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主。”
送出去的时候,连墨连白也没再给他头上套头套了,因为谁都知道邪教就在勾月峰,而瞿溺恩布下的阵法,进出的方法都不一样,温时尹都没可能再进来,所以出去的方法他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当然更重要的是,温时尹满脑子都是薄荷花,压根儿没注意自己怎么出来邪教的,连墨连白把他丢在邪教门口,就再次进入邪教,然后从后门离开了。
温时尹现在相信瞿溺恩就是阎休净的师姐了,不然抓住他干嘛又放了,还告诉他怎么让阎休净搭理他,不过为什么是薄荷花呢?他一点都不认为薄荷花好看,难道国师的眼光和别人不一样?
瞿溺恩捧着一杯热茶,邪教很大,虽比不上皇宫,但也算得上迷宫,瞿溺恩很喜欢这种格局,因为是她自己设计的,她知道该怎么走不会迷路。邪教也有人气,多一点太吵,少一点又太静。她现在所在的邪教,有她这样的高手坐镇,又有数不清的眼线,更不差钱,可是她总觉得少了什么。
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少了什么,是父母的感情吗?不,她不需要了。
她早就不需要了。
那她到底少了什么?瞿溺恩皱着眉头,喝下一口热茶,算了,既然暂时想不到缺了什么,那就不去想吧。
江芙抱着一个雕刻繁琐的锦盒来到了瞿溺恩的房间中,瞿溺恩放下手中的热茶:“不是让你去休息么?怎么又来了?”
江芙跪在地上把锦盒举到瞿溺恩面前,低着头道:“启禀教主,这是教徒意外发现的江湖十大名器中排行第二的阎王,是把短刀,容易携带削铁如泥,奴婢见此物贵重,所以就过来打扰教主了。”
瞿溺恩打开锦盒拿起短刀看了看,银白色的刀身,一边是锋利的刀刃,另一边是看着就肉疼的锯齿,刀柄处刻着有些花哨的花纹,瞿溺恩拿着在手中转了转,然后看向江芙:“它并不方便携带,煞气太重,如果带在身上很容易就会被发现。当然,那只是针对其他人,如果内力足够也可以压制这股煞气,而本座,煞气比它重。”
也就是说瞿溺恩自己也可以压制这股煞气,要知道这个杀神这个踏着尸体走过的人,本身煞气就重,即便是没有内力从卿予光身旁走过他都能感觉到危险。
“教主,这可衬手?”
“挺好,的确是阎王,好好犒赏那位教徒吧。”
瞿溺恩也是个赏罚分明的主子,不然这邪教的人早就走光了。
“他说,他想见您一面。”
瞿溺恩一愣,然后想了想说:“让他大殿里候着吧。”
“是。”
温时尹按照瞿溺恩说的,摘了薄荷花就迫不及待的去见阎休净了,阎休净正在偌大的书房里翻看着一本上一任国师的笔记,书房很大,因为里面装满了历代国师写下的各种册子还有雪国的历史。
当阎休净看见温时尹一脸激动的抱着薄荷花本来的时候,阎休净眼睛突然瞪大,然后把花从温时尹手里抢了过来,看了半晌,阎休净才放下薄荷花,接着拽着温时尹的衣领:“告诉我这是谁给你的!她现在在哪里!”
温时尹被她吓了一跳,但见到阎休净居然主动拽他衣领,两人靠的这么近,温时尹不由的红了红脸,他打算不洗这件衣裳了,他要好好收起来,这可是大国师碰过的衣裳!
“你说话啊!傻笑什么!”
“休净你不要着急,这花是一个女孩子告诉我让我送给你的,但是我不认识她是谁,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啊。”
阎休净松开手,有些失落的看着薄荷花,以前在组织的时候,就她和瞿溺恩关系最好,但她不爱说话,瞿溺恩也不是什么善于表达的人,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她来这里的原因也是因为瞿溺恩,她崇拜瞿溺恩,因为瞿溺恩强大,好像无所不能,她也感激瞿溺恩,因为瞿溺恩一直都对她很好。
在她的心里,瞿溺恩就是无所不能的小姐姐,她知道薄荷花肯定是瞿溺恩授意温时尹给她的,因为薄荷花的花语就连现代人都鲜有人知道,更不用说这个时代了,所以一定是她。
花语是:愿与你再次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