身后,扶她坐了起来。
右肩膀有伤,胳膊也抬不起来,轻歌用还可以抬起来的左手接过了杯子。
不对,这个抱枕实在静雅轩让其他丫鬟缝的,这会带来了这里,但是这里又不是静雅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