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快马回到邪教,还是很省时的,瞿溺恩到邪教时,路经正殿,正好就看见一堆子人围着江芙,神色激动的在质问什么。
走近一听方知原来是在说她怎么还没回来的事。
她就知道,离开久一点点就会这样。
“江姑娘,属下等也不是为难你,但是既然有飞鸽传书说教主已归,可现下属下等却连教主的影子都没见着!你素来是最亲近教主的人,难道教主就没告诉你,她何时回来吗?”
瞿溺恩想了想,江芙的确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江姑娘,朝廷安插的人已经传来了消息,说是有巫谷传人出入皇宫啊!”
尽管这种消息是巫沉裳最不想传到瞿溺恩耳中的,但是抵不过皇宫到处都是瞿溺恩的眼线。
巫谷传人?
瞿溺恩摸了摸下巴,或许是很棘手的人?
“各位不要着急,我是不知道教主何时回来,但是我相信教主不会抛下她辛苦创下的邪教的!”
江芙肯定的说道。
“江姑娘啊,现在已经不是这个问题了,现在是万一朝廷攻过来,属下等自知没有抵御巫谷高手的能力啊!”
“这……”
“急什么?”
瞿溺恩在后面听了一会儿,总算是开口了。
众人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立马转头去看,见是瞿溺恩,赶紧跪伏在地上:“属下参见教主。”
“教主!”
江芙疲惫的脸上也出现了欣喜。
瞿溺恩冲她点了点头,接着看向教众:“既然本座已经回来,想必各位没有事要说的了吧?”
“没有了,没有了。”
教众一致摇头。
“那就好,没什么事的话就退下吧,本座乏了,要歇息了。”
瞿溺恩不说,教众也看见了他们教主风尘仆仆的模样,穿的这么正常,一看就是一直在赶路。
要知道他们教主平时都是穿很厚的。
等教众全部散去之后,江芙才张了张唇,似是想说什么,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瞿溺恩也不着急,就这么淡定的看着江芙,江芙却被瞿溺恩看的羞愧垂下头:“对不起教主,奴婢辜负了您的信任,没有将邪教打理好。”
瞿溺恩却是笑笑:“是本座的责任,没想到会离开那么久,倒是委屈你了。”
江芙摇摇头:“奴婢不委屈,这辈子能够遇上教主,是奴婢觉得最开心、最幸运的事情。”
“这话也就你敢说。”
瞿溺恩笑了几声,抬手放在江芙肩上:“本座有些累,现在要去睡了,在睡之前有件事需要你去安排。”
“教主请吩咐,奴婢万死不辞!”
“让人盯着将军府,如果卿予光回来,立马告知本座。还有,如果他有带什么人回来,也一并盯着,顺便让皇宫里的美人儿替本座传话给国师,本座为她挑选了一名弟子。”
瞿溺恩揉了揉眉心,暂时就想到这两件事。
“可是为什么不让墨白护法去呢?”
瞿溺恩斜斜看了眼江芙,一般情况下她是不大想做解释的,江芙以往也从来不会多问,现在倒是和她亲近多了,敢问了,待江芙以为自己多嘴了,瞿溺恩才慢慢回答:“先前墨白二人来见过本座,想必回去也与国师接触过,短时间内多次面见国师难免令人起疑,但是如果去见国师的宫妃多了,那么大家也就只会当做宫妃们见皇后贵妃都去国师那里坐坐,她们自然不甘落后,希望国师能指点一二,毕竟国师也是女子,不同于许浮生。”
“原来如此。”
江芙点点头:“奴婢马上就去安排。”
瞿溺恩摆摆手,然后走回了自己的宫殿。
巫谷传人什么的,完全不足以让她多虑,要不是不想太过张扬,别说是巫谷传人,就是巫谷她也能翻手覆灭。
在宫里接到命令的美人儿们犹豫了好些时候,教主此举完全是要弱化皇后和贵妃去见过国师的举动,可是她们总不可能每个人都去说一遍吧?她们不嫌烦,可是国师会嫌烦吧?那可是国师啊!一根手指头都可以弄死她们的国师啊!
偏偏不能聚在一起商量一下……
是的,国师她们惹不起,但是!教主她们更惹不起!
温时尹心情不美好,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找休净啊?
每个来的人都会悄悄跟阎休净说一句:“教主给您找了个弟子。”
最后,阎休净没被烦死,温时尹倒是不舒服老有人过来打扰他和阎休净的二人时光,干脆命人把望月楼大门一关。
“休净,她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每个人都扯几句就走。”
美人儿们传话时声音极小,所以温时尹并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
阎休净抬起小脸:“溺恩姐回来了。”
温时尹一惊:“那都是教主师姐的人?天呐,我把她们关在外面教主师姐不会生气吧?休净我觉得我必须一直跟着你,这样才能保证我的安全!”
阎休净看着温时尹不说话。
“好啦好啦,我随便说说的。”
而另一边,巫沉裳站在勾月峰底,风吹的她的长衫飞起,腰间的铃铛也轻轻响着,勾月峰附近并没有什么人烟,偶尔有路过的也会飞快的走开,生怕惹上邪教的恶人,所以见有人这样淡定自若甚至有些兴奋的站在峰底,还是位大美人儿,这让平时本应快快离去的行人纷纷停了下来。
或许是不忍心看着这样一位大美人香消玉殒,有人上前劝道:“小姑娘快离开吧,这里很危险,上面住着连官府都奈何不了的恶人。”
巫沉裳甜甜笑道:“好,我马上就走。”
那人只觉得呼吸一滞,只想把这笑颜永远留住,但他只是一个晃神,待回过神来时,巫沉裳已经不见了踪影。
“真是美啊……”
那人念念。
“不知是谁家小姐呢?”
不见踪影的巫沉裳并没有离开勾月峰,而是飞快的用轻功飞上了山峰,接着就是两个大大的字,邪教。
“就是这里了。”
巫沉裳眉眼间的兴奋藏不住,但她到底还是有理智的,没有立马就冲进去找瞿溺恩挑战,也没有进去探探路,而是多看了几眼,颇为不舍的走开了。
拥有连一个国家都破不了的阵法的邪教,她现在还不急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