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管事厨娘才看明白,原来王妃是冲着银杏来的,只是银杏这妮子什么时候搭上的王妃呢?
看见还有这么多菜没洗,王妃还交代下了任务,让她晚膳之前去交差,就火急火燎的去想法子去了。
让绿依给银杏安排了一件屋子,因着她手上有伤,所以还拿了药膏给她,暂时也不给银杏安排事情做,先把伤养好再说。
一时间,下面的丫鬟们又在议论起了王妃面前的新红人,银杏到底是怎么得到王妃青眼的?
却说这几天沈渊在朝廷上可谓是如水中游鱼,十分闲适,好像平常爱和他作对的官员都转了性子,就连沈彻也没有找他的麻烦,关于漕运总督的位置也定了下来。
中午还请了沈凌过来一起吃饭,俩人竟然还都喜欢了轻歌亲手做家常菜系。轻歌这一天过得也很是顺当,王妃啊,在王爷不在的时候就是这府中的一把手。而且厨房的那个管事的不到晚上,直接中午她去厨房亲自下厨的时候随便聊天,就提突然灵机一动提出了一个建议。
还说是从王妃身上得到的灵感,其实就是煮了一锅的热水去味,这热水倒了可惜,让那些早上洗菜的几个姑娘去拿了府库中一些草药泡进去让她们一起烫烫手对伤口好些。
管事媳妇就说,可以提前烧伤一大锅热水,倒出来之后填上一些凉水让丫鬟们洗菜就可以了,绿依在一旁由此又想到了洗衣房的那些丫鬟,冬日里肯定更难捱,所以干脆通知了管家在洗衣房那里也建上几个专门烧水的锅炉,如此以来,举府没有不夸赞王妃体恤下人持家有方的。
下午沈渊正在办理一些杂事,突然就被紧急传旨入宫,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急事,她沈渊马不停蹄的赶去。
实在书房中,沈势坐在书案前,眼睛紧紧的盯着进来的二儿子,沈渊跪下行了礼,沈势也不说让他站起来。
“二弟,你有什么还是从实说来,父皇会谅解你的。”沈彻站在一边粗声粗气的说。
自进来之后沈渊就看到了沈彻在,这回听到沈彻说话抬头看去。沈彻的眼中露出笃定的神色,看到沈渊看来还狡猾的微笑。
“儿臣不知究竟是何事触怒了父皇,还请父皇明示。”
沈势眼神如鹰帮尖利,看着沈渊说道:“听说前段时间你的王妃被你惩罚赶到了一个荒凉的院落?”
父皇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沈渊心中闪过无数可能,恭敬的答道:“回父皇,是有这么一回事。”
“是因为她是南靖派来的刺客,刺伤了你?”话音未落就是沈势的咄咄逼人。
“父皇!不知父皇是从何得知的,但是轻歌她却是刺伤了儿臣,但是并没有证据证明她是南靖派来的刺客!”
“二弟,你的王妃是南靖派来的刺客这太直白不过了。她是我们两国交好之后南靖送来的和亲公主,但是据我所知,她只是南靖皇宫中的一名宫女,在和亲前夕才被南靖皇帝册封为嘉诚公主,根本就不是南靖王朝的嫡亲公主!如此可见南靖朝的两国交好之心的不诚!”沈彻接话,长篇大论的反驳沈渊。
“如今,这个女人竟然刺伤了你,这更是赤裸裸的证据!只是这重要的事,我和父皇都不明白二弟你为何要隐瞒此事?如果不是三弟偶然说出来与我听,我和父皇还不知道要被你隐瞒到什么时候?”说道最后沈彻尽现作为一个兄长的威严。
沈凌!竟然是三弟!沈渊想过无数可能也没想过竟然是三弟泄露了此事,要知道三弟一向是对于他的所有事情守口如瓶的,更是明白他和沈彻之间的关系极差,怎么这次这么容易就被沈彻套出话来了?
“你是否和那女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如今又恢复她的王妃之位,恩?”沈势眼中是对沈渊弄弄的怀疑。
一瞬间沈渊什么都明白了,这几日怪不得沈彻那么安生,原来是在这里准备了大招在恭候他!虽然他和沈势是父子,但更是君臣!作为一个皇帝,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在觊觎自己的黄薇,亲生儿子也不可以!
他可以想象在自己没来之前沈彻对父皇说了多少挑拨离间的话,所以如今父皇,是怀疑自己与南靖达成了秘密协定,怀疑自己要通敌卖国吗?这可不是小的罪名,一旦落实,尽管自己是天子的儿子,只怕下场也回极其凄惨。
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沈渊慢慢的说到:“此事不是儿臣不愿意告诉父皇,实际上是儿臣觉得这是家丑,而且也是在儿臣府中发生的事,所以儿臣心中早有请罪之心。但是父皇身体一向不好,所以儿臣想着自己处理好了,将功折罪之后再把这件事告诉父皇,再向父皇请罪。”
这一席话说的合情合理,也是为了他这个父皇着想,而大儿子之前信誓旦旦这个二儿子瞒着他,就是要准备和南靖国里应外合谋反……沈势锐利的扫了站在一旁的沈彻一眼,沈彻被这冰冷的目光激的浑身冰冷。
沈势语气不再那么生硬,问他:“既是如此,那你是准备怎么将功折罪的,说来听听。”
听到老皇帝这么说,一旁站着的沈彻心中暗道不好,在之前已经和母妃商量过此事,母妃说虽然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好这个度把沈渊扳倒了。母妃跟了父皇那么多年,对父皇的性子最是了解不过,父皇疑心很重,而且耳根子软,最是禁不起撩拨,只要自己让父皇相信了二弟是要谋反,那么……
可是二弟还没来之前,父皇还是十分生气的,二弟这一番巧舌如簧之后,父皇怎么就不是那么怀疑他了?
“禀父皇,儿臣自从知道了新王妃是南靖来的刺客之后,就决定先不打草惊蛇,将计就计。父皇不知,这位新王妃和南靖皇帝的关系匪浅,但是自从她嫁给孩儿之后,对孩儿已是情根深种,只是因为不得已而刺杀,但是她避开了要紧的穴位,孩儿只是受了皮外伤。”
“哦?”老皇帝对自己的儿子有如此魅力,既好奇又自豪。
站在一边的木头人沈彻恨得牙痒痒的在心底骂:巧舌如簧!他自小就不太会讲话,先前挑拨的话是母妃教他的,可是母妃再聪明也猜不到沈渊竟然会如此辩解。所以沈彻尽管心中怒火冲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