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注意到这边有情况,卿予光走了过来,看着气若游丝,连睁眼力气都没有的瞿溺恩:“杨小姐她…先送到客房吧,正好秀意公主也在。”
江芙低头看一眼瞿溺恩,见她动了动睫毛,没有其他指示,便也点了点头。
“得罪了。”
卿予光抱起瞿溺恩,一边吩咐下人去把温秀意找来,一边大步朝着客房而去。
江芙有些担心,但却跟不上卿予光,只好和工部尚书待在原地:“尚书大人,刚刚,你犹豫了一会儿是在想什么?”
“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江姑娘莫要怀疑我对教主的忠诚。”
“是吗?”
“当然。”
江芙看了几眼工部尚书,接着问着路去瞿溺恩所在的客房了,万一在将军府被认了出来,那就麻烦了。
卿予光轻轻把瞿溺恩放下,不一会儿就进来了一个面相温和的青衣女子,卿予光见她来了,赶紧让位:“公主,快看看杨小姐怎么了。”
温秀意点点头,上前把脉,好在她并没有去注意瞿溺恩的手腕,所以也没有发现瞿溺恩那标志性的特征。
温秀意是雪国第七位公主,也是宫廷御医的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主动请缨去战场为受伤的将士治伤,这次跟着卿予光的大部队一起回来了,暂时还未回皇宫。
眉头皱了皱眉:“她的脉搏极其微弱,但我把不出她有任何的病症。”
“那该怎么办?”
“这…我也不知道。”
温秀意惭愧的垂下头。
好一会儿江芙才找了过来,工部尚书也跟着一起过来了,毕竟是以他女儿的身份来的,他作为‘父亲’要是不跟过来关心关心,恐怕会遭怀疑。
“公主,小女情况如何?”
工部尚书望了望床上病弱模样的瞿溺恩,问。
“抱歉,我实在看不出杨小姐到底怎么了…”
“小姐…”
江芙抓着瞿溺恩的手。
回头看了一眼,温秀意和卿予光都是背对着她,而工部尚书是面对着她,松了口气,用口型示意,赶紧闪人!
工部尚书看了半晌才看出来是什么意思,当下也不和卿予光墨迹了:“卿将军,公主,我就先带着小女回府吧,或许回去能好些。”
什么逻辑?
卿予光和温秀意对工部尚书这个牵强的理由表示不能理解,但是也没法阻止别人带走自己的女儿,只好点点头。
一出将军府江芙就直接带着瞿溺恩回了邪教,也幸好早就安排了邪教教众接应,不然她还真没办法把瞿溺恩带回去。
悄悄的出去,又悄悄的回来,除了江芙和接应的教众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的教主出去过。
江芙拧干帕子给瞿溺恩擦了擦脸,她不知道为什么所向披靡的邪皇会忽然昏倒,但是因为之前也有类似的事情,所以她知道瞿溺恩会自己醒过来。
这次亦不例外,江芙正端着一碗汤药进来就没看见瞿溺恩的人了,回身一看才发现瞿溺恩坐在铜镜前,重新梳理着自己的细黑的长发,然后随意的披散在背上。