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激起千层浪!
“什么?!”白书一跃而起,单手鹰爪装刺向谢明珠领子,扼住最为脆弱的脖子命脉处。
明珠的小脸憋得通红,邪肆的丹凤目眯起,泪水从疼出的狭长眼缝中滚落,“唔,痛!”
呼吸紧促,通红的脸色开始转青白,眼泪在眼眶中强忍不落,昭示着白书的手劲越来越大。
“说!”白书双目暴突,他不能忍受有人对世子不利,尤其是一个五岁不到的乡下丫头!
明明世子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该辛苦一生都难以见到的天之骄子,她一个弃妇生的野丫头,有什么资格令世子陷入危险!
她连世子的衣角都不配抚触。
终其一生她都是要跪地叩首、行祭祀祖宗的大礼来叩拜世子!
“谢明珠你给我说!”白书暴怒的嘶吼声,仿若野兽,战地里徘徊许久的孤狼。
它孤独,但它也是王位的守卫者,至死忠诚。
力道越来越大,明珠仿佛涸泽之鱼,莫说回话,便是呼吸都疼痛不已!
外面守护明珠的紫微险些冲进来,但是收到主子的暗示,只能握拳咬牙。危险的目光打量着白书。
明珠在赌,也在算,萧家人的怀疑是天生就有的,不用死去打消他们的疑虑,就不能真正获得信任。
“白书,放下明珠。”萧云晔终究狠不下心,等她醒来再说吧。
在彻底窒息前,她耳边听到了清润的嗓音,温雅一如既往,却莫名寒凉。
迷迷蒙蒙间,她向他举起脖颈前的玉牌,本来一块洁白无瑕如同凝脂的玉,中间靠下的位置有指头大小的血黑色,突兀显眼,破坏了一整块世间罕见的好料。
而明珠,深深陷入昏迷。
守在院外的紫荆,终究闯了进来,悲愤着苍凉哽咽——
“明靖王世子,你是要掐死我家姑娘吗?
好,好,好,您掐死了她,紫荆手中给您配的药不要也罢。紫荆纵不懂皇室礼仪教养,也晓得知恩图报。
既如此,紫荆也要为自己的主子报仇。杀人偿命,您在黄泉路上好好同我家姑娘赔礼道歉吧!”
言毕,紫荆手中的瓶子向地上狠狠摔去。
白书一跃而起,在瓶子落地前接住,满面喜色。
“你说什么?”萧云晔的声音高高在上,贵气威严。
什么知恩图报,难道明珠是来给他送解药的?可是为何她们主仆知道其中的隐情,显然疑点重重。
紫荆见药瓶被抢走,便知大势已去,颓丧悲苦中走向自己被丢在书桌上的明珠,塞下随身携带的药丸。
哭得不能自已,“不到五岁的孩子,你们怎么能下如此重的手?紫荆不过是因为制药晚来一步,想要早些亲口告诉世子你的姑娘,就被你下此毒手?”
想要将紫荆拉下的白书,被萧云晔制止。他要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纵使杀人,也要有充足的理由!更何况我家姑娘,在浑汗如雨的暑日中,忍痛来跟您说您没有性命之忧。
全身伤痕,溃烂脓疮,我家姑娘醒来后从不喊痛;四年痴傻,一朝醒来,应对的便是恶毒乳母、暴虐奶姐;一片好心,爬墙翻窗,她不过是想第一个告诉您,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她有恩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